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庭深的眸底掠過一抹凜冽的寒芒,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隱隱透著幾分邪氣,“誰說不能和外人結婚?”

    沈清秋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只聽傅庭深道:“如今的獨立州有四大家族,其存在的意義是為了分散長老會手中的權利,但在這之前有一個凌駕于長老會的存在。”

    “凌駕于長老會的存在?”

    “對,是慕容家族。”傅庭深握著她的手,淡淡道:“慕容家族是獨立州最古老的家族,他們掌握著整個獨立州的經濟命脈,長老會在慕容家族如同虛設,當年慕容家族的家主,曾力排眾難強娶華國女人,從那時起,這條規矩便被打破。”

    力排眾難......

    那是怎樣真摯的感情,才能不顧所有人的反對。

    沈清秋沒有忽略傅庭深言語中用到‘之前’這兩個字,“那......他們現在不存在了?”

    何況他說慕容家族曾掌握著獨立州的經濟命脈。

    所謂樹大招風,這樣的存在勢必遭受嫉妒。

    “二十五年前,獨立州變動,慕容家族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而后的一個月內,動亂平息,州內出現了四大家族,與長老會相互制約平衡,傅家受到長老會的支持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沈清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于這樣的結果本身并沒有太多意外。

    慕容家族作為最古老的存在,無論是本身的地位,還是自身所擁有的財富,當這些達到人人忌憚的地步,必然遭受覬覦。

    不過這些跟她并沒有關系。

    困倦來臨,她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

    次日,陽光熹微。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灑進了房間,投射在價值不菲的羊毛地毯上,一路延伸,最終落在了床上。

    房間內光線昏暗,沈清秋意識混沌之間,只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肆意的噴灑在她的臉上。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傅庭深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她眨了眨眼睛,意識漸漸回籠,“早。”

    “要去醫院?”傅庭深問。

    沈清秋點了點頭,“要去的。”

    “先吃點東西。”

    沈清秋點了點頭,翻身起床。

    一個小時后,沈清秋和傅庭深手牽著手出了門。

    車上,沈清秋注意到傅庭深的眼底泛著淡淡的烏青。

    這是昨晚一夜未睡?

    她的杏眸深處交織著復雜的情緒。

    傅庭深應該是擔心她昨天的精神狀態,所以徹夜守著她不敢睡去。

    念及此,沈清秋的目光倏地柔了下來。

    這個男人怎么總是這么溫柔體貼呢?

    記得初見他的時候,男人身著黑色西裝,手持黑傘闖進她的視線之中,后來更是強勢霸道的闖進她的生活里。

    偏偏溫柔體貼的人也是他。

    霸道又溫柔,宛如兩個矛盾的存在,體現在他的身上卻讓她很難不為之心動。

    車子很快,抵達了私立醫院。

    沈清秋打開車門下車,卻在停車場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