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時律沈語小說 > 第517章 臉色變得微妙了起來
    機會,沈語已經給他了。

    但是他卻什么都不肯說。

    不管到最后他要保護隱藏的人是不是桑允慈,沈語都一律按照桑允慈來處理了。

    并且這是最后一次了。

    “時律,既然時中瑞已經抓到了,危險也已經解除了,等我爺爺葬禮過后,我要搬出去住。”

    沈語說著,徑直走到衣帽間,選著今天出席葬禮要穿的衣服。

    時律擰眉,“你說什么?”

    “我受夠了。”沈語站在衣櫥前邊取衣服,情緒被她干凈利落的收拾起來后,她整個人周身縈繞著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強大又冷靜。

    不再有一絲一毫剛才的破碎模樣了。

    時律見她墊著拿衣服夠不到,伸手替她拿了下來,但是她卻接都不接,直接掠過選了件自己能夠到的跟這件衣服差不多的內搭襯衫。

    時律這才意識到,她不是在跟自己耍脾氣。

    “你什么意思?”他伸手抓住了沈語的手腕,把要走到里間換衣服的沈語拉在原地,“換衣服去里面干什么?就在這里換,你身上還有哪里是我沒見過的?”

    你身上還有哪里是我沒見過的。

    若是往時,這是一句叫沈語又羞又氣到面紅耳赤的話。

    但是這次。

    她直接憤怒的甩開了時律的手,“所以呢?現在就開始給我貼標簽了?時律,你都給我貼過什么標簽?懷了你的孩子的女人,沒見過啥世面的傻白甜,還是桑允慈2.0?”

    一句桑允慈2.0,將兩人之間的緊繃感拉扯到了極致。

    時律臉上陰云密布,下顎線繃緊的同時后槽牙也咬緊了,很顯然,但是即便如此,幾秒之后,他開口說話的時候還是軟下了態度,“你現在扯她干什么?”

    扯她干什么?

    沈語冷笑了一聲,抓著衣物轉身走出了房間,“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扯她了,連她的名字我也提也不提了。”

    時律:“……”莫名其妙這四個字他還沒搞清楚,追出去卻吃了個閉門羹。

    沈語關門進了浴室,摔上門的下一秒就將門從里面反鎖了,甚至連給時律近一步的機會也不給。

    時律:“……”

    接下來。

    從上林湖到殯儀館這一路上,沈語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甚至連多給時律一個眼神都沒有。

    時律不太懂現在的情況。

    在車上的時候想碰碰她溝通溝通感情,卻被她毫不留情的“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手上。

    并加以無情的眼神。

    是的,那眼神是絕對的無情又冰冷,比時律之前在沈語身上看到的任何一種眼神都要冷。

    “沈語,你到底怎么了?”

    到殯儀館,下車前,時律拉住了沈語,“不是說好有什么事情不要瞞著要說出來的嗎?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我哪里沒做好?”

    是呀。

    不是說好什么事情都不許隱瞞的嗎?

    但是你卻先隱瞞了。

    沈語思想千轉百回,卻還是先伸手甩開了時律的手,“你什么都做得很好,以后不用再做了。”

    說著,她抬腳下車。

    等時律跳下車追上去的時候她已經走進了人群里,開始跟瑜念還有沈翊他們說起了話,若無其事的模樣,如果不是時律剛剛經歷了那樣一遭,他都不知道她會有在這么好的變臉的本事。

    “喂,你怎么現在才來,我都比你來得早。”霍司橋也來了。

    時律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注意到他瘦了也黑了,臉上跟脖子上還有肉眼可見的擦傷,“最近干什么去了?真去工地搬磚了?”

    “那可不,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霍司橋說著舉起了雙手,給時律看自己十根手指頭上磨起來又磨破掉了的血泡。

    時律皺眉,看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心情也頗為復雜。

    “看來我應該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時律道。

    霍司橋:“對不起我什么?”

    “之前跟老顧打賭,賭你堅持不了三個小時就會滾回來繼續過貴公子的生活。”

    霍司橋:“……三個小時,你也太不相信我了吧?!”

    “所以我先說對不起。”

    時律無心跟霍司橋在這里糾纏太多,想去找沈語,卻看到沈語已經嫻熟的開始接待起了賓客,有蘇炎跟沈翊陪著,她對每一個客人都款款有禮的笑著,臉上哪里還有半點剛才的冷漠。

    而且她身邊還站了個容顏陌生的男人。

    與她配合很是默契的接待一些高老生前的熟人。

    這人就是高老生前很看重的手下,宋向柏。

    時律三天前就見過他了,是個很有風度的紳士,在社會以及商界的風評都不錯。

    但是時律不喜歡他。

    因為他的視線總是會游走在沈語身上,打量她的目光完全不似在打量一個并不熟悉的陌生女子。

    而現在,他又與沈語靠得那么近。

    她也沒排斥。

    見到這一幕,時律心里沒來由的涌上一股煩躁。

    他伸手扯松了領帶。

    霍司橋在側見到了,“喂,今天這場合還蠻正式的,你這樣儀容不整,小心被別人給比下去咯。”

    霍司橋本是句玩笑話,但是停在此刻的時律耳中卻格外的刺耳。

    他側眸盯了霍司橋一眼,“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呀,你看今天到場的誰不是西裝革履的,連我也是好吧?我準備了名片,聽說今天要來不少商界的人,你說我去發名片那群人會搭理我不?”

    霍司橋可不打算一輩子搬磚。

    他這些年雖然混,但是實力還是有點的,缺的就是今天這樣名流云集的場合了。

    但是他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因為時律直接丟下他朝沈語走去了。

    “在看什么呢?”瑜念走過來。

    她臉上還掛著一抹羞澀。

    昨晚上,她跟霍司橋都“越界”了。

    因為她被霍司橋滿手滿身的傷給感動了。

    “時律,感覺他不太對勁,看那個宋向柏的眼神跟刀子一樣。”

    瑜念聽到這兒,心里也咯噔跳了下,臉色變得微妙了起來。

    霍司橋注意到了,“怎么了?”

    “這件事兒我還沒跟別人說過的。”瑜念很糾結,那件事兒她是不小心偷聽到的,真不真都沒辦法確認呢,所以她連沈語都沒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