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冷家上下都知道夏潤音懷了冷司夜的孩子,身子金貴的很,不能有了半點的閃失。
這大概就是戰叔想傳達給夏潤音的一個訊息,她不過是因為母憑子貴才有資格待在冷家,得小心護著,孩子沒了她的仰仗也就沒了。
夏潤音低垂眼眸,心口上像是堵了塊石頭,怎么都順不過氣,難受的要命又找不到口子可以宣泄。
“走吧!”戰叔繼續往前帶路,他從頭至尾都沒有抬動過眼眸,正直專注的樣子更叫人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夏潤音再次認清自己在冷家的地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溫婉的應了聲,算是給戰叔提點的回應。
戰叔不咸不淡的繼續往前走,早在戰恒第一次見到夏潤音那天起,他就沒少聽關于這個女孩的事。
戰恒是冷司夜的人,他會為夏潤音說好話,添油加醋的說辭不就是想先讓他有個好印象,之后在冷傲杰面前也好美言幾句。
臭小子的心思,他這個當爹的怎會看不出來。不能明著偏袒,暗地里提點提點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不過是耳聞,難免覺著那小子有點夸大其詞了。
戰叔跟著老家主走南闖北的什么大世面沒見過,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孩趕走一波又來好幾波,他還真沒見過不為錢動心的人。即便有,那也不過是在矜持那份自尊心罷了。
戰恒將夏潤音形容成奇女子,戰叔時不信的,不過這幾日接觸下來,他倒是對夏潤音有了些好氣。
按理說懷了冷司夜的骨血,理當是坐穩家主主母位置了,夏潤音卻沒有絲毫表現,始終不亢不卑,按著自己的本分行事。
戰叔心里暗暗想著,聰明人這個時候就應該仰仗著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給自己謀劃點東西才對。這女孩倒好既不去討好公婆,也不與其他冷家人搞關系,依然獨來獨往,干自己該干的事。
觀察幾天下來,夏潤音與戰恒的描述極其溫和,除了偶爾會露出不適應、彷徨外,倒也表里如一。
夏潤音并不知戰叔在想什么,她心里一直裝著冷司夜的怒氣,尋思著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讓他消氣。
兩人各懷心思的往前走著,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叫聲驚回神。
“站住。”一個與夏潤音年齡相仿的女孩走了過來,她輕蔑的問道:“你就是夏潤音?”
夏潤音沒見過這個女孩,她看向邊上的戰叔。不知道是誰不好回應,萬一叫錯了輩分給冷司夜惹麻煩。
戰叔看出夏潤音的意思從旁道:“這位是二爺的千金,冷婉欣。”
夏潤音點了下頭道:“你好,我是夏潤音。”
冷婉欣不吱聲的上下打量著夏潤音,許久后道:“老戰,我帶她去見老祖宗,你有事先去忙好了。”
戰叔站著沒動,他不疾不徐道:“大少爺還在等著。”
冷婉欣不敢對戰叔說什么,她白了眼道:“所以啊,我這不是要帶她去找夜哥哥。”
戰叔不說話但也沒有要讓的意思,夏潤音看了兩人一眼沖著他道:“戰叔,謝謝你。剩下的路我自己走,沒事的。”
戰叔抬眼看了看夏潤音后,垂下眸子道:“那好,夏小姐注意腳下地滑。”
夏潤音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