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669章 一塊玉牌
  夜色當中的大草原就好像大海一樣無邊無際,齊腰高的野草在夜風中微微起伏,就好像洶涌的浪濤。每當駐足觀看的時候,就會發現原來自身是如此的渺小。

  “陳長生這個家伙,帶兵就是不如你。”雖然徐靜昌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但畢竟在草原上待了幾年,還是有些眼力的,一眼就看出了陳長生這個輜重營內部的散亂以及軍規軍紀的執行不到位等等諸多缺陷:“咱們這么多人,都已經進入他的營區了,卻連個阻攔的人都沒有,真是太差勁了。”

  陳長生帶過的這些殘兵敗將和趙深的軍隊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體系,彼此之間并沒有隸屬關系。陳長生他們這些人最多只能算是“客軍”。

  但“客軍”也是軍隊呀,按說趙深和徐靜昌他們都可以算做的“外人”,原本不應該讓他們在自己的營區之內隨意走動而不加阻攔,這是最基本的軍事要求。

  不過呢,陳長生的營區里頭本的人員構成本的非常復雜,除了有輜重營的兵之外,還有其他各個迎頭臨時湊過來的殘兵敗將,彼此之間互不統屬,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且早就已經被打殘了,連一個統一的指揮體系都沒有,自然無比的散亂。

  甚而至于,當趙深和徐靜昌等人走到陳長生的帳篷之前的時候,才剛剛有人通報了他們的到來。

  在趙深的營盤當中,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得虧來的是我們,要的敵軍趁夜摸進來,這個時候你的腦袋瓜子都已經沒了。”徐靜昌哈哈大笑著說道:“我們就這么大模大樣的走進了你的營區,竟然無人過問一句……你帶兵是真的不如趙深呀。”

  “我從來都不是什么名將,我這邊的軍規軍紀也松散的很。”陳長生呵呵的笑著:“而且我知道有趙深趙將軍的精銳在外圍駐守,根本就用不著防范什么……”

  趙深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鐵血軍人神態,直接就從懷里摸出一份物品清單:“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物資,你看看還缺少些什么?”

  不管怎么說,陳長生的輜重營和那多的殘兵敗將都是要回到內地去的,但他們的隨軍物資早已經丟的干干凈凈,甚至連戰馬都湊不齊,要想順順利利的回去,就必須要接受趙深的“資助”。

  好在趙深這個人從來都不小氣,直接就給出了一份完整的物品清單:不僅包括回去必須的營帳被服、糧食干草等物,甚至還貼心的給陳長生他們準備了足夠的車馬……

  “要不要我再給你調幾百個兄弟隨行?”

  “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你這批物資什么時候能夠運送過來?”

  趙深這個人做事,從來就是一副雷厲風行的做派:“最遲不超過明日,我就要會派人把清單的物品全都送過來給你。”

  “那我明天就走。”

  旁邊的徐靜昌嘿嘿一笑:“長生啊,我和趙深沒有趕你走的意思,真的沒有,我巴不得你能多留幾天,咱們好好的敘敘舊呢。”

  “我知道。”陳長生很清楚的知道趙深的做事風格,一點都不認為是趙深想要他盡快離開的意思:“我和這一千多人已經休整了四天,也該回去了。”

  “現如今朝廷肯定已經知道了這邊的消息。”趙深朝著徐靜昌打了個眼色,徐靜昌馬上就拿出了一個木頭匣子:“這是我代表東路軍給朝廷的奏報,你好好看看,要是什么不對的,我再改一改……”

  陳長生打開這個精美的木匣,從中取出了徐靜昌給朝廷的奏報。

  在這份奏報當中,徐靜昌盡可能的給陳長生開脫:對于他帶領著殘兵敗將狼狽逃到東線的事情極盡粉飾之能事,說成是陳長生當機立斷,在經歷了一連串的血腥戰斗之后,不停的和大量的敵軍周旋,大大小小經歷了十幾次戰斗才終于順利撤退到的東線,并且保住了一千多人的隊伍。

  在這份奏報當中,徐靜昌直接把陳長生描述成了力挽狂瀾的英雄,不僅給他捏造了一份所謂的軍功,甚至還直接把他比喻成漢朝的大將軍衛青。

  想當年漢朝討伐匈奴的時候,也遭遇了類似的情形:諸軍皆敗,只有衛青帶領的那支人馬順利的突圍出來,還有所斬獲,好歹算是維持了大漢朝廷的一點臉面。

  “把我說成是衛青?”這樣的比喻實在是太夸張了,連陳長生自己都覺得太過于言過其實:“這樣的說法,漫說滿朝文武絕對不會相信,就連我自己都不信呀……”

  “這樣的文字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但那不重要。”趙深那原本嚴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指著外面的營區說道:“不管怎么說,你能把大半個輜重營帶出來,還帶著這么多人順利突圍,這總是真的吧?朝廷現在很需要你這樣的一個人物來給自己遮羞。而且漢王殿下和老公爺他們肯定會為你幫腔,不論朝廷信不信這個說法都一定會承認,放心吧,放心好了。”

  “那就這樣發出去吧,用六百里加急發。還有這個東西,你也看一眼。”

  徐靜昌再次掏出一份“奏請再伐蒙古陳情疏”遞給了陳長生。

  雖然這份陳情疏通篇都是徐靜昌那熟悉的筆跡,但陳長生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玩意肯定不是出自徐靜昌之手,必然就是趙深的手筆。

  在這份陳情疏當中,出了正式向朝廷奏請二次北伐之外,還仔仔細細的分析了當前的敵我形式,甚至連具體的戰術安排都寫的井井有條。

  如此專業如此細致入微的文字,堪稱就是一份“二次北伐的作戰計劃書”,徐靜昌肯定寫不出這個東西,他沒有這么大本事。必然就是趙深事先寫好了,交給他再謄抄一遍而已。

  “你看仔細的看看這個東西,等你回到京城之后和陛下奏對的時候,也好知道如何回答。”

  “我明白了。”

  “好了,沒什么事情了,明日我就不來專門給你送行了。”趙深這個家伙,朝著陳長生拱了拱手:“祝你一路順風。”

  說完這句話之后,趙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個家伙就是這幅嘴臉,你不要在意。”

  “我知道趙將軍的為人,他就是這樣的真性情。”

  “回去之后給我爹帶個好。”

  “明白。”

  一番叮囑過后,徐靜昌笑呵呵看了看身邊的阮恩祥:“小祥子,你姐夫要走了,你們倆肯定有很多體己的話要說吧?”

  徐靜昌故意省略了“表姐夫”當中的那個“表”字,自然是別有深意。

  早在五天之前,陳長生就曾經和阮恩祥仔細說起過家里的情形,連慈表妹的事情都說的清清楚楚了。

  在表弟阮恩祥看來,自己的姐姐能夠嫁給陳長生,哪怕是做小妾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要比交給一個老頭子要強的多。

  而且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既然姐姐自己愿意,他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表……姐夫。”阮恩祥微微的低著頭,從后腰處解下了一個軟牛皮做的小口袋,鄭重其事的交給了陳長生:“這是我的一些積蓄,你帶回去交給我娘。”

  阮恩祥離開京城的初衷,就是為了賺點銀錢,最好能夠洗白“罪眷”的出身。只要有機會,就一定會把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銀錢帶回到老家去,讓家里的兄弟姐妹和阮姨媽改善一下生活。

  陳長生看了看軟牛皮小口袋里的東西,無非就是有點散碎的銀兩還有些松石、貓眼之類的值錢小物件,他笑呵呵的說道:“你來這邊才幾天呀,就已經攢下了這么豐厚的家底?你還是把這些東西留著吧,家里我有和你表姐照看著,肯定缺少不了他們的衣食,你就放心好了。”

  “我知道表……姐夫一定會代我照看好一家老小的,但畢竟一碼歸一碼,你把這些東西拿回去,我娘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好吧,我就幫你帶回去,讓阮姨媽高興高興。”陳長生隨手捻起了一塊兩寸見方的玉牌子:“這塊白玉雖然不大,成色卻非常的好,想來一定是小公爺賞賜給你的吧?”

  阮恩祥表弟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護兵,哪有機會得到這么好的玉牌?

  哪怕是用腳丫子想想也可以知道,必然就是徐靜昌賞給他的。

  “我也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這玩意是不久之前我和趙深打賭贏過來的,。”徐靜昌哈哈大笑著說道:“一時高興,順手就賞給了小祥子,其實也算不得多么金貴的玩意兒。”

  “小公爺出手可真是闊綽,這么好的美玉說賞就賞下來了。”陳長生哈哈大笑著說道:“我早就聽祥子表弟說起過了,他說小公爺一直都很關照他,我先代他謝謝小公爺了。”

  徐靜昌之所以如此的關照阮恩祥,當然是看在陳長生的面子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別說屁話了,既然是你的親戚,我肯定要厚待幾分。”徐靜昌笑道:“你我之間,就用不著說這個謝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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