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300章 徹底暴露
  說起韋成器韋大人,也算是附近這幾條街上有名的殷實人家,雖然比不了那些個高門大戶,對于一般的老百姓而言也算是個“爺”了。

  雖說這位韋成器韋大人僅僅只是教坊司的知事,微不足道的正八品罷了,但卻是一個油水豐厚的職位,每年都能從京城賺到大筆的銀錢,他在長沙的老家修建的富麗堂皇氣派極了。

  也不知是因為什么緣故,就在不久之前,這位韋成器韋大人就被免了官職,據說還被抓進了監牢當中,又是走人情又是托關系,白花花的銀子送了一大堆,把家底都掏空了,才算是保住了一條老命。

  自從丟了官職回來長沙老家之后,韋成器韋大人就整天整天的唉聲嘆氣,看什么都不順眼,整天整天的和老婆吵架,總是把家里弄的雞飛狗跳……

  “你這老殺才,還以為自己是知事老爺么?”老婆又開罵了:“也不看看咱家現在的什么光景,有一口米吃就不錯了,你還想著吃油穿綢?你還有臉和老娘吵嘴?要不是當初老娘散盡了家財,你這把老骨頭就爛死在安北所里的大牢里頭了呢……”

  以前在教坊司當官的時候……雖然只是個八品的小吏,卻有不少的好處和油水,現如今因為翠云書寓案丟了官職,把那點家底花的干干凈凈才勉強保住一條老命,過著如此清貧的日子,真的很懷念在京城教坊司當差的那段時光啊……

  被老婆罵了個狗血淋頭,一肚子憋屈的韋成器連晚飯都沒有心思吃了,干脆就坐在門口的那棵老槐樹下打起了瞌睡……

  涼風習習蟲鳴陣陣中,韋成器忽然感覺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睜眼一看,在皎潔的月光之下,站著兩個三十來歲的漢子。

  左手邊的那個人生的五短身材,但卻異常的敦實,腰里還挎著一把刀。右手邊的那個漢子肥肥胖胖,原本就很小的眼睛幾乎全都要“埋”進臉上的肥肉當中。

  “二位是?”

  那兩個漢子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是韋成器?”

  “我是,”望著這兩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大漢,韋成器有些膽虛了:“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那個肥肥胖胖的漢子從腰里摸出一面銅牌,隨手就丟給了他。

  看到銅牌上的銘文,韋成器趕緊起身行禮:“二位是王府護衛司的大人?小人有禮了。”

  王府護衛司,就是王府護衛指揮司,那是谷王的親兵護衛。

  “別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小人沒犯什么事啊,而且這些年來,小人一直在京城任職,很少回到長沙老家……”

  “知道,知道。”看著韋成器畏畏縮縮的樣子,那個五短身材的漢子立刻就哈哈大笑著起來:“一看你就是那種膽小如鼠之輩,最多也就是在教坊司欺壓一下那些罪員的家眷,榨取碎銀幾兩。就算是借你個膽子也不敢在長沙府犯事兒。”

  這種輕蔑的口吻,反而讓韋成器歡喜起來,因為這意味著他真的沒有犯什么事情。

  “二位找小人有什么貴干?”

  “安北所的人你應該認識吧?”

  “認得幾個……”說起安北所,韋成器就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小人卷入了翠云書寓案,曾被安北所關押了十幾日,好不容易才放出來……”

  “那就好,跟我們走吧。”

  韋成器根本就不敢多問,就好像是一只馴服的老綿羊,乖乖的跟在這二人的身后,一路穿大街過小巷,來到了云陽后街的一家客棧。

  這是一家名為“悅賓”的客棧,迎面就是兩層的門面房,下面一層是敞間的飯館,二樓則是客房。

  那二人帶著韋成器就上了二樓,然后推開后窗,死死的盯著后院的情形。

  這家客棧非常非常的普通,后院里就是燒水、劈柴的忙碌情形,煙熏火燎的氣息順著窗戶彌漫進來……

  “二位把小人帶到這里來……”

  “別出聲。”

  那個肥肥胖胖的大漢始終盯著后面的那個小別院,小的有點可笑的眼睛竟然透露出繼續銳利的鋒芒,就好像盯上了獵物的鷹隼一般……

  就在韋成器不知道這二人到底要做什么的時候,那個胖乎乎的小眼睛漢子已經一把將他拽了過去,指著出現在小別院里的那個人問道:“你認得此人么?”

  只看了一眼,韋成器就認出來了:“他就是安北所副指揮康豐年。”

  “你沒有認錯吧?”

  “上個月的月底,就是這位康豐年康大人審訊過小人,小人絕對不會認錯。”

  “好了,沒你什么事了,滾吧。”

  就在韋成器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五短身材的漢子又把他喊住了。他抽出腰刀在韋成器的眼前呼呼的虛劈了兩下,用威脅的口吻說道:“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半個字,我保證你的腦袋會出現在通惠門外的臭水溝里,而你是兩條腿則會被扔到云陽們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府護衛司的人,突然帶著他來認安北所的人,這兩波人無論哪一方韋成器都絕對惹不起。

  雖然他已經隱隱的意識到了點什么,但他絕不想卷入其中。

  光是一個和他沒有多大關系的翠云書寓案,就讓他丟了官職敗光了家產,要是卷入這種事情,就算是有一百條命都得搭進去呀。

  “小人不敢,小人從來都沒有見過二位。”

  “算你懂事,滾吧。”

  韋成器逃一般的離開了“悅賓”客棧,那個五短身材的大漢說道:“我這就回去報告,你在這里繼續盯著。”

  “你去吧,這里的事情交給我。”

  雖然陳長生、康豐年等人喬裝改扮,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早就已經暴露了。

  谷王已經從京城得到了確切的情報,知道安北所的人已經到了長沙府,只是不知道到底來了些什么人,但這并不是什么難題,很容易就能把他們找出來。

  眾所周知,安北所和錦衣衛的職能所有有些類似,卻存在一個本質上的區別:錦衣衛是太祖朱元璋創建的,雖然曾經廢黜過,但朱棣登基之后立刻就恢復了,而且大多沿用了昔日的那些人員。

  但安北所就不一樣了。

  安北所是朱棣一手創建的組織,擁有非常明確的體系:他們就是隸屬于燕軍,屬于軍隊的一部分。

  安北所的人,大多來自北方。

  顧師傅早已經下了命令,讓王府護衛司的人密切關注今日抵達的人員,尤其是那些操著北方口音的。

  陳長生、康豐年他們二三十個人,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北方口音,這就好像黑夜里的燈塔一樣顯眼,無論再怎么喬裝改扮自稱是茶油商人,從他們入住客棧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盯上了。

  客棧的掌柜已經通知了王府護衛司,王府護衛又帶著韋成器來認人,整個過程嚴絲合縫行云流水。

  那個肥肥胖胖的王府護衛繼續死死的盯著,當他看到康豐年向一個年輕人行禮的時候,雖然他還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但多年來的敏銳直接,讓他幾乎可以斷定:那個必然就是陳長生,安北所的指揮使。

  要不然的話,身為副指揮的康豐年,不可能向一個更年輕的人行禮!

  陳長生他們剛剛進入了長沙城,才剛剛入住了這家客棧,才剛剛吃了點晚飯,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調查谷王呢,就已經被谷王的人首先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并且已經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陳長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如此徹底,他依舊毫無覺察,簡簡單單的囑咐了手下人幾句,就邁著四方步回屋休息去了。

  “老爺——”桃兒故意用又媚又嗲的聲音喊了一聲,“奴婢已經把洗澡水準備好了。”

  “你先洗吧。”

  “奴婢已經洗過了,洗的白白凈凈。”已經知道了男女滋味的桃兒愈發的嬌媚,幾乎把整個人都貼在陳長生的身上:“奴婢伺候老爺沐浴,然后就……就安歇了吧。”

  以前在家里的時候,桃兒總是謹小慎微,現如今已經離家千里又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丫頭就愈發放的開了,天色才剛剛擦黑,就已經急不可待的想這那事兒了呢。

  面對如此嬌媚的桃兒,陳長生也有些按捺不住,立刻就在桃兒的服侍之下美美的洗了個澡,然后就……

  當月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的時候,陳長生正趴在桃兒的肚皮上喘著粗氣,桃兒則百般溫柔的撥弄著他的頭發:“老爺,這長沙府有許多好玩的地方,等老爺辦完了要緊的朝廷大事,奴婢帶老爺去游玩一番,如何?”

  “好哇,明日咱們就是游玩好了。”

  “明日就去?朝廷的要緊大事不辦了嗎?”

  朝廷的大事?

  其實一點都不要緊。

  從朱棣下定決心削藩的那一刻開始,和谷王之間的爭斗就已經注定。

  種種跡象表明,谷王顯然已經知道了朱棣的心思,并且正在做著緊鑼密鼓的準備——無論是皇帝還是谷王,其實就是在打眀牌!

  你朱老四可以打著靖難的旗號登上皇位,大家都是太祖洪武皇帝的子孫,別人憑什么就不可以再演一遍同樣的戲碼呢?

  一個七品的御史,竟然敢于參劾堂堂的親王,天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朱棣本人的授意。

  讓陳長生帶著安北所的人來秘密查訪,說的好聽一點是“還谷王一個清白”,其實就是在尋找谷王的罪證。

  甚至,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罪證都是一件無所謂的小事,

  朱高煦口口聲聲的說皇上絕不相信谷王會有“僭越”“逾制”甚至是“造反”的舉動,看似是莫大的信任,其實這些就是給他安好的罪名。

  連罪名都已經安排好了,所謂的罪證只不過一層窗戶紙罷了。

  陳長生很清楚的知道,他的這次長沙之行,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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