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波死了,死在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阿澤之手,死在了長公主的腳下。
目擊者何止一二三四五六七人。
無論桑姒瑜怎么想,衛澤昊都被關進了長公主府的牢房中。
桑姒瑜看著衛澤昊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對侍衛長下手,但是這件事情勢必不可能善了,你先待在牢里好好反省,等本宮凱旋歸來,再來跟你算賬。”
那之后桑姒瑜便出征了。
衛澤昊每天在牢里數著日子,他回不去現代,也遲遲等不到白銀關傳回來的消息。
也許是擔心長公主回來之后找不到人算賬,衛澤昊雖然不能離開牢房,但卻也衣食無憂。
日升日落,衛澤昊只知道他從炎夏等到了落葉的季節,又等到了雪花飛舞的冬季,最后又來到了春暖花開的春季。
終于,長公主凱旋回歸。
衛澤昊松了口氣,他終于,救下了長公主。
這一放松,他直接倒在石板床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嘉云花園的房間。
衛澤昊吐出一口氣,勾了勾唇角,喊了一聲:“姒瑜。”
可回應他的是一陣沉寂。
衛澤昊起身下地,走出房間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具體要說哪里不對,大概就是墻上的某一道劃痕不見了,某一盞已經壞了三天的壁燈又亮起來了,兒童房里空蕩蕩的絲毫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還有就是......空氣中又彌漫起了那股久違的消毒水的味道。
衛澤昊心頭一慌,后知后覺,自己改變了歷史到底引起了什么變化。
他在別墅里到處尋找,卻都沒有桑姒瑜的身影,也沒有桑姒瑜生活過的痕跡。
桑姒瑜最喜歡的跑步機不見了,桑姒瑜專門在二樓露臺裝的木人樁不見了,桑姒瑜房間中的運動服和旗袍都不見了。
書房中那些大部頭的歷史書不見了,那些記載著大瑜國歷史的紙張不見了......
那是不是代表,桑姒瑜也不見了?
衛澤昊撥通聶叢的電話:“聶叢,桑姒瑜在哪里?”
聶叢愣了三秒,然后說:“BOSS,太太在醫院啊,三個月前太太從樓梯上摔下來,一直昏迷不醒。”
衛澤昊用力握緊了手機:“哪個醫院,把地址發給我。”
聶叢不知道自家BOSS到底怎么了,太太在醫院里住了三個月,他明明從來沒有過問過,今天怎么突然就問起來了。
但是長久的職業素養,還是讓聶叢什么都不問,直接把地址發了過去。
最普通的公立醫院。
衛澤昊立刻驅車趕了過去。
來到病房,衛澤昊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插著氧氣管的桑姒瑜。
只一眼,他就能分辨出,這是現代的桑姒瑜,卻不是他的長公主。
他救下了大瑜國的長公主,卻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衛澤昊撥通楊汶彤的電話,對面響了很久之后才被人接通:“喂。”
聽著有些蒼老的聲音,衛澤昊才反應過來:“伯母,我找楊汶彤。”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之后,對面出來楊汶彤母親的聲音:“是澤昊啊,彤彤兩個多月前被人綁架了,現在還沒找到人,你......忘記了嗎?”
衛澤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掛斷電話的。
他茫然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桑姒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過了一會,他又撥通了齊嘉言的電話:“嘉言,我腿上的傷......”
沒等他說完,齊嘉言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什么傷?你的腿什么時候受傷了?你怎么沒跟我說,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看看你。”
衛澤昊掛斷電話,低頭卷起褲腿,腿上干干凈凈,一點受過傷的痕跡都沒有。
怔楞許久,衛澤昊撥通了韓弋陽的電話。
電話接通,韓弋陽的聲音有些疲憊:“喂。”
衛澤昊愣了一下:“弋陽?是我,你現在在哪里。”
韓弋陽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澤昊啊,我還在醫院呢,小核桃前兩天摔傷腦袋,到現在還沒醒,也不知道......”
衛澤昊心尖微顫:“那你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