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管事嚇得跪在地上,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原由,頻頻看向文慧。
冷夫人順著他的視線問道:“我問你話呢,你看她做什么?難不成你想說這事二太太的意思?”
文慧心里咯噔了下,立即起身為自己澄清,“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沒讓你這么做。”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文慧身上,她自己也是一愣。
這話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文慧自知說錯了話,她強行的笑了幾聲道:“三妹,這是外院的小管事,都是我沒教好,你......”
“這里是敘事堂,二奶奶該稱呼我一聲主母。”冷夫人冷冷掃過文慧,不理會她繼續問道:“誰授意你私自進入內院,這些證據,你又是從何而來?”
管事早已嚇破了膽,他哪里知道這些是從哪里來的,他不過是收了錢,聽明行事。文慧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此刻文慧翻臉不認,他一個沒勢的小管事只好硬著頭皮認賬。
“小的鬼迷心竅,一時起了貪念,借著職務之便潛入內院,本想窺覬女湯,沒想著剛好聽到此女在澡堂與人污蔑家主。”值班管事想了想又道,“我想著若是能拿到證據,或許可以進內院任職。”
冷夫人質疑的哦了聲,“這么說你是偷窺在先,動用私刑在后?既已拿到證據,為何還要對其動用私刑?按你說的,直接交給戰總管,不是更方便?”
值班管事張了張嘴,他眼神閃爍,指向地上的女孩道:“這丫頭嘴硬,死不承認,還想吞噬證據,我這才昏了頭。”
“好!你可知她是哪個院的女工?”冷夫人不按牌理的拋出個與剛剛無關的問題。
值班管事不假思索的道:“她是東院的小崔,是個花匠。”
冷夫人笑了起來,她擊掌三聲,候在外面的保鏢走了進來,“方才你說貪戀年輕女子擅闖內院,這人都沒認識幾個,怎么對此女知道的如此詳細?”
值班管事被問的啞口無言,聽到話前后矛盾,經不起細問就漏出了馬腳。
冷夫人也無需他解釋,讓人將其帶了下去。
“此事,尚有諸多疑點,還需深、入調查。”冷夫人當眾詢問相關人員,并不牽連他人,僅是幾個問題就輕易將這件事帶過。
坐在一旁的文慧臉色鐵青,本想借著這個小崔拉東院下水,沒想著東院壓根就把這事放心上,人都沒來不說,還讓西院拿了實權。
文慧心有不甘,她好不容易籌謀好的機會就這么被破壞了,她恨。
“我倒是覺得這事沒什么疑點。”文慧不動腦子的沖口而出,將心里想的都說了出來。
一旁的冷信山壓根就攔不住,憋著一張臉猛、抽了口煙。
冷夫人早就預料到文慧會發出質疑聲,她示意她說出來,
表面看起來,冷夫人極其尊重文慧的提議,待她說完,又無情的將她的每句話反駁回去。
文慧后知后覺的才意識到自己著了冷夫人的道。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老祖宗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戰緊跟在老祖宗身后,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文慧看到那兩人后,臉色更是難看。
老祖母拄著拐杖坐下,她不怒自威的樣子無人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