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524章 撞破好事
  傍晚時分的大草原美的讓人心悸。

  金色的陽光照耀著遼闊無邊的茫茫草原,牧人們正在打草,這是每年秋季必須要做的事情,只有儲備足夠多的干草才能讓牛羊度過漫長的寒冬。

  徐靜昌騎著的這匹烏騅馬,真的就是百里挑一的寶馬良駒,從頭至尾足足有一丈多長,不僅體態高大神駿,而且跑的非常穩。更難得的是,這匹烏騅馬通體黝黑發亮,連一根雜毛都沒有。

  這是阿巴哈爾人專門為徐靜昌挑選的坐騎,他非常非常的喜歡。每天都會騎著這匹高頭大馬,帶著一大群隨從在草原上馳騁幾個來回,順便再射獵幾只黃羊或者是土獺子之類的野物……

  來到阿巴哈爾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除了游玩就是打獵,徐靜昌的日子過的相當愜意。

  每當他騎著馬帶著隨從走過來的時候,那些個正在忙碌的牧人們就會向他行禮致敬,表現的相當恭順。

  “沒來的時候,我還以為這里的人們全都是茹毛飲血的蠻夷,想不到他們也是知禮的,而且禮數還挺周全。”

  “那是自然,咱們小公爺是朝廷欽命的監軍,我大明天威所至,四方蠻夷賓服,他們怎敢無禮?”

  聽著那幾個貼身的仆從的議論之聲,徐靜昌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些沒有見識的家伙,就知道滿口胡說八道。什么大明天威蠻夷賓服,只有那些滿口大言的書呆子才會這么說。咱們大明再怎么威風,在這里也啥用。畢竟這里離大明太遠了……”

  “你們只看到他們對我的恭敬,卻不知他們到底有多么的剽悍……真要是動起刀子來,他們才不在乎什么上國天朝呢,一刀子就把腦瓜子砍下來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兒。”

  草原上的部落到底有多么彪悍,廝殺起來到底有多么慘烈,徐靜昌最是深有體會。上國欽差的威嚴到了這種地方,雖不至于說一點作用都沒有,但卻絕對微乎其微。

  阿巴哈爾人之所以對他這么客氣,最主要就是因為趙深已經在事實上成了這片草原的統治者,而且徐靜昌和阿巴哈爾人還算有些交情,要不然的話……會出現什么樣的狀況還說不準呢!

  “那趙深可真是太托大了,小公爺來了這么久,他都不來拜見,分明就是有意輕視,得找個機會好好的整治他一番,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主子……”

  “那趙深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老公爺提拔起來的武夫而已。現如今小公爺來了,他就應該乖乖的過來請見。但這趙深卻如此的自大,竟然到現在還沒有露面……”

  還不等這兩個隨從把話說完,徐靜昌就已經惱了臉面,掄起皮鞭劈頭蓋臉的就抽了他們幾鞭子:“混賬東西,你們在胡說些什么?”

  “雖說那趙深確實是我爹提拔起來的,但他能坐鎮一方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他遲遲不露面肯定是有要緊的軍國大事,若因此我就給他穿小鞋,豈不成了陷害忠良的活秦檜了?”

  徐靜昌越說越火大,又狠狠的抽了幾鞭子,打的那兩個隨從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卻還是不解氣,恨恨的大罵著:“休看老子只是混吃等死的紈绔子弟,可老子也分得清忠奸善惡。趙深是何等的英雄了得,怎輪得到你們這樣的腌臜小人胡說八道?”

  “刁難趙深?那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嗎?真以為老子什么都不懂是吧?”徐靜昌咬牙切齒的說到:“若不是看在你們兩個伺候我這么多年的份兒上,老子今天就把你們倆拴在馬尾巴上活活的拖死。”

  “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公爺饒命啊。”

  “哼。”徐靜昌重重的哼了一聲,咬著牙說道:“以后要是有人再敢說出這樣的言語,我不管他是誰,先打殺了再說,都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聽懂了。”

  看著這些隨從唯唯諾諾的畏懼神態,徐靜昌終于消氣了。

  徐靜昌這個人,確實就是個不學無術的頂級公子哥,但他卻一點不糊涂。

  趙深是什么樣的人,他還能不知道嗎?

  莫說趙深沒有對他有絲毫的不敬,就算是真的有,他也不會在意。

  一來是因為徐靜昌本就和趙深有著深厚的“戰斗友誼”,更主要還是因為趙深就是徐家的臉面。

  趙深能有今日的成就,確實離不開徐家的舉薦和提拔,趙深做出的成就越大,就越說明魏國公有識人之明。而且徐增壽早就做出過非常明顯的暗示:若是有朝一日趙深飛黃騰達了,一定要多多關照徐靜昌。

  不管是陳長生還是趙深,都是徐增壽給兒子準備下的“助力”,還指望他們幫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呢。

  所以,徐靜昌根本就不可能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去刁難趙深,更加的不會給他穿小鞋使絆子。

  徐靜昌雖然不學無術,但卻一點都不傻,對于那些駐守、作戰等等事宜,他知道自己就是典型的門外漢,把那些事情交給趙深去做,不干涉不過問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這個所謂的監軍,只要什么事情都不去做,就是最好的。若是橫加干涉強行插手,反而一定會把事情弄的更糟。

  不干涉趙深的事兒,這本就是老公爺徐增壽臨行是的殷殷囑托。

  徐靜昌這個監軍,來到阿巴哈爾之后,只要老老實實的吃喝玩樂也就行了。事實在他來到阿巴哈爾的這十幾天當中,他確確實實就是這么做的。

  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就是四處閑逛,僅此而已。

  雖說徐靜昌這個人最愛風花雪夜,喜歡美人美酒,但是阿巴哈爾終究不是江南,既沒有秦淮河上的鶯歌燕舞,也沒有那么多的風雅趣事,所以射獵就成了他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之一。

  真要說起騎射之術……徐靜昌連當地的普通牧民都不如,但他有足夠多的仆役和隨從,帶著一大群人和獵犬獵鷹什么的,圍獵幾只毫無威脅的黃羊,也是一件讓人樂此不疲的事情。

  如同往常一樣,在那些數量眾多的隨從幫助之下,徐靜昌又騎著馬背著弓獵了幾圍。不過今天他的運氣實在不怎么了,僅僅只獵到了幾只旱獺和野兔。雖然也圍住了一只肥大的黃羊,奈何他的射術實在稀松平常,竟然被那只黃羊給跑掉了。

  大張旗鼓的圍獵,動用了這么多的人手,但卻收獲寥寥,確實夠沒面子的。

  眼瞅著夜色已經漸漸的降臨下來,就在徐靜昌垂頭喪氣的準備結束這次圍獵的時候,忽然看到遠處的草叢正在劇烈抖動,頓時喜上眉梢。

  從那草叢抖動的幅度來看,必然是大型獵物,至少也是一直黃羊,也有可能是野驢什么的。

  徐靜昌頓時就來了精神兒,趕緊打了個手勢,示意那些隨從包抄上去,準備獵取最大的獵物。

  那些個隨從早已經心領神會,一個個覺著刀槍張開了獵網,躡手躡腳的圍攏過去……

  獵殺的時機已經完全成熟,這一次獵物再也跑不掉了。

  徐靜昌慢慢的拽開了弓弦,“嗖”的一箭射出。

  那些個隨從正準備撲上去的時候,猛然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哎呀……疼死我了……”

  草叢里的竟然不是獵物,而是人!

  在眾人無比驚詫的目光當中,一個赤身露體的壯漢猛然跳了出來:“哪個龜兒子哪箭射我?”

  打獵的時候竟然射中了一個大活人,這事原本就已經夠離譜的了。當眾人紛紛圍攏上去的事情,看到草叢后面的情形,一個個全都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只見那個赤身露體的壯漢屁股上中了一箭,鮮血順著大腿淋漓而下,疼的嗷嗷直叫喚。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同樣不著寸縷的婦人。

  這個婦人顯得極是慌亂,正拼命的拿起地上的衣物遮擋身上的“要害部位”……

  看到這幅情形,不管是徐靜昌還是他的那些隨從,頓時心中雪亮:撞破了這一對男女的好事!

  “對不住,真的很對不住……”徐靜昌覺得這事很是尷尬,趕緊朝著他手下的那些隨從喊了一聲:“都散開,散開了,別他娘的圍著看了,有啥好看的?沒見過女人是吧?”

  眾人紛紛壞笑著遠遠散開,那個女人匆匆忙忙的裹上了衣裳,然后慢慢的站起身來,低著頭遠遠的走開了。

  “你的傷……不要緊吧?”把一個大活人當成了獵物,在他的屁股上射了一箭,這讓徐靜昌很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草叢里有人啊,真的對不住了……”

  正說著,徐靜昌忽然感覺眼前這個滿臉胡子的壯漢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忍不住的問道:“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啊?”

  “小公爺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個壯漢強忍著屁股上的劇痛,不好意思的裂開大嘴笑了笑:“小人是個鐵匠,名叫祖十六,上次小公爺來的時候……”

  徐靜昌猛然記起來了,好像確實有這么個人,趕緊哈哈一笑:“聽你的口音,應該是京城人氏吧?”

  “小人家住四馬后街。”

  “哈哈,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老鄉,啥也不說了,趴在我的馬背上,先把箭傷醫一醫,還在淌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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