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525章 臭味相投
  誤射祖十六這的一箭說輕不輕,說重也絕對不算很重,雖然沒有傷及筋骨但卻血里呼啦的尤其嚴重妨礙行動。就算祖十六身強體壯皮糙肉厚,也得好好的養一陣子傷勢才能痊愈。

  處理箭傷、涂抹止血粉,然后又厚厚的抹了一層黑糊糊的藥膏,徐靜昌滿是歉意的說道:“真是對不住啊,把你傷成了這個樣子。反正事情已經出了,這樣吧,我賠你的銀子……”

  當徐靜昌拿出一個亮閃閃的中元寶之時,祖十六這個出身底層的鐵匠卻很難得的表示出了一種小人物式的慷慨:“小公爺這是做甚?不就是屁股上被箭咬了一口么?又不是缺胳膊斷腿腳的重傷,我就只當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若是要了小公爺的銀子,豈不成了訛人錢財了么?”

  雖然徐靜昌執意要賠點錢,但無論怎么說祖十六只不肯收下這個元寶,于是干脆說道:“既然你不肯收錢,那我也就不給了。剛好我帶來了些美酒、布帛、茶葉什么的,一會給你送點過去的,權且當做一番心意……”

  “既然小公爺執意要給東西,那我就不矯情拿捏了。”祖十六嘿嘿的笑著:“布帛、茶葉什么的我也不缺,還是免了吧。小公爺有沒有帶綢緞過來……”

  “你喜歡綢緞?”

  說起這個話題,祖十六的老臉就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我這樣的大老爺們,要那些個花花綠綠的綢緞也沒啥用?只我是那個女人……早就嚷著想弄一件緞子長袍了呢……”

  “沒問題。”徐靜昌哈哈大笑著說道:“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四色綢緞過去……不過我看你的那個相好,應該是阿巴哈爾的女人吧?”

  雖然僅僅只看了一眼,但徐靜昌卻早就看出和祖十六行茍且之事的就是一個阿巴哈爾的本地女人。

  祖十六和那個阿巴哈爾女人之間的風流韻事,半個部落的人都知道,而且祖十六也不認為這的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她是個寡婦,部落里的日子本就艱苦,一個寡婦更是過的恓惶,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我就時常幫她做些活計,修修補補什么的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于是你就和她暗生情愫?然后就做起了露水夫妻?”

  祖十六就是個粗鄙無文的大老粗,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情愫”,但卻能夠聽懂徐靜昌的意思,于是就老實不客氣的承認了:“她沒了男人,我又沒有女人,干脆就一拍即合……”

  畢竟曾經在阿巴哈爾生活過一段時間,徐靜昌對于這里的風俗還是知道一些的:在這片廣袤無邊地廣人稀的草原上,自有一套道德標準和習俗。尤其是在男女關系這種事情上,這里沒有那么多講究,也沒有什么“茍且”的說法,一個寡婦和一個老光棍一拍即合,實在沒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甚而至于,就算很多當地人都知道祖十六和那個寡婦之間有點“不清不楚”,也沒有人在意,甚至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

  其實象祖十六這樣的人有很多,因為有手藝的工匠們收入大多比較高,至少和當地的牧民比起來,可以算是高收入人士了,所以很多工匠都象祖十六這樣和當地的女人結合,并且重新組建了家庭……或者是臨時家庭。

  對于這種狀況,徐靜昌早就有所耳聞:“據我所知,很多象你這樣的匠人都找到了相好的女人,只不過人家多是找些年輕貌美的,你卻找了個上了年紀的寡婦……”

  還不等徐靜昌把話說完,祖十六就分辯道:“反正也是言語不通,不過是各取所需相互慰藉罷了。那些個年輕的小姑娘們懂些什么?還是上了年紀的寡婦最有味道,不僅韻味十足而且知道疼人……”

  雖然來到阿巴哈爾已經兩年多了,而且祖十六確實憑借自己的手藝和吃苦耐勞的精神賺到了不少錢,但卻一點都沒有積攢下來,全都花銷到了那個寡婦的身上。

  辛辛苦苦干了兩年多,至今依舊兩手空空,但祖十六卻一點都不覺得虧,反而認為自己賺到了,因為那個寡婦對他確實很不錯。

  從這一點來看,粗鄙的鐵匠祖十六,和出身高貴的徐靜昌很有共同語言——從本質上來看,他倆根本就是同一種人。

  徐靜昌本就有拈花惹草尋花問柳的老毛病,只不過他更喜歡那些年輕貌美的煙花女子,而祖十六卻最愛風韻猶存的寡婦,不過是春花秋月各有所好而已。

  能在千里之外的草原上遇到京城的老鄉,尤其是還有著“共同愛好”的老鄉,頓時就讓這兩個不同身份的人大生惺惺相惜的感慨,二人全都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就好像是遇到了知音似的。

  說起女人,二人全都眉飛色舞,說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雖然全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但卻興趣盎然:“其實在這里的很多工匠,都已經有個女人,有的甚至連娃娃都生出來了呢。有個銅匠,比我來的還晚呢,現如今馬上就要生第二個娃娃了呢,還拿到了一筆賞錢……”

  “賞錢?什么賞錢?”

  “小公爺還不知道吧?這是尚巴特爾在今年夏天頒布的命令,只要是部落里的人,不論是漢人還是蒙古人,每生一個娃娃,就能拿到一筆賞錢……”

  漠東各部本就地廣人稀,再加上持續不斷的戰爭,男丁的損耗非常嚴重,為了增加人口所以鼓勵生育,這原本就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但祖十六說的那個“尚巴特爾”到底是誰,徐靜昌卻一無所知。

  “尚巴特爾就是趙深趙將軍啊。”

  在當地的語言當中,“尚巴特爾”是一個非常高貴的名字,含義就是“我的英雄”。

  憑借勇武善戰和強大的個人魅力,趙深得到了很多部落的擁戴,大家都把他看做是英雄,所以才有了這個稱呼。

  “看來趙深這個家伙,在漠東干的很不錯呀。”雖然徐靜昌早就知道趙深的漠東各部的威望很高,但卻沒有想到會高到這種程度:“趙深確實有幾分真本事,就憑打仗這種事情,就勝過我十萬八千里……”

  “那是自然。”說起趙深的“武功”之時,連祖十六的臉上都是驕傲的神色:“從去年冬天開始,趙將軍就不停的南征北戰東擋西殺,將漠東聯盟的地盤擴大了好幾倍,大大小小的幾十次戰斗,從來都未縫一敗……”

  以趙深的軍事才能,再加上阿巴哈爾、多爾哈等等幾個規模比較大的部落鼎力相助,他能夠縱橫漠東百戰百勝,其實一點都不夸張。

  對于趙深的能征善戰,徐靜昌還是很有信心的:“憑趙深的本事,征服一些部落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沒啥好說的……”

  “若僅僅只是如此,那確實也算不了什么。”祖十六從來就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完全就是個人最主觀的想法:“就說上一次的五馬嶺大戰吧……帖木兒不僅派遣了很多人馬猛攻孫成巖孫指揮的營壘,還派遣了一萬多人馬攻打阿巴哈爾……我的乖乖老天爺,一萬多人馬啊,光是騎兵就有一半,老厲害了。”

  “當時確實人心浮動,很多人都怕了。”說起那場早已經過去的戰斗,祖十六依舊心有余悸,就好像是在說起一件英雄史詩般的戰爭神話般,說的十分動容:“當時很多部落都主張趕緊北撤,要不是趙深趙將軍力排眾議,堅持要打,漠東聯盟早就土崩瓦解一哄而散了呢。”

  “也不知趙深趙將軍用了什么法子,強烈漠東各部組織起了人馬和帖木兒的鐵騎血戰了一戰……最終的結果……”

  “結果就是趙深終于打勝了吧?”

  “哪有那么簡單哦,第一戰漠東聯軍就被打了個稀里嘩啦,一路被帖木爾的騎兵窮追猛趕,好懸全軍覆沒。死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實在沒奈何,是真的頂不住了,趙將軍也是真的殺紅了眼,不顧一切的組織起了所有的力夫和工匠,給他們分發火銃,親自帶著他們上陣廝殺,才終于轉敗為勝……”

  在上一次的戰斗當中,帖木爾的大軍突然橫穿大漠,打了孫成巖一個措手不及,差一點就真的馬革裹尸為國捐軀了呢。最后還是趙深力挽狂瀾,不僅擊敗了當面之敵,還及時回援,才總算是保住了孫成巖的一條老命。

  對于這個大致的戰斗過程,徐靜昌早就知道,但他卻不知道趙深是怎么用一群工匠戰勝了敵人的精銳騎兵:“祖老哥,你也是工匠,想必也曾參加了那場大戰吧?”

  說起這事,祖十六的臉上就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尷尬表情:“其實吧……我根本就沒有參戰。雖然當時趙將軍確實組織了很多工匠,而且懸出了重賞。但我這個人素來就怕死,哪里敢上戰場與敵廝殺?所以就耍了個小聰明,假托有病在身……”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具有英雄的潛質,即便在機會降臨的時候,象祖十六這種人也不敢真的面對挑戰,而是選擇了逃避:他以裝病的方法躲開了那場驚天動地的戰斗,失去了一次飛黃騰達的機會……

  所以,趙深到底是怎么用一群工匠擊敗了敵人的精銳騎兵,連祖十六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只知道一個大致的情形:那些工匠是用火銃的!

  “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祖十六嘿嘿的笑著:“小公爺剛才的說的那四色綢緞……”

  “我這就派人給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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