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找錯私奔對象后,我怒嫁活閻王 > 第17章 咬人的狗不吠
  蕭清音先給寧氏做了蜂毒過敏原測試,見她沒有太大反應,這才循經取穴,從足部穴位開始蟄刺。

  初次治療只用了兩只蜂。

  “一個療程需要十天,”她告訴魏琰,“蜂量會逐次增加,第十天可能會用到二十四只蜂。”

  魏琰一臉駭然:“那么多蜂毒,我娘承受得了嗎?”

  “她已經病入膏肓了,只能下重手。”

  蕭清音回道。

  刺過的穴位很快腫了起來,寧氏有氣無力道:“我感覺又癢又痛,惡心想吐。”

  “我這有藥膏,涂上就不癢了,乏力、惡心都是正常反應。”

  蕭清音從醫箱取出自制的消炎藥膏,給寧氏抹了后,很快就消腫止癢了。

  寧氏安睡過去。

  別莊在城外,來回跑太麻煩,蕭清音索性住下了。

  她讓魏琰派人回府取了衣物,知會韓氏三人,至于那個男人,蕭清音相信他會收到消息的。

  頭一天,蕭清音就叮囑魏琰:“蜂療一定要連貫,斷了就要重新開始,到時候未必還有足夠的治療時間。”

  “以防萬一,這十天最好不要讓外人進別莊,以免干擾治療。”

  “好!”

  魏琰仿佛一夜之間被催熟了,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之氣。

  此后十天,他牢牢把守著別莊大門,不管來人是他祖母、父親、大哥還是常姨娘,都被他拒之門外。

  “誰都別想進別莊,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氣得安國公老夫人大罵:“你真是得了失心瘋!居然連個全尸都不給你母親留!”

  魏正弘差點想不顧一切闖進去。

  若不是魏琰的眼神堅決得讓他心悸的話。

  無奈之下,他只能讓別莊護衛轉述寧氏的治療狀況,每天都聽得心驚肉跳。

  “夫人今天被八只蜂蟄了,手臂腫得跟腿一樣粗。”

  “夫人今天刺了十二個穴位,全身都腫了。”

  “夫人今天脖子鼓了好多個包,好駭人。”

  “……”

  到了第十天,消息傳開,不止安國公府,就連京城其他人都知道安國公夫人被蜜蜂蟄得面目全非,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了。

  “這個孽障!”

  蕭盛遠重重拍在書桌上,震得筆洗里的水都灑了出來。

  “她這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讓我們整個蕭家都給魏寧氏陪葬嗎!”

  “爹爹,您別生這么大氣,身子要緊。”

  蕭清容從旁安慰。

  心里樂開了花。

  等安國公夫人死了,全京城都會知道蕭清音的惡名,就算安國公府不殺她,她也沒有立錐之地了。

  敢搶她風頭?

  這就是下場!

  她開始琢磨去安國公府參加喪事要怎么糊弄魏琰那個病秧子。

  ……

  十天的療程結束后,寧氏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骨頭不疼了,肌肉不乏了,肺不堵了,喉嚨不癢了,鼻子不塞了……

  所有疼痛都消失了。

  魏琰扶著她在別莊散步時,她激動得差點跑起來。

  “琰兒,娘好開心,娘做夢都沒想到還能好起來。”

  “多虧蕭姐姐的醫術。”

  魏琰感激不盡。

  “是阿,多虧有清音在。”寧氏感慨,“我們得好好謝謝她才行。”

  母子倆商量了一會,列了個清單,上面全是他們準備送給蕭清音的謝禮。

  “單子你先拿著,”寧氏把清單塞給蕭清音,“等回府了,我讓人送東西過去,你對著單子驗收。”

  蕭清音哭笑不得。

  這單子上列的東西都趕得上世家嫡女的嫁妝了。

  “您是想把國公府庫房都搬空嗎?”

  “反正留著也是便宜別人。”

  寧氏恨恨道。

  一想到自己差點就死在別人的毒手之下,她就恨不得立刻殺回國公府,鬧他個天翻地覆。

  蕭清音放下單子,笑道:“寧姨,謝禮的事以后再說,我們先聊聊小琰的身子吧。”

  寧氏笑意頓收。

  魏琰的羸弱身體一直是她的心病。

  她不知道自責過多少次,為什么懷胎時要貪嘴,吃那么多冰碗。

  以至于讓孩子在娘胎里就落下病根,受一輩子煎熬。

  “都怪我……”

  “這怎么能怪您呢?”蕭清音詫異,“您不是故意吃羅剎子的吧?”

  寧氏愣住。

  “什么羅剎子?”

  “一味毒藥,”蕭清音回道,“身懷六甲的婦人吃了,胎兒會羸弱不堪,婦人也很難再育。”

  寧氏腦袋轟一聲炸開。

  全身都在顫抖。

  “你、你是說琰兒之所以如此羸弱,是因為,我吃了羅剎子?”

  蕭清音點頭。

  寧氏跌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捂臉,失聲痛哭。

  魏琰也驚呆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羸弱是母親所說的,孕期吃多了冰碗造成的。

  如今才知道,竟是被下了毒?

  “到底是誰這么……”

  他頓住,這個問題還需要問么?

  從小他就生活在對比里,大哥身體康健,能跟著父親習字練武上戰場,他走路都喘氣,只能窩在家里看書。

  他這個世子連命都活不長,常姨娘當然可以不爭不搶,大哥當然可以寬容為懷。

  “你的血管炎癥也正是因為羅剎子破壞肌體埋下的禍根引發的。”

  蕭清音對寧氏道。

  “這些年您應該沒少操勞吧?”

  寧氏滿腔悲憤。

  原來她當了這么多年傻子。

  夙興夜寐、廢寢忘食地操持大小事務,自以為打理出了一個上孝下悌、兄友弟恭、其樂融融的安國公府。

  卻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頭老黃牛,操勞一生,死了還要被喝血吃肉,吮骨吸髓,剝皮作鼓。

  這咬人的狗,它是真的不吠啊!

  要不是遇上清音這孩子,他們母子怕是到了九泉之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激烈的情緒過后,寧氏想起一事,猛然抬頭看蕭清音。

  “清音,琰兒他,還能恢復嗎?”

  “最多恢復成常人那樣,要舞刀弄槍上戰場是不可能的。”

  寧氏眼里的光亮碎裂。

  “也對,是我奢想了,能和常人那樣就很好了。”

  她喃喃自語,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兒子。

  魏琰緊緊攥住拳頭。

  他原本可以順理成章地繼承爵位,建功立業,封妻蔭子。

  現在卻只能茍且度日,碌碌無為。

  這怎么可能好得了。

  他一拳砸在墻上。

  “我一定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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