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輕嘆道：
“別提了，我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窩囊過。”
聽到這話，楚陽頓時微微一愣，和林雨對視了一眼。
有一說一，羽毛這句話說得還是挺重的，聽上去好像遭遇了什么大事。
自從認識這家伙以來，楚陽就沒見過對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完完全全是萎靡不振的感覺。
楚陽皺眉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
毫無疑問，這事顯然和剛剛那只沙精有關。
要不然羽毛也就不會突然在這個時候表現得如此古怪了。
對方在的時候一言不發，離開之后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這兩個有什么深仇大恨，剛剛羽毛躲過了一劫呢。
說起這事，羽毛顯然更加郁悶了。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在那家伙面前連一點力量都用不出來，就連說話都非常艱難，感覺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一樣。”
這個時候她倒是恢復了以往那話癆的樣子，連續不斷地說了一大堆。
“原來如此……”
聽完她的解釋，楚陽頓時恍然大悟。
他現在算是知道羽毛為何表現得那么古怪了，敢情是因為這事。
只是光從這些話里也無法推測出到底是何原因。
為啥羽毛在那只沙精面前會有這樣的感覺？
就連她本人都不清楚到底為何會如此，只是有此感覺而已。
正是因為這種不知因何而起的事，羽毛才會表現出一副十分后怕的樣子。
楚陽對這種心理還是比較感同身受的。
畢竟他也遇到過許多不可名狀的東西，有時候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一念至此，楚陽便繼續問道：
“它一出現你就有這種感覺？”
“沒錯。”
羽毛心有余悸地回答道。
楚陽疑惑道：
“那你是怎么把它拉出來的？”
據那位沙精自己所說，它們無法穿過邊界進入地底世界。
要想來到這里只能依靠一個力量極其強大的存在將它們從邊界中拉出來。
而這里唯一有這個能力的也就只有羽毛了。
對于他這個問題，羽毛則是委屈道：
“我哪知道，反正我把它拽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異常，直到它真正出現在這里我才發現自己就像是被禁錮住了一樣。”
“看來這邊界確實有隔絕作用啊……”
楚陽微微搖頭道。
當羽毛說出這番話后，他心里已經稍微有點數了。
至少能做出一點猜測。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那只沙精的力量肯定遠遠不及羽毛，最多也就和林雨差不多而已。
至少楚陽神念感知到的就是這樣。
總不可能那只濃眉大眼的沙精還隱藏自己的實力吧？
因此羽毛在對方面前會有那樣的感覺應該和實力或者力量啥的沒什么關系。
除此之外，楚陽唯一能想到的自然就是那位上古大能故意為之了。
盡管羽毛在力量上遠遠領先那只沙精，但他們兩個本質上同樣都是那位上古大能創造出來的生物。
用游戲來類比的話，那家伙就像是游戲的開發者，而羽毛和沙精都是對方在游戲中設計的角色。
即便等級有著很大差距，但其他方面本就是由那位上古大能所掌控的。
因此力量更強的羽毛在那只沙精面前之所以會覺得自己矮了一頭，甚至被對方壓制得動彈不得，很可能就是他們的創造者故意為之。
對于創造者而言，想做到這一點還是很簡單的。
在那家伙的“設定”里。那只能和人類交流的沙精本就是比羽毛更加高等的存在。
正因如此，羽毛才會覺得自己處處都受到壓制。
當然這只是楚陽沒有多少根據的猜測而已。
實際上原因到底如何猶未可知，甚至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真相。
這個猜測對羽毛而言確實有那么點殘忍，所以楚陽并沒有說出來。
在思索了一番之后，他才搖頭道：
“我也想不明白。”
“是么？”
羽毛顯然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但很快又篤定道。
“肯定和那家伙有關。”
她口中的“那家伙”顯然是指將她創造出來的那位上古大能。
別說，雖然確實搞不清楚具體緣由，但這事肯定和那家伙有關。
這一點顯然是毫無疑問的，羽毛自己也能想到。
而在冥思苦想了一番也沒有得到個結果后，羽毛不由嘆氣道：
“算了，糾結這種事也沒什么意義，還是先干正事吧。”
話音一落，林雨便適時看向楚陽，問道：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發現什么了沒？”
盡管發生了一件不小的好事，但對他們來說要做的依舊沒有變。
那就是集齊所有幫手。
只有完成這個目標，他們才有可能消滅那些黑影。
不然光靠他們幾個以及那些沙精肯定做不到。
聽著林雨那基本不抱什么希望的語氣，楚陽不由微微笑道：
“別說，還真發現了點東西。”
“真的假的，這么快？”
林雨聞言頓時雙眼一亮，連忙追問道。
而羽毛也是不可置信道：
“真有那么簡單？”
“別急。”
見她們都激動不已，楚陽頓時搖了搖頭。
“確實發現了一點古怪的東西，但還無法確定是不是和我們找的那個地方有關。”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臉上又露出一絲笑意。
“廢話不多說，我們先去看看吧。”
.........
當楚陽帶著林雨和羽毛走到原來那個地方之后，卻發現那一堆眼睛依然沒有離開。
發現他們的到來，這些眼睛立即目光一轉，盯著他們。
楚陽自然早已習慣了這些詭異的目光，但他這次卻發現這些目光稍微有點不同，竟是人性化的露出了疑惑之色。
顯然對于他身邊還跟著另外一人有點疑惑。
而林雨看到這堆詭異的眼睛反應就更大了，臉色都變得有點難看。
“這就是你說的發現？”
楚陽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對這些東西產生不適，稍微覺得有點新鮮。
如果關系好的話他肯定會在這個時候開開玩笑，但他和林雨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不能太失禮。
因此楚陽微微點頭道：
“這應該是某個存在觀察外界的手段，只要跟著它們走應該能有所發現。”
那些眼睛顯然聽得懂他的話，竟是做出了一副點頭的樣子。
這一堆聚集在一起的眼球做出這個動作，別提有多詭異了。
“也好。”
林雨蹙著眉頭點了點頭。
雖然她稍微有點害怕和不安，但當然不可能因為自己那點私人情感耽誤正事。
對他們而言，就算真有危險也必須這么做。
而此時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羽毛也贊同道：
“我也沒意見。”
聽完他們談話全程的眼睛們也沒有任何猶豫，用眼神向他們示意了一下便朝著右邊走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行動受限，速度比常人行走的速度還慢。
楚陽和林雨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后便跟上了那些眼睛。
他們并不清楚在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么，但至少已經有了一條明確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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