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陷入了一片沉寂,眾人隱隱覺得氣氛有些壓抑,卻無一人敢出聲。

    祝錦婳雖然是個女人,但祝家的每一個女人都不能小瞧。

    尤其是這些年深受祝老太太教導和真傳,并且欽點的繼承人祝錦婳。

    當初傅庭深和祝錦婳訂婚的消息被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神,就連經常與傅庭深一起的商京墨和梁少則都險些信以為真。

    不然兩人也不會在得知傅庭深和沈清秋在一起時,會表現的如此震驚。

    如今想想,兩人的緋聞鬧得人盡皆知,未嘗不是這位祝大小姐的手筆。

    眼下她卻好心送鐲子給沈清秋,這個舉動實在不得不引人深思。

    究竟是鐲子,還是銬子。

    畢竟祝錦婳可是出了名的口蜜腹劍的‘美人蛇’。

    按理說看到傅庭深和沈清秋在一起應該送上刀子才是,就這樣送上祝福未免有些太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風。

    在眾人心思各異,暗自揣摩時,傅庭深淡淡道:“有心了。”

    聞言,祝錦婳暗暗地松了口氣。

    若是傅庭深不肯收下,駁了她的臉面,那她才是真的丟臉。

    “既然如此,你們聊,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行離開。”祝錦婳說著起身離開。

    她離開時,隱隱聽到白青問,“你們這次走,什么時候回來?”

    不等傅庭深回答,商京墨率先開口,“急什么,擔心喜酒沒你的份兒?”

    后面他們說了什么,祝錦婳沒有聽清,只是神色無常的走出了白金漢宮。

    上了車后,心腹不由得出聲吐槽,“大小姐,那鐲子水頭上乘,就這樣白白給了她難免有些浪費了。”

    祝錦婳低頭欣賞著自己的美甲,“一只鐲子而已,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

    “可人家擺明了不領情。”心腹道。

    倘若傅庭深領情,就不會思量那么久。

    祝錦婳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那并不重要。”

    今日送鐲子,不過是為了試探罷了。

    試探傅庭深是否會為了一個女人與祝家撕破臉。

    “大小姐,難不成您就一點都不介意那個叫沈清秋的女人的存在?”心腹說完,頓時心底生出一陣后悔。

    剛才大小姐分明是聽到了那群人的對話的。

    見祝錦婳遲遲沒有說話,心腹不禁有些后怕,她掀起眼簾,透過后視鏡暗暗地打量著她的臉上的神色,躊躇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再次開口,“以傅先生的身份地位,整個獨立州,除了大小姐你,還有誰配得上他?何況您與傅先生的婚約,老夫人可是私底下早就與傅老爺子達成共識的,可傅先生絲毫不顧及您的感受從外面帶回來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簡直就是不把老夫人和您放在眼里。”

    “說完了?”祝錦婳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簡短的一句話,卻讓心腹心里咯噔一下,腳底生出一股寒意。

    她提著一口氣,僵硬地點了點頭,“說,說完了......”

    “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若是被外人聽到了,別怪我手下無情。”

    “是。”

    祝錦婳單手撐著額角,扭頭望著窗外海天一色的美景,美眸深處閃爍著不清不明的寒芒。

    祝家的出身與梁家不同,更何況祝家的女兒將女人該有的矜持刻在骨血之中,所以她不會像梁谷盈似的不知廉恥的整日跟在一群男人的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