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自然沒人敢發聲,都是外院的管事,本就不該進敘事堂,被文慧硬拉著來的,即便是收了她好處,可也不敢當面忤逆家主的意思。
冷司夜見沒人回應,這事就這么定下了。
“二嬸勞師動眾的將內外兩院的管事都請到敘事堂,有什么急事?”冷司夜轉移話題,他在文慧開口前,抬手做了個手勢后轉頭沖著冷夫人道:“宅內事由您做主。”
冷夫人從冷司夜黑眸中看到了些什么,他突然當眾給了她確切權限,既是為她做主,還有其他意圖。
冷夫人微微點了下頭,宅內事本是由當家主母定奪,若無法定奪的大事才會與家主商量。
“敘事堂,有事說事。”冷夫人坐直了身板,頓時一股少有的威壓釋放出來,“提事人上前說話。”
文慧撇撇嘴,沖著底下一個管事使了個眼神,那人立即起身走到中間。
近日有人在宅內散布謠言,污蔑家主聲譽的逮人已經被抓獲。
冷夫人不動神色的聽著管事匯報事情經過,心里卻恨不得當場將文慧給撕了。
這才剛點播了這個人,沒想著這女人光長了張聰明臉,盡干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把人帶上來。”冷夫人命令道。
不一會兩個身強體壯的女工拖著個神志不清的女子進來。
女孩跌在地上慘叫了聲,之后蜷縮起身子胡言亂語的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都是我干的,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了。”
冷夫人揚起眉,臉色更為難看。
女孩的模樣,任誰都能看出是受了酷刑。
老宅有明文規定,不可私下動刑,這無意是觸犯了家規。
冷司夜靠著椅背,將眼前眼前幾個人的神情都落在眼里。
宅內事由當家主母受理,文慧就是仗著宅內沒有主母管事,想接著這事挑撥東西兩院的關系,做的漂亮還能把他搭進去。
如意算盤打的好,殊不知黃雀在后。
東院至今還沒人過來,這出戲主角沒登場,又怎么能唱的下去。
一旁的冷夫人此刻才看透冷司夜今天的舉動,敢情她也是自己兒子算計中的一個。
罷了,這事她要不出面,還真沒人可以出面。
“人是誰抓的,可有證據?”冷夫人順意問了句。
還是先前那個管事,拿出證據,讓老嬤嬤上交到冷夫人手里。
證據就是幾張手抄紙,上面印著模模糊糊的照片,看起來像是夏潤音與某個男子見面的畫面。
冷夫人看了眼,呵呵一笑,“你是外院的哪個管事?”
“小的是值夜管事,負責外院守夜的。”管事一五一十的稟報。
冷夫人聽完冷哼了聲,將手里的證據甩向他,“一個值夜管事,如何進得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