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生坐在車里,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聽著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吱吱聲,他哈哈大笑起來,眼里帶著仇恨的怒火。
一輛銀色攬勝沖出地下車庫,飛快的行駛在大街上。
剛剛經歷過生死時速的夏潤音,緊緊扣著把手大氣不敢出,她不明白冷司夜到底在氣什么。
冷司夜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仿佛身邊沒人似得專注開車。
兩人一路無話抵達冷宅,冷司夜把車停入車庫,夏潤音自覺的自己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我讓你走了嗎?”冷司夜無情的問道。
夏潤音難受的回到原處坐好,認識他至今,這是他第一次用這么陌生的命令式語氣說話。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夏潤音很委屈,她抿著唇瓣不吭聲,無聲的抗議著她的不滿。
冷司夜整個人都散發出極其陰沉的氣息,他握著方向盤,指關節發出卡卡的響聲。
夏潤音咬了下唇瓣,這樣的焦灼讓她感到很煎熬。她不喜歡這樣莫名的冷戰,想要說點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兩人坐在車里僵持了很久,誰也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這時,通往外院的門打開,戰叔從里面走了出來。
戰叔通過監控看到冷司夜與夏潤音回來,但一直在車里沒動,不知發生了身,所以出來看看情況。
走到車前,戰叔敲了下車窗,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冷司夜挑了下眉,他一直等待著夏潤音的解釋,可這女人執拗的一個字都不說,讓他更加生氣。
他是她老公,被撞見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不應該解釋下嗎?
冷司夜懊惱的想著,他是男人,難不成讓他拉下臉來問?只要她解釋說是誤會,他都會信。
夏潤音低著頭,聽到敲窗聲抬起頭,看到戰叔時,嘆了口氣。
本就莫名奇妙,現在還被冷家人看到,不知一會又要被傳出什么奇怪的話了。
冷司夜打開車鎖,推開門下車。
“家主......”開門的瞬間,戰叔明顯感受到車里詭異的氣氛。
冷司夜沒有搭理,頭也不回大步走進門后。
夏潤音坐著車里有種欲哭無淚的疲憊感,她望著背影消失后吁了口氣,打開車門下車。
戰叔識趣的什么都沒問,跟在夏潤音身后進了冷宅。
夏潤音低著頭走了段路忽然停下腳步,之前都是跟著冷司夜進出,有他帶著總能知道自己去哪。現在他生氣走了,她站在偌大的宅子里沒了方向。
好一會,夏潤音才輕聲問戰叔,“請問東院怎么走?”
戰叔低眉善目的應了聲,“我領你過去。
夏潤音謝過之后走回戰神身邊。
“夏小姐,家主脾氣不好,你平日里多擔待了。”戰叔從旁說了句,不等夏潤音回音他接著道:“你身子不方便,日后盡可能少往外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