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似乎非常遙遠，再加上眼睛那較為緩慢的行走速度，要想抵達目的地看上去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楚陽他們也沒有什么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只能跟著這一堆眼睛慢悠悠地往前走。
“你確定這些東西和悟道崖有關嗎？”
直到現在，林雨似乎還有點不太信任這些眼睛。
雖說她之前已經決定要跟著這些眼睛了，但心中依舊存在不少疑惑。
對此楚陽只是微微搖頭道：
“試試也好。”
聽到這個回答，林雨再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見她不再言語，楚陽不由對羽毛問道：
“你有沒有在它們身上發現什么熟悉的氣息？”
“啥都沒有。”
羽毛很快就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無論是什么氣息都沒有，如果不是確實能看到它們的存在，肯定完全發現不了任何東西。”
“是么？”
聽到這番話，楚陽反而雙眼一亮，語帶笑意道。
“就連你都無法感知到它們的氣息，豈不是正好說明它們并不簡單？”
“……等等，你說得好像還真有道理。”
羽毛微微一愣，但還是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邏輯。
首先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只要是諸天萬界中存在的東西，那么身上就肯定會有各種氣息。
無論是死物還是活物都是如此。
這也是各個修士依靠自身神念探查各種事物的根本。
修士們使用神念探查周圍環境的時候也正是依靠這些氣息才能獲得準確的信息。
包括各種死物都有其氣息，這才得以通過神念知曉探查的區域到底是個怎樣的環境。
如果某樣東西連氣息都沒有，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被人為遮掩了。
既然連羽毛都無法從這些詭異的眼睛上探查到一丁點氣息，那么答案自是呼之欲出。
按常理來說，除了那些黑影之外玄靈大陸中應該不存在比羽毛還要強大的存在了。
別說比她強，就連力量接近她的應該都沒有。
只有其他那幾個身處另一個空間的存在才有可能和羽毛擁有差不多的力量。
正因如此，這些眼睛極大概率和他們要找的那位幫手有著密切的關系。
甚至可能就是對方用以觀察外界情況的道具。
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為何這些眼睛會特意找上他了。
不過非要說的話也不是一點風險都沒有。
盡管好像已經板上釘釘了，但楚陽可沒有忘記一種非常恐怖的情況。
盡管概率接近于零，但確實存在一個細思極恐的可能。
那就是這些眼睛和他們要找的那個幫手無關，而是天上的黑影特意搞出來的東西。
既然那些黑影強大到能蠶食地底世界，會有這樣的手段也不足為奇。
而他們若是真的跟著這些眼睛走的話，也許反而會主動落入陷阱里。
當然，這種情況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楚陽也就是隨便那么一想而已，當然不可能因此就退縮。
如果那些黑影真的有這個能力和靈智的話，發現他和林雨的時候早就會行動了，哪可能一直等到現在？
不過就算這個擔心有點杞人憂天，他也不得不考慮一下。
萬一真是這樣的話好歹也能有個心理準備。
這般想著，楚陽便微微笑道：
“正是如此，我們就先跟著它們去看看吧。”
同樣想明白的林雨此時自然沒有任何意見了，點點頭后便一同跟上了那些眼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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