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機撥通了林翹的電話。

    ——

    另一邊,傅庭深從樓梯上下來,其余人已經三三兩兩的坐在了沙發上。

    聽到腳步聲,視線不約而同的朝著傅庭深的方向聚攏了過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傅庭深坐在了單人沙發上,他抬手解開了襯衫的一顆紐扣。

    與平日高冷禁欲的姿態有所不同,領口微敞透出幾分不羈的野性。

    只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喉結處的咬痕。

    在場的人并不是不曉人事的孩子,怎會不知這個咬痕代表了什么。

    商京墨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底掠過一抹隱晦曖昧的笑意。

    但梁谷盈卻看直了眼。

    她端著茶杯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些,骨節泛著青白,顯然在很努力的克制情緒。

    可即便如此,她仍舊無法抑制喉間猝不及防涌上來的苦澀。

    整個獨立州,論身份地位無人配與傅庭深相較量,哪怕是在場的商京墨梁少則白青亦是如此。

    論樣貌,放眼整個獨立州更是無人能與傅庭深匹敵。

    傾心愛慕傅庭深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哪怕關于傅庭深的各種傳言不盡其數,仍舊沒有改變女人們企圖爬上傅庭深床的念頭。

    那時候看到世家千金被傅庭深毫不留情的丟出門,她的心里更多的是鄙夷。

    即便那些女人是世家千金,但身份地位豈能與傅庭深相提并論。

    同時她的心里也很清楚,傅庭深這樣出身高貴的人,出生即巔峰。

    他生來就是俯瞰萬物眾生的,這世間的一切高不過他,這樣的男人輕易不會動心。

    可當她看到傅庭深心甘情愿給沈清秋當靠枕的那一刻,她知道這個男人終究動了心。

    所有的溫柔與耐心全都傾注給了那個叫做沈清秋的女人。

    她的心里不僅有嫉妒和羨慕,還伴隨著難以忽視的不甘。

    可不敢又能怎樣。

    她心里清楚,依照傅庭深的脾性,他將所有的溫柔與耐心傾注給了沈清秋,便對其他人吝嗇到連眼神都不肯施舍。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眼神太過赤裸,坐在旁邊的梁少則不動聲色地戳了戳她的胳膊。

    梁谷盈猛地回過神,下意識的抬眸看向梁少則。

    梁少則眼神飽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沒什么。”梁谷盈扯了扯唇,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情緒。

    坐在對面的祝錦婳卻將梁谷盈眼底的瞬息萬變看在眼中,她眉眼低垂著,嘴角勾著一抹隱晦薄涼的笑意。

    果然,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傅庭深。

    “聽聞你與沈小姐就要離開,初次見面我也沒什么好準備的,這個送給她,希望她能喜歡。”祝錦婳朝身邊的人遞了個眼神,示意心腹將一只金絲楠木雕刻錦上添花圖案的盒子送到了傅庭深的面前。

    傅庭深掀起淡漠的眸子瞥了一眼,里面是一只成色極佳的玉鐲。

    無論是顏色,還是水頭都是上乘。

    他沒說收下,也沒說拒絕,一時間讓人難以捉摸。

    祝錦婳暗暗打量著的傅庭深臉上的神色,奈何男人臉上平淡無波實在令人難以揣摩,她躊躇了半晌,溫聲解釋,“望月閣內碰面,我以為沈小姐對翡翠之類的東西感興趣,所以才挑了一只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