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了賭桌,勝率就不可能是百分百,趙郡博臨陣倒戈怎么辦?牌出現問題了怎么辦?
商霆聿拿了皓利藥業去堵,換來了研究所的股份。
這場賭局姜聽說不好算是贏了還是輸了,她不知道研究所的這些股份值多少錢,也不知道商霆聿輸出去的項目、別墅、四合院和酒莊值多少錢。
但至少在商霆聿看來這場賭局贏了,不然也不會策劃這么多。
商霆聿再一次,拿無數的錢和精力,買了她工作時的順遂太平。
到了游艇上,姜聽才輕聲問商霆聿答應了趙郡博什么。
商霆聿不急不緩的拉著她進入駕駛艙,開著游艇遠離了Free號。
“他媽媽生了重病,找遍了國內外的醫生,提出的手術方案五花八門,風險都不低。他希望你能幫忙看看,制定一個成功率較高的手術方案。”
姜聽緩緩點頭,說自己明白了。
“在坐上賭桌的那一刻我都不清楚他是真的還是假的答應我了,畢竟霍宴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你......應該不介意我自作主張答應了這件事吧?”
姜聽搖頭,“不介意。”
能陪著商霆聿策劃這么多,冒著得罪霍宴的危險換一個治療方案,趙郡博的行為無疑給了她好感。
生意場上你來我往講究一個公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付出什么。
趙郡博為了讓姜聽給他媽媽制定治療方案,不惜拿了無數財產出來賭。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姜聽這里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
即使沒有今天這一遭,即使趙郡博沒有答應商霆聿的合作......
只要他帶著病人的病歷找上門來,姜聽都會認真仔細的分析,給出自己的治療方案。
姜聽又補充了一句,“我只介意諱疾忌醫的病人。”
商霆聿輕笑了兩聲,沒有問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游艇早已遠離Free號,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里停下來了。
商霆聿拉著姜聽的手,到了甲板上。
二月中旬,海邊,半夜,溫度算不上太高,只有七八度。
姜聽很享受這種吹風的感覺,讓她覺得自由自在,一如她喜歡坐在賽車上的感覺一樣。
但自由對她來說是奢侈的,從小就跟著媽媽生活,為了躲避債主四處搬家,住在廉價的出租屋內。
后來媽媽和奶奶接連去世,她要去兼職,去賺錢,去養活自己,再后來她身上又多了一個擔子,要養活兩個孩子。
游艇停在海面上,看樣子今晚是不準備回去了。
姜聽操心的毛病又犯了,她問,“你準備感冒靈顆粒了嗎?吹了風以后容易感冒。”
商霆聿垂首輕笑了兩聲,突然抱住了姜聽,用自己的大衣給她擋住寒風。
“這樣就不冷了。”
姜聽和商霆聿緊貼著,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如鼓點般敲擊著。
她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雪松味,那是商霆聿身上穿出來的。
腕間的電子手表突然震動,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姜聽垂眸望過去,心率160。
商霆聿往后撤了一步,將她的電子手表取下來,放在了甲板上。
“姜醫生,心跳好快。”
暗啞的聲音似是在蠱惑一般。
姜聽故作鎮定,“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