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725章 布洛芬
  大草原上的黎明熱鬧極了。

  東方的地平線處才剛剛露出了那么一點點的亮光,部落里的女人們就早早的起來了,拎著手打的奶桶子去擠奶。

  今年春天才誕生的小羊羔子,正撒著花的圍著牧人亂跑,引得牧羊犬發出一陣陣的叫聲。

  沒過多久,東方的那片魚肚白就把淺藍色的天空浸染的光亮起來。

  太陽升起了,和煦的陽光照耀著阿巴哈爾,照耀在早起的人們身上。

  男人們甩動著鞭子驅趕牛羊的聲音,還有女人們制作奶豆腐之時賣力捶打的聲音,共同交織在一起,嶄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作為阿巴哈爾部落事實上的最高軍事首領,當巴拉帶著部落的勇士們回來的時候,立刻就得到了英雄般的禮遇。

  家里的男人們騎著馬挎著弓,在巴哈首領的帶領之下,跟著戰無不勝的趙將軍去打仗,不僅僅只是又一次取得了勝利,把榮耀帶回了部落,更重要的還帶回來許許多多的賞賜和戰利品。

  打了勝仗并且為部落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利益,這讓巴拉顯得非常得意:“我協助大明大皇帝陛下作戰的過程中,我們的勇士用他們的勇氣得到了應該得到的獎賞,所有的這一切全都是長生天的恩賜……好吧,是長生天通過我們的戰神送給我們的禮物……”

  “我們的戰神趙將軍還說,部落西北方的那一片草場,就是位于大漠邊緣的那一塊地盤,已經劃給了我們阿巴哈爾部。從此以后,那里就是我們阿巴哈爾人的夏季牧場,那里的每一棵青草,每一滴露水,都是我們的!”

  更大的牧場就意味著更多的牛羊,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人們立刻就歡呼起來,愈發覺得追隨趙深去打仗,就是一件非常劃算的事情!

  “趙將軍還說,到了下一個月圓的時刻,我們就可以拿到銅礦那邊的分紅,到時候大家就有錢了,可以買更多糧食鹽茶和絲綢瓷器!”

  銅礦那邊的分紅是很大一筆收入,部落里的人們早就在眼巴巴的等著呢,歡呼之聲頓時響徹草原!

  阮恩祥擠在人群當中不停的左顧右盼,卻始終沒有發現陳長生的身影。

  不是說北伐已經結束了嗎,怎么不見姐夫陳長生回來呢?

  就在阮恩祥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個年輕的火槍兵走了過來。

  阮恩祥認得這個火槍兵,他叫雷驚蟄!

  雷驚蟄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就從懷里摸出了一封書信,順手就遞給了阮恩祥。

  “這是給我的書信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趙深的影響,雷驚蟄的神態和語氣越來越象他了,總是那么的直截了當言簡意賅:“這是陳大人給你的信,讓趙將軍帶回來你的。哦,對了,這里還有一把鑰匙……”

  把書信和鑰匙給了阮恩祥之后,雷驚蟄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去探望祖十六大叔了。

  阮恩祥趕緊打開書信,陳長生的筆記頓時躍入眼簾:見字如晤,我將奉命返回京城,將不再回到阿部。望祥弟早日歸家……

  想當初,阮恩祥來到草原上的目的,除了賺錢之外最主要就是為了洗白他那個“罪眷”的身份。現如今他已經積攢點銀錢,而且早已經有了“良家子”的身份,確確實實的應該回到老家去了。

  現如今北伐已經結束了,陳長生等人已經直接從斡難河畔出發,踏上了返回大明朝的歸途,并且在臨走之前委托趙深給阮恩祥帶了一封書信過來,要他盡快回家。

  以為陳長生已經覺得草原上有些“不安穩”了,說不準哪天就會有狂風暴雨,還是讓祥子早點回家的好。

  “……吾房中尚有些許金銀細軟之物,你想辦法帶回。另有其他物品,你自行處置即可。”

  以前的時候,陳長生把這里當做了“監軍使大人的署房”,留下了很多物品。干脆就讓祥子帶走那些值錢的東西,其他的索性就讓他隨便處理好了。

  阮恩祥趕緊去到了陳長生以前的住所,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以前陳長生住在這里的時候,各個部落首領送給他不少的好東西。

  按照陳長生在書信當中提起的那樣,把房間里的金銀細軟搜刮一空,足足裝滿了兩個大箱子。

  那些稍微粗笨一些的物品,實在不方便帶走的,則干脆就送給了附近的牧民。

  但是,這么大的兩個箱子,要想從阿巴哈爾帶回京城,如此遙遠的路程,確實頗為不便。

  就在阮恩祥還在為這兩只大箱子犯難的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竟然是趙深。

  阮恩祥怎么也沒有想到趙深回來,慌慌張張的行了個禮:“小人給趙將軍見禮,請趙將軍的安好。”

  “不必客氣。”趙深很隨意的擺了擺手,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前些日子,長生兄跟隨大軍南返的時候,曾經專門囑咐過,要我一定要把你安排的妥妥當當,要不然他不放心。”

  “長生兄這個人,確實是有本事的,只是做事婆婆媽媽……”趙深很隨意的說著:“他的毛病我是知道的,肯定舍不下這些金銀錢財和美貌的女奴……”

  趙深看了看那兩只沉甸甸的大箱子,毫不在意的說道:“他說是要你把這些東西帶走,但你不錯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怎么能帶這么許多財物?分明就是我要幫忙的意思,卻有不肯明說,真不是爽利的人……”

  “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明天你就跟著西商會的隊伍一起回去。”趙深漫不經心的踢了踢那兩口沉甸甸的大箱子,有看了看那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奴:“他就喜歡這些個東西,你全都給他帶回去吧。”

  “趙將軍已經幫小人俺安排好了西商會的車馬?那可真是太好了。”趙深體貼而又找到的幫助,讓年輕的阮恩祥喜出望外,一個勁的表示著感謝:“真是多謝趙將軍了,多謝了,既然有西商會的車馬,干脆就把能帶走的全部帶走……”

  原本還想把那些不怎么值錢的物件送人呢,既然有了西商會的車馬,阮恩祥頓時就改變了主意,干脆就把能夠帶走的全都帶走……這些個物件雖然粗笨一些,也能值不少錢。

  于是乎,阮恩祥干脆就連陳長生使用過的被褥、文房等物一并的收拾起來,準備一件不剩的全都帶回去。

  阮恩祥這種小家子氣的行為,讓趙深暗暗發笑:果然不愧是陳長生親戚,這股子小里小氣的做派,真的酷似陳長生本人呢。

  趙深還有很多事務需要處理,根本就沒有那多時間等阮恩祥收拾完畢,他甚至懶得看一看那兩個箱子里到底裝著多少值錢的金銀細軟,直接邁步就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趙深忽然看到了床腳的一張小紙片。

  這樣的一張小紙片最多只能一個指頭那么寬,長不足兩寸,真的算不了什么,但還是引起了趙深的注意。

  他下意識的彎下了腰去,伸手撿起了這張小小的硬紙片子。

  這張小小的硬紙片子左半邊一片焦黑,顯然就是曾經燃燒過,但卻沒有燃燒干凈,所以才留下了這么一片殘留的紙張邊角。

  房間里有一個沒有燃燒干凈的紙片子,這絕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當趙深看到紙上的字跡之時,頓時驚的目瞪口呆:布洛芬!

  因為這塊硬紙片子的大部分都已經被燃燒成了灰燼,只剩下很小的一個邊角,上面的字跡早已經被火焰灼燒過,但卻沒有完全燒盡,“布洛芬”三個字依舊隱約可見。

  趙深顯然已經看懂了這三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是被突然被一道九天狂雷擊中了頭頂一般,整個人都傻了。

  他癡癡的盯著這個小小的紙片子,眼神直勾勾的,整個人都呆住了,象是一截沒有生命的木頭樁子一樣戳在那里一動不動。

  旁邊的阮恩祥立刻就意識到了趙深的神態變化,他完全不知道趙將軍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趙將軍……趙將軍……你怎么了?”

  “我……”講話素來斬釘截鐵的趙深一下子就變得結巴起來,他的神色顯得很不自然,連說話的語氣都顯得那么的沙啞:“這東西……是打哪兒來的?”

  “不知道啊。”阮恩祥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被燒焦了的紙片子到底意味著什么,只是隨口說道:“應該是落在床鋪夾縫之中的吧?剛才收拾姐夫的被褥之時的掉落出來的,應該是這樣的吧,這東西要緊么?”

  趙深的聲音雖然已經不那么沙啞了,但卻依舊顯得很不自然,雖然極力掩飾,卻依舊帶著明顯的欲蓋彌彰:“沒什么……真的沒什么要緊的”

  阮恩祥已經在阿巴哈爾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和趙深打過多少交道,卻早已對這位“草原戰神”的赫赫威名如雷貫耳。在阮恩祥的印象當中,趙深就是一個行事果斷雷厲風行的鐵血軍人。

  今天這是怎么了?

  為何是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呢?

  就在阮恩祥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原本要離開的趙深卻又湊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長生兄在這里住的時間雖然不長,留下的東西卻不在少數,光你一個人得收拾到什么時候?我來給你搭把手吧。”

  “這可使不得,真的使不得。”阮恩祥怎么也沒有想到,威名赫赫的“草原戰神”竟然會如此的屈尊降貴,居然要幫著自己收拾陳長生留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器物。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我與長生兄相知莫逆,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他了。”

  沒有人比趙深更了解陳長生,因為只有穿越者才最了解穿越者。

  但阮恩祥不可能聽懂這句雙關之語!

  趙深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非常周到而又體貼的和阮恩祥一起收拾著房間里的器物。不論是桌椅還是床鋪,但凡是陳長生使用過的,全都搬動了一遍。

  這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趙深原本還想發現一點別的什么證據,但最終卻一無所獲。

  看來陳長生很謹慎啊,并沒有留下別的什么東西。

  但他還是不夠謹慎,竟然沒有燒完那個硬紙片子。

  那個殘留下來的硬紙片子,很明顯就是一種藥物的包裝部分。

  作為一個醫術精湛的醫者,曾經居住過的房間里頭出現了藥物包裝,這絕對是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但那種藥物的名字叫做:布洛芬。

  這就非常的不正常了,因為這是大明朝啊!

  趙深顯然認得這種藥物,同時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這種藥物是打哪兒來的……

  不動聲色的把這個小小的硬紙片子捏在手心里頭之后,趙深的臉色和神態已經漸漸的恢復了正常,就好像是在說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笑呵呵的對阮恩祥說道:“祥子,你和長生兄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其實我早就知道姐夫這個人了,他和我表姐成親的時候,我家還送過賀禮呢。”阮恩祥很隨意的說道:“只是后來我家出了點事情,若不是我姐夫幫忙照料,我們一家子早就過不下去了呢。”

  “后來他和我姐的事兒……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我覺得就算是我姐給他做了妾,也是很不錯的,畢竟以我們家是罪眷,我姐肯定嫁不了好人家,還不如嫁給姐夫哩……”

  阮恩祥絮絮叨叨的說著,趙深則很表現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聽的非常認真。

  “我聽說趙將軍和我姐夫早就認識了?”

  “是的,我們已經認識很多很多年了,至少在靖難那一年我們就已經認識了。只是當時還不是很熟……”趙深笑呵呵的說道:“直到現在,我才算是真正的認識了他這個人。”

  又是一句雙關之言,但阮恩祥依舊聽不出其中的深刻含義。

  “我想,他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趙深依舊面帶微笑,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要是我能早點認識他,就好了呀……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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