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卡座的位置距離不遠,賀靖沉聽到賀聽白和薄菀苼的對話內容,氣得臉色鐵青,難看至極。
“老婆,我小叔好像傷勢挺嚴重的。”
賀聽白摟著薄菀苼,眼睛卻看著賀靖沉的方向。
薄菀苼面無表情地靠在他懷里,捏著酒杯的手指不由緊了緊。
“晦氣,京都那么大,難道就只有藍調這家酒吧嗎?”
她從賀聽白懷里掙脫出來,緊接著仰頭喝掉杯子里的酒液。
“老婆,不如我出資給你開一家酒吧,這樣你就可以自己玩了,不會碰到晦氣的人。”他張開雙臂撐在卡座的兩邊,臉上是吊兒郎當的笑容。
薄菀苼低頭瞥了一眼卡座上的男人,那張建模臉讓整個娛樂圈無論是資本還是粉絲都對他趨之若鶩。
臉在江山在,出道即巔峰。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暴躁的不行,“你的錢多到沒地方花,不如捐出去救濟窮人。”
他們之間親昵的舉止在旁人看來是在打情罵俏,不過兩人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旁人身上。
大大方方的相處,讓這段感情變得十分美好,牢靠。
賀靖沉的手草草包扎了一下,他的助理江易走過來,站在賀聽白和薄菀苼面前。
“薄小姐,能陪同我們賀總去醫院包扎傷口嗎?”
江易靜等著薄菀苼的同意,眼神充滿了乞求。
這六年來,賀靖沉的每一天是如何過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你讓他去死。”
薄菀苼開口就沒有一句好話。
她有多恨賀靖沉,沒有人比賀聽白更清楚。
聞言,江易對她道歉,“打擾了薄小姐。”
賀聽白看著江易遠去,他抓過薄菀苼的小包,“我送你回家。”
“你先回去,我想去個地方。”
薄菀苼從他手里奪過小包,搖搖晃晃往外走。
保鏢見到她出來,打開了后座的車門,扶著她上車。
賀靖沉從酒吧出來,看到薄菀苼帶著保鏢,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馬上要到情人節了,坐在車里的薄菀苼哼唱著不成調的曲子,那是十八歲成人的那天賀靖沉為她唱的表白曲。
一晃六年,曾經相愛的他們還是沒能走到最后。
車子在國貿的某棟大廈前停下,薄菀苼吹著冷風酒醒了大半。
“回去吧,我今晚睡這里。”
她下車站穩拿著小包往前走。
那棟公寓曾經是賀靖沉送給她的愛巢,后來她出國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保鏢開車離開后,馬路邊停著邁巴赫。
“賀總,要上去嗎?”
江易問道。
賀靖沉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手掌,又抬頭望著逐漸隱沒在黑夜中的瘦小身影,“開車去醫院。”
江易載著他去了醫院,一路上賀靖沉的心是沉甸甸的。
胸腔傳來密密麻麻的疼,六年的時光,他在等薄菀苼的出現。
可是,她依舊不肯低頭聽他一句解釋。
翌日,別墅的二樓主臥。
時初暖睡醒的時候,發現薄宴庭正躺在她身旁,沉睡中的男人齊整的頭發自然垂落,少去了醒時的硬朗與陰戾。此時安靜的他氣質矜貴,他的眼睫很長,她伸出手想去觸碰濃密的睫毛,手腕被攥住。
“醒這么早,不如找點事做?”
薄宴庭睜開眼眸,深邃的黑瞳直勾勾地望著她。
她掙了掙手腕想抽回手,結果怎么也抽不回來,被男人緊緊地扣住。
“我得趕去送小辭和軒寶上學。”時初暖另一只手掀開了被子打算下床。
薄宴庭長臂一伸把她摟進懷中,線條凌厲的下頷抵在她的頭頂上方,下巴輕輕地磨蹭著她柔軟的秀發,“再陪我睡會兒。”
最近他的睡眠質量變得很差,醒的時間遠遠大于睡覺,昨晚有她在,他睡得很好。
“最多陪你賴床五分鐘。”
時初暖無奈的說道。
她想起床,可是薄宴庭不想起又有什么辦法呢?
樓下客廳,孫陽一大早就來了,麗姐連他的早餐也做了一份。
“孫特助,這束香檳玫瑰要插起來嗎?”麗姐看到擺放在茶幾上的花束,詢問孫陽的意見。
他連忙擺手,語氣慎重地說道,“這可是早上剛空運過來的玫瑰花,今天是情人節,總裁要送給時小姐的。”
麗姐一臉了然,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表情竊喜地往廚房走,手里還拿著手機。
“老爺,少爺買了香檳玫瑰,說是要送給少夫人的。”
麗姐朝著廚房門口的方向翹首期盼,希望薄宴庭能牽著時初暖的小手出現。
張望了半天也不見少爺和少夫人下樓,她索性繼續打電話。
手機那端的薄老爺子剛在庭院里打完太極拳,接到麗姐的通風報信,樂呵呵地笑道,“還算那個小子有點良心,連情人節都不知道好好爭取表現,對浪漫過敏的兒子我情愿沒生過他。”
麗姐聽到薄老爺子隔著手機吐槽薄宴庭冷血無情沒有人性,她不敢吱聲,畢竟沒有資格說主人家的壞話。
打完電話,薄宴庭帶著時初暖下樓。
孫陽抱著香檳玫瑰從客廳走出來,“時小姐,這是總裁昨晚讓我預定的花,請你收下。”
薄宴庭的黑眸冷睨著孫陽抱在懷里的香檳玫瑰,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時初暖盯著孫陽捧在懷里的香檳玫瑰,沒有伸手去接。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送我花?”
她才不管是薄宴庭的命令還是意見。
他送她的花,難道不應該親自送到她手上嗎?
“今天是2月14號情人節啊。”
孫陽捧著花向時初暖說明今天這個日子的意義。
時初暖笑著搖頭,“我最不喜歡過的節日就是情人節。”
這日子對她來說多諷刺啊,別人成雙成對,她呢?只有一個即將要簽字離婚的老公。
“可是,這束花不買都買了,時小姐要不然你收下吧。”孫陽抱著懷里的花束,替眼前的他們感到惋惜。
沒等時初暖說話,薄宴庭動作霸道地從孫陽的懷里搶過花,二話不說地塞在她的懷里。
“你敢丟了試試看?”
他冷冷的說道,幽冷的目光睨著那束花。
時初暖壓了壓嘴角,到底是沒有開口婉拒他的一番心意。
盡管,這心意又刻意又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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