這一次交流的要更認真一些,時間也相對長了一點。

    等到結束此次親切交流的時候,桑姒瑜覺得自己仿佛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桑姒瑜身體好,雖然說發燒來勢洶洶,但是好的也很快。

    當天下午就精神抖擻的坐不住了。

    干脆起身去了實驗室。

    來到實驗室門口,考慮到為了不影響實驗室里面的安寧。

    保鏢們全都留在了門外,只有衛澤昊跟著桑姒瑜一塊走了進去。

    所以兩人進去的時候,倒是也沒有驚動里面工作中的人。

    只有心不在焉一直抬頭看向門口的唐豆豆看到了桑姒瑜到來,她立刻放下手上的活兒跑了過來:“我今天早上才聽說你出事了,現在沒事了吧?”

    專心搞研究的人,連關心人都那么的別致。

    人都站在面前了,還在問有沒有事。

    但是桑姒瑜也不在意,對唐豆豆說:“沒事了,這邊進展如何了?”

    唐豆豆興奮的跟在桑姒瑜旁邊,邊走邊說:“又洗出來了好幾片,文字非常的清楚。”

    說話間,桑姒瑜已經走到了唐豆豆工作臺的小角落。

    最偏僻的角落,現在卻成為了最適合兩人暗中行動的掩護。

    衛澤昊一言不發的跟在兩人身后來到工作臺。

    看清竹簡的時候,他心念一動問到:“這些是......”

    唐豆豆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你是誰?你怎么在這里?”

    衛澤昊有些無語,感情這么半天了,你都沒看到我?

    桑姒瑜感覺有些好笑,但還是出聲解答了衛澤昊的疑問:“這是竹簡。”

    衛澤昊問:“寫的什么?”

    “一些關于大瑜國的事情,應該是當時的御史記錄的。”桑姒瑜如此回答,但是她自己是有些疑惑的。

    這遣詞造句也不怎么像沈老頭的風格啊。

    猜不透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桑姒瑜干脆把這個疑問拋到腦后去。

    反正不管這里到底是怎么了,現在知不知道都改變不了任何既定的事實。

    衛澤昊彎腰盯著竹簡上的字,艱難的辨認著。

    心底有些微的懊惱,失算了,當時忽悠方大人在記錄一份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自己應該學一學大瑜國的古文字呢?

    桑姒瑜指了指旁邊的本子:“先前已經記錄下來一部分了,你可以看看。”

    衛澤昊翻開本子,凌亂的字跡有些難以辨認,他皺眉看了半天,才勉強找出筆者的落筆習慣來。

    【太后壽誕,洛國使者來訪,攜布帛三百匹,及珍珠一千二百顆,同行侍者八十余人,舞姬十三人。】

    【宮宴之中,鶯歌燕舞,舞姬身著薄紗,袒露雙足,舉手投足鈴鐺清脆。】

    【十里紅妝,嫁妝一條街都裝不完,引得百姓震驚,足見陛下對長公主的寵愛,和對駙馬的看重。】

    【鈴妃產子,恰遇難產,一尸三命,陛下杖斃銀鈴宮上下六十六人。】

    【大婚當日狂風暴雨,實乃不祥之兆,當晚,沈駙馬薨于挽心閣中。】

    看到這里,衛澤昊的手一抖。

    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排字,沈青厘死了?

    不對,沈青厘當然早就死了,可問題是,他在剛成親的時候就死了?

    那長公主怎么辦?剛一出嫁就守寡,那她......

    衛澤昊翻到下一頁,卻一片空空蕩蕩。

    一時心急,衛澤昊捧著本子湊到桑姒瑜面前:“后來呢?這個駙馬死了以后發生什么事情了?”

    桑姒瑜盯著本子上的字,一陣沉默,一字一句的說:“沈駙馬身中十刀,刀刀致命,疑似長公主所為。”

    桑姒瑜面無表情,說出口的話也沒帶任何情緒。

    衛澤昊愣了一下:“怎么?這,這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