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突然傳來柔軟的觸感，姜聽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商霆聿親了她。
這不是商霆聿第一次親她，但這次對姜聽來說是不一樣的。
五年前他們終究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那時候商霆聿的吻對她來說更多的是一種安撫，安撫她受到孕激素影響的情緒。
現在的情況和五年前似乎沒有什么不一樣，他們依舊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心跳如鼓點一般狂震，要是帶著運動手表，她心率恐怕已經突破180了。
姜聽靠在商霆聿懷里，聽著兩道心跳聲漸漸重合，抬頭就看到了商霆聿鎮定自若的神情，暗罵自己沒出息。
在諾獎頒獎典禮上，姜聽面對各國的學者中英文切換，對答如流，即使是遇到了很刁鉆的問題也能自然應對。
但在這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語言障礙，說話變得磕磕絆絆起來了，“你......你親了我。”
話音落下就后悔了，她到底在說什么！
商霆聿沒有說話，直接用行動證明了，一下扣住了姜聽的腰，把她抱得很近，再一次吻了上去。
不同于剛才那個只是輕輕觸碰一下的吻，這次的吻來勢洶洶，攻城略地，姜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往后撤了一點，后頸突然被扣住了。
海面上的風很大，四周都是漆黑一團，只有游艇上的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風衣被呼嘯的風吹起，發出不太好聽的聲響。
姜聽察覺扣在后頸的手松了一點，這才往后撤了兩步。
她輕抿了一下唇，有些呆滯的看著地面，沒有說話。
“姜姜，你喜歡我。”男人篤定的開口。
上位者的掌控欲很強，商霆聿在商界打拼了這么多年，早已游刃有余。
他也會將這種行事方法帶入生活中，使自己占據主導的位置。
明明是他喜歡姜聽，明明是他要向姜聽表白，偏偏要說姜聽喜歡他。
姜聽對商霆聿的感情是割裂的。
有時會想起商霆聿為她付出了很多，一次又一次的維護她，保護她，悄悄為她做了很多事。但有時也會想起因為商霆聿而過的那兩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種割裂的感情讓姜聽一度處于無邊無盡的痛苦之中，偶爾又能像一只手一樣把她從痛苦里拉出來。
這是不正常的。
姜聽心里一直清楚，她看過很多次心理醫生，嘗試過戒斷，但都無濟于事。
精神狀態真正好起來，是在回國和商霆聿接觸之后。
商霆聿就是她的藥。
這一刻早已在姜聽的腦海里演練了無數遍，但真到了這時候，她又開始退縮了。
方妃兒的事情又一次出現在她腦海里，誰知道會不會重蹈覆轍？
姜聽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她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想要接受，但是又感到懼怕。
未等姜聽開口，商霆聿又自顧自的說著，“讓我認下孩子，想方設法緩和我和孩子的關系，讓我搬進你家，為我做了這么多事，怎么可能不喜歡我？”
衣袖下的指尖輕蜷了兩下，姜聽側眸，“我沒說過。”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姜聽都沒有和商霆聿表白過，也沒有聽到商霆聿說喜歡她。
他們好像老夫老妻一樣，熟稔的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