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輕微頷首,起身走到沈清秋的身邊,拉開椅子,牽著她的手朝著擺臺走去。

    擺臺的位置在包廂與月臺連接的位置,用一扇屏風隔開,為了方便客人在月臺喝茶聊天的隱私區域。

    這個舉動明擺著是要將傅庭深和沈清秋給支開,亦或者說是將他們這些年紀的人給支開。

    索性秦釗找了一個借口跟著起身離開。

    他跟出來讓沈清秋有些意外,“你怎么也出來了?”

    “我在場難免有些話不好開口。”秦釗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你們聊,我去后面抽根煙。”

    等他離開后,傅庭深的手臂圈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攬入懷中,“怎么穿了旗袍?”

    這不是沈清秋第一次穿旗袍。

    以往代表秦家的公眾場合,她也多以旗袍為主。

    只是后來傅庭深幫她挑選的禮服多是現代風格,如今再次穿上旗袍,她反倒不如從前自信,尤其聽到傅庭深的話。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旗袍,“不好看嗎?”

    這件衣服是舅媽裴望晴為她挑選的。

    男人的手臂緊緊地環著她的腰肢,薄唇貼在她的鬢邊,低沉的聲線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慍惱,“不是早就說過不要穿旗袍嗎?”

    “那你總要給個理由吧?”沈清秋眉頭微皺了皺,明顯帶了些許小情緒。

    之前傅庭深的確交代過她,不讓她穿旗袍,但她覺得這又不是什么奇裝異服,自己穿上也沒有衣不蔽體,為什么好端端的就不讓穿了?

    而且今天這件旗袍她覺得很好看。

    既襯出了自己纖秾合度的身姿,也彰顯出了女性特有的柔美。

    本以為傅庭深見到會被驚艷,好歹也會夸上一句,沒想到開口就是質問為什么穿旗袍。

    這個男人還真是會煞風景。

    她伸手推開眼前的男人,背過身去看擺在桌子上的錦盒。

    盒子里是一樣樣華光璀璨的珠寶。

    只是不等她看真切,傅庭深的手臂扣著她不堪一握的細腰,再次將她牢牢地箍在懷中。

    男人身上清冷的木質香氣撲面而來,猶如一張網將她緊緊包裹。

    他垂眸看著懷中嬌俏的佳人,喉結上下一滾,漆黑的眸底壓著深處蠢蠢欲動的情動,“穿的太漂亮了容易遭人覬覦。”

    聞言,沈清秋掀起眼簾看向他,“遭人覬覦?”

    傅庭深點了點頭,俊臉一點點的壓過來,漆黑的眼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讓我沒有安全感。”

    “那你可得好好保護我。”沈清秋伸出指尖,順著他流暢利落的面部輪廓一點點下滑,虎口扼住他的下巴,“這么多人覬覦我,我還挺害怕的。”

    話落,她的唇在他的唇上落下一枚輕柔的吻。

    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在傅庭深的心底掀起了一陣難以平復的漣漪。

    他的眸色越發的幽沉深邃,圈著她腰肢的手不由得收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