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道了謝，而后把一個早已準備好的信封推了過去。
雖然楊誠現在已經不接這些活兒了，但人家既然幫她辦了事，就沒有不給酬勞的道理。
楊誠只是看了一眼就拒絕了，“姜醫生，你要是真想感謝我，不如把這些錢捐贈給南山區福利院。”
姜聽沒有推辭，收回信封后道了聲謝。
研究所里突然多出了很多人，連休年假的幾名研究員都趕回來了。
樓上會議室里傳來激烈的吵鬧聲，還有拍打桌子的聲音。
姜聽狐疑的往樓上看了一眼，正好瞥見幾名年輕人搬東西下來了。
這些人姜聽都認識，是所長的孫子孫女。
出于禮貌姜聽打了個招呼。
那年輕人停了下來，“姜院士，我爺爺今天突發腦溢血去了醫院，麻煩您幫忙看看，什么治療方法比較好。”
年輕人說著，把手機打開病例遞了來，姜聽怔忡片刻后接過。
人老了并發癥較多，何況所長已經八十多接近九十歲的高齡了。
看了檢查結果之后，姜聽心里有數了，她斟酌著用詞，“如今所長年事已高，很多治療方法都不適用了，還是保守治療比較好。”
“好，我們知道了。”年輕人眼底的光暗淡下去，道了聲謝之后就離開了。
姜聽深吸了一口氣，整理好心情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里也有激烈的討論生。
蘇茉咂舌，“所長現在還在ICU躺著，他們就在這兒想上位了？”
“什么上位？”姜聽隨手把包放在一邊。
“咱們所長本來就是退休返聘的，八十多歲了還得來研究所工作，不就是因為下面這些人能力不夠撐不起來？現在所長出事，肯定是要卸任了，這些人就惦記上那個位置了。”
蘇茉打了個去哈欠，不怎么在意，反正這事再怎么也輪不到她頭上。
姜聽抿嘴，“不是還有副所長嗎？”
“對啊，副所長升上去了，他的位置不就空下來了？”蘇茉倏地坐正了身體，“我聽說副所長比較看好你，剛才還問我你去哪兒了，你先準備一下資料吧，我覺得多半就是你。”
“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別亂說，我才剛來不到半年，研究所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姜聽不甚在意。
蘇茉嘖了一聲，“咱們這一行什么時候也開始論資排輩了？不是誰有能力誰說了算嗎？別看他們爭得厲害，手里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獎項和研究嗎？你得了諾獎的風頭還沒過去呢，除了你，誰坐上那個位置都是一陣腥風血雨。”
除了姜聽得了諾獎，研究所其他人的獎項也不少，但沒有這么具有含金量的，都是一些小獎項，誰也不缺。
這時候誰坐上那個位置，其余人多少都會有怨言，覺得自己也行。
但要是姜聽坐上了那個位置，旁人只會說一句她年輕需要歷練，沒人會質疑她的能力。
姜聽嘆了口氣，“不說這個了，等所長從ICU出來以后咱們再去探視。對了，言姐最近怎么樣了？出院了嗎？”
“出院了，在家里休息呢，我哥陪著。”
“出院了就好，我剛剛去見了楊誠，懷疑肖源可能是霍宴的人，你順帶和蘇總提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