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六朝傳道 > 第七百七十六章 迷戀人間煙火氣
  汴梁街頭,一個少年道士優哉游哉地行走,時不時停在路邊,買幾串東京汴梁的小吃。

  在六朝你要是說哪里的上流豪門酒宴最精細講究,那必然是金陵,但是哪里的小吃最好最多,肯定是汴梁。

  金陵的那些奢靡,是屬于豪門的。而汴梁則是屬于每一個踏入它城池的人的,即使你囊中羞澀,也能在此品嘗到難得的美味佳肴。

  李漁重新恢復了正常,再也不用頂著一身金光,走到哪都是矚目的焦點了。

  這讓他如釋重負,整個人輕松了很多,有不少人愿意走到哪都是焦點,但是這其中不包括李漁。

  即使是早就已經修為驚人,他還是喜歡混跡在人間,享受煙火氣。

  城外的官道上行人如織,其中不乏有人數眾多的商隊,但有支隊伍卻是引人矚目。

  那隊伍不過兩輛馬車,周圍跟著幾騎,但那騎馬的人看起來卻于普通騎手不同,人人身上都有股肅殺之氣,之間的位置更是暗合軍陣之道。

  正在吃糖人的李漁,不禁轉過身,多看了一眼。

  擺攤的貨郎笑道:“這位道爺,想必還不知道吧,這就是我們大宋無敵之師,打退了唐將中號稱不敗將軍李靖,驅逐女貞韃子,平定方臘叛亂的岳家軍!”

  李漁呵呵一笑,道:“我還真不知道,難怪這么雄壯。”

  “嗨,這算什么,你在汴梁待久了,說不定哪天就能看到岳大將軍親自率親兵來京城面圣,那才叫一個威武呢。”

  李漁點頭道:“厲害厲害。”

  貨郎雖然只是個賣糖人的,但是身為東京汴梁的一份子,這身份讓他非常驕傲。

  一聽李漁不是汴梁口音,他頓時來了勁,猶如打開了話匣子。

  要是他知道岳飛還是李漁一手扶持起來的,估計就不會說的這么來勁了。

  李漁雖然沒怎么聽進去,但是一直隨口給他捧場,吃完糖人之后才在貨郎小哥意猶未盡的目光中,笑著說道:“把你剩下的這些全給我包上。”

  說完排出幾個大錢,貨郎沒有想到今天可以提前下班,頓時忙活起來。等他弄好之后,李漁笑呵呵地提著一大包油紙,繼續往前走。

  岳家軍,已經是大宋百姓的定心丸,就是不知道岳飛有沒有聽自己的話,不要貿然出兵。岳飛看到其他五國都在開疆拓土,生怕五國看不起沒有動作的大宋,所以想要北伐,以血女貞無故來犯之恥。

  對此李漁的看法是---大可不必。

  大宋被罵了這么多年,背著軟蛋的名號在六朝混的風生水起,實在不是很著急摘掉這個帽子。

  只要茍的住,那就依然是六朝中的大國,畢竟大宋的疆域在那擺著。再不濟大宋也是商業最興盛的帝國,是有一點資本的。

  李漁長舒一口氣,把這些事甩到腦后,今天自己好不容易給自己放假,什么事都不管,只管吃喝玩樂。

  他在西牛賀洲奔波幾個月,幾乎每天都在打打殺殺,不然就是在爾虞我詐的算計中,實在是有些身心俱疲。

  李漁邁著悠閑的步子,看上去十分慢,可是仔細注意他的話,就發現他移動的特別快。不一會,便來到鹿兒巷,看到熟悉的大門,伸手一敲。

  門縫中一個大爺好奇的看了一眼,隨即笑呵呵地打開門,道:“姑爺來了。”

  李漁笑著一甩手里的糖人,說道:“老薛,我記得你有個孫子,在路邊看到正好給你帶一份來。”

  “哎吆,姑爺什么身份,還記得小人們這些事。”

  李漁來到院子里,沿途不少的小廝丫鬟,李漁見人就發糖,等到了內院時候,差不多正好發完,只剩下最后一串。

  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著一只蘿莉,雖然年幼,但長著一張精致的俏臉,神似天上仙女,宛如隨風搖曳的柳枝。

  她看到李漁之后,稍微有些拘謹,起身道:“道長。”

  李漁詫異地說道:“你怎么在這?”

  薛寶琴笑道:“陛下也來了。”

  李漁啊了一聲,果然聽到動靜,趙福金從房中飛快竄了出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李漁手里的糖人,刷的一下,便已經奪了過去,自顧自舔著吃了起來。看到李漁嫌棄的目光,趙福金嘿嘿一笑,說道:“你可算回來了,沒有你在的日子,汴梁真的無聊透啦。”

  李漁不解地問道:“汴梁無不無聊,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在的時候也只是煉丹修煉,輕易不出宗門。”

  “朕說的就是宗門里。”

  李漁心中了然,自己離開之后,汴梁的正經門山門內,各種娛樂活動都停止了。

  倒不是因為自己的離開,而是局勢緊張,正經門作為人間和天庭開戰的馬前卒,每一個弟子都面臨著空前的壓力。

  很多弟子都被家族召回,不允許他們跟著李漁冒險,李漁對此不置可否,任由他們離開。

  自己可以對天宣戰,但是門下弟子,卻有選擇的權力。

  不是每一個人,都愿意為整個人間而戰。

  李漁從來沒打算強迫任何一個弟子,去做他不喜歡的事,因為他是要反抗天庭,而不是要取代天庭。

  若是威權意識太強,即使是把天庭掀翻,那也只不過是一場改朝換代而已。

  李漁看著把糖人吃完,還咬著小棍的趙福金,沒好氣地問道:“你身為一國之主,要是光知道玩,那不成了昏君了?”

  趙福金懶洋洋地往秋千上一趟,坐在薛寶琴身邊,一雙姣好的長腿往前一伸,說道:“朕就是昏君,父皇也是,這是我們老趙家的傳承,沒辦法改變的。”

  李漁看著她那嘚瑟的懶樣,恨不得給她屁股來一腳。

  這時候從房中走出一個貴婦人來,她看了一眼李漁,笑著說道:“幾時回來了,怎么也不早說一聲,我好吩咐他們準備酒菜?”

  李漁對薛夫人說道:“自己家人,哪用這般麻煩。”

  薛夫人笑道:“快到里面去吧,寶釵她在等著你呢。”

  李漁也不怯場,在眾人的目光中,快步走到薛寶釵的房間。

  她身上依舊有金色的光芒,不過和李漁不一樣,這沒有給她帶來多少苦惱。

  因為薛寶釵天性就不是喜歡出去玩的人,在自己府上,有些金光也無所謂,尤其是丫鬟婆子們都習慣了之后,更是連她自己都差點忘了。

  她正在椅子上,捧著一本書看,聽到門聲沒有在意,只當是自己丫鬟來了,隨口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嗯。”

  這一聲讓薛寶釵猛地抬起頭來,看清來人之后,頓時驚喜交加,站起身來。

  黑白分明的美目落落大方地看著他,雖然柔弱,卻沒有多少羞澀。

  李漁緩緩上前,輕輕擁住寶釵,嗅著她身上的幽香,問道:“想我沒有?”

  薛寶釵點了點頭,慢慢仰起了臉,她粉頰帶著醉人的紅暈,唇瓣紅艷欲滴,眼波蕩漾著,就像喝醉了一樣一片迷離。

  李漁聞弦歌知雅意,將她托著屁股抱在懷里,兩人親吻了一陣,直到丫鬟鶯兒回來。

  她看到這一幕,臉一紅,也不怎么害臊,用腳后跟幫兩人把門關上,問道:“要鋪床么?”

  寶釵紅著臉啐了她一口,道:“你個小蹄子嘴真真刁,沒見這是白天么?”

  李漁懷里抱著嬌小卻很豐滿的少女,卻早就興致滿滿,他笑著捏了捏美人的臉蛋,膚如凝脂,光滑又不失彈性。點頭道:“鋪床吧。”

  寶釵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鶯兒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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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漁回來了,正經門里這個消息如同長了腿一樣,很快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大家精神都振奮起來,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只要掌教在一切都不可怕了。

  掌教會像以前一樣,帶著大家戰勝所有的敵人,最后再回到這宗門內,繼續以前那恬淡舒適的日子。

  李漁把一群妖怪,從風月寶鑒內放了出來,然后他們在西牛賀洲的光榮事跡,就開始被大肆宣揚起來。

  這些妖怪添油加醋,把原本就十分驚人的消息,傳的神乎其神。

  畢竟對于任何人來說,打進大雷音寺,都是一個可以震碎人三觀的消息。

  丹房內,李漁正在打坐,身后進來一個道士。

  他看了一眼李漁,雙眼一亮,道:“師父,你身上的金光內斂了?”

  李漁笑道:“我回來這么久,你是第一個一眼就發現這件事的。”

  來人正是張三豐,他抱拳道:“恭喜師父,佛光內斂,師父怕不是直接成佛了。”

  “算是吧。”李漁笑道。

  “師父以道門散仙修煉成佛,古往今來都是難得一見了。”

  張三豐由衷地贊嘆道。

  他一直被人成為天才,不管是正經門的長老弟子,還是山下來的各路修士、妖怪,都要高看他一眼。

  但是張三豐一直沒有驕傲的情緒,因為每次他以為自己很厲害的時候,師父就會來一個大的,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也有很大的差距要去追趕。

  其實他不知道,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張三豐是傳統的修士,他的每一步都是穩扎穩打,循序漸進的。

  李漁是天外妖星,他沒有任何一次的突破是循規蹈矩的。

  張三豐拿了一塊蒲團,在李漁身邊坐下,一般幫用蒲扇控火,一邊道:“師父,這次西行成果如何?”

  李漁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張三豐心領神會,頓時開心起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算是吧...”李漁回想了一下,妖怪們只是吹噓了細節,至于戰果他們沒有吹。

  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厲害了,光是說實話已經很像是在吹了,妖怪們說起來的時候,甚至要小心翼翼地去掉一些實在不可思議的場景。

  比如說趙云槍挑寶光佛,比如說諸葛亮借星辰之力破燃燈古佛的蓮花陣,比如說李漁在大雷音寺內成佛,引來萬僧膜拜...

  李漁的回歸,讓張三豐的道心更加堅定,他此時也已經相信了人定勝天。

  這種改變,比之境界的提升還要重要,它關乎一個修士的上限。

  對于修士來說,如果非要說有什么東西比天資更重要的話,那就只能是道心了。

  勤奮和天資決定你的下限高度,而道心則能決定你的上限。

  張三豐道:“師父,你這次回來,打算在門中逗留多久?”

  李漁問道:“怎么了?”

  “若是師父馬上要走,我便在門中守護宗門,若是師父長期逗留,我有些私事要去做。”

  張三豐的私事?李漁一下子來了興趣,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裝作漫不經意地問道:“是什么私事?”

  “弟子和天師道的張道陵張天師,有過數面之緣,彼此十分投機。他在東瀛幫大明軍隊打仗,前番來信說戰況激烈,弟子準備去助戰。”

  “有張天師在,還能戰況激烈?”李漁詫異地問道:“對面是什么路數?”

  “據說是一些奇怪的神祇,千奇百怪,各有妖術。”

  李漁說道:“正好我要去大明辦一些事,英雄會已經結束,咱們宗門最近應該沒有什么危險,不如你我一道前往吧。”

  李漁在小雷音寺,意外得知那苯教余孽,和賈寶玉有些關系,至少是和通靈寶玉有些干系。

  他準備去一探究竟,然而在金陵,勢必要進入紅樓的勢力范圍,他們的背后是黎山圣母。

  雖然黎山圣母被自己趕出了中原,在中原六朝大地上,已經找不到一個她的道場,但是她手下的徒子徒孫眾多。這些人又大多集中在金陵,和金陵豪門沆瀣一氣,就像是李漁腳面上的一只蛤蟆。

  他們的威脅不大,在李漁的敵人里實力排不上號,但是惡心人一流,時常讓李漁感到心頭一堵。

  李漁打算先幫大明打完東瀛,然后再趁勢去金陵,將四大家族連根拔起,把金陵的這些人間最大的投降派給打散。

  金陵的這些豪門,可以說是整個六朝,過的最奢靡的。按理說他們是享受人間萬姓最多的家族,但是往往是這些過的最好的人,最容易做叛徒走狗。

  因為奢靡的享受,就像是蝕骨的酒色,泡軟了他們的骨頭。

  當然,李漁這次親自去助戰,多少帶了一些個人好惡。

  張三豐一聽,大喜過望,“若是師父親自前去,那么東瀛覆滅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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