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音唯有安慰她：“等抓到金月玥，我可以幫你換回原來的臉。”
沈宴如和燕于飛齊齊投來驚詫的目光。
“你也能幫人換臉？”
蕭清音點頭。
燕于飛蹙眉：“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邪術嗎？”
蕭清音問他：“你知道圣水為什么會吞噬人的生機嗎？”
燕于飛搖頭。
“圣水里有一種肉眼看不到的蟲子。”
蕭清音解釋道。
“這種蟲子以血液為食，但具有一種神奇功效，就是會自動幫寄生的生物愈合傷口。”
燕于飛兩人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圣水能療傷的原因。”
蕭清音點頭：“是的，所謂還愿，其實是把蟲子引出來，但是因為身體里還有蟲卵，無法牽引，所以喝過圣水的人，都會虛弱下去。”
沈宴如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們是用那種蟲子換臉的對嗎？”
“是的。”
“四大世家有些三四十歲的婦人，臉和豆蔻年華的少女似的，其實并不是她們駐顏有術，而是因為她們換了一張臉，對嗎？”
“嗯，有些人年輕時就取下自己的臉，換上別人的，老了再換回自己的。”
沈宴如嘲諷道：“世家之人真是為所欲為啊。”
燕于飛也沉默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問蕭清音：“他們除了換臉，是不是還會換別的？比如心臟……”
蕭清音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的，他們最近有不少人開始換心臟了，用來替換的心臟都是從沒喝過圣水的人身上得來的。”
燕于飛臉色陰沉無比。
“難怪最近我們在亂葬崗發現好幾具沒有心臟的年輕人尸體……連人心都覬覦，這些人，真是畜生！”
他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帶人屠了四大世家和圣教。
可理智告訴他，他做不到。
沒有人能撼動圣教。
圣教掌握的力量遠遠不止他們培養的殺手和圣兵隊，還包括所有圣徒。
每一個喝過圣水的人都會成為他們的傀儡，任他們隨便操控。
哪怕他們讓圣徒去跳崖，圣徒們也會眼都不眨地跳下去。
他一直試圖培養大夫，好讓大家擺脫對圣水的依賴，從而壯大義軍的數量。
但聽了蕭清音的解說，他才知道，原來就連他們這些沒喝過圣水的人，都被世家盯上了。
“嘭！”
他狠狠錘了一下茶桌。
“難道我們只能等著被蟲子吃掉，或者被世家殺掉嗎？”
沈宴如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別喪氣，我們會找到辦法的。”
燕于飛一臉頹然。
“就連你都被那些該死的蟲子寄生了，我們還能找什么辦法？”
沈宴如頓時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種蟲子是可以殺死的。”
蕭清音安慰道。
“什么？！”
沈宴如和燕于飛震驚無比。
“您知道怎么殺死它們？”
“我知道。”蕭清音回道，“有一種藥物可以殺死這些蟲子，不過我手上沒有，那些藥都在我家里。”
燕于飛激動得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去哪里取？您告訴我，我馬上安排鏢師去接運。”
“在大熙京城。”
燕于飛臉色一僵。
“在大熙？”
“是的。”
沈宴如皺眉：“外面的藥物通不過關卡，帶不進來的。”
“你們沒有試過從外面帶藥物進來嗎？”
蕭清音問道。
“沒有。”燕于飛回道，“我冒險帶過幾本醫書進來，但都是把內容拆開，混到其他書籍內容里，重新印刷才帶進來的。藥是決不允許的，哪怕一顆藥丸都不可以。”
“沒有偷渡的途徑嗎？”
燕于飛苦笑。
“你大概不知道圣教守關有多嚴，南丹一半兵力都在邊境線，任何試圖偷渡的人都會被亂箭射殺。”
蕭清音嘆了口氣：“看來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她倒是知道不少夾帶私貨的辦法，但是都要存放在身體里，而這個時代，并沒有能夠扛得住腸胃消化的材料。
也許直接帶原材料，也就是蝙蝠進來會更好。
畢竟入關并不限制這種活物。
從茶館回去后，她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鸮爺。
不過昨天在茶館放生鸮爺了，它就沒出現過，不知道是拋棄她了還是找不著她在哪里。
鸮爺要是能回大熙逮點蝙蝠回來，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但是鸮爺是貓頭鷹，又不是鴿子，南丹和大熙隔得這么遠，蕭清音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怎么回去。
萬一迷路了怎么辦？
等夜里易水寒潛進來，她問他：“你有辦法聯絡京城的人嗎？”
易水寒點頭：“可以，我有帶信鴿過來。”
蕭清音喜出望外。
“讓他們想辦法帶幾只蝙蝠來南丹。”
“你想把這里的蟲子殺了？”
“嗯。”
“好。”
易水寒正要離開，“狠呼”聲在窗外響起。
蕭清音趕緊開窗。
雕鸮飛進屋里，撲騰著翅膀懸在空中，給蕭清音看它爪子上抓著的獵物。
“狠呼~狠呼~”看小爺給你帶了什么回來！
蕭清音差點叫出聲來。
蝙蝠！
品種和她想讓人帶來南丹的蝙蝠一模一樣！
她高興得一把把雕鸮抱在懷里。
狠狠么了一下。
雕鸮給了易水寒一個得意的眼神。
它就知道自己才是最受蕭清音歡迎的崽。
易水寒非但沒生氣，還摸了摸它的頭。
“真乖。”
雕鸮：“？？？”
雖然是同一種蝙蝠，但這是雕鸮在南丹抓的，蕭清音不確定它是否帶有同一種病毒。
翌日她讓玲瓏捉了只老鼠過來，試驗了一下。
謝天謝地，是一樣的。
她私下制了點藥物，然后問玲瓏：“你想除掉體內的蟲子嗎？”
玲瓏茫然：“您說的除掉是指……”
“就是全部殺死，一個不留。”蕭清音回道，“從此你再也不用擔心別人用這些蟲子控制你。”
玲瓏欣喜若狂。
“我要除掉！”
蕭清音給了她一顆藥丸。
半個時辰后，蕭清音告訴她，她身體里的蟲子應該全部消亡了。
玲瓏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在手臂上劃了一刀，等了好一會，見傷口絲毫沒有愈合跡象，她喜極而泣。
“玲瓏今后只有姑娘一個主子！”
蕭清音微微頷首。
她這么做，也是希望玲瓏不用受制于白氏，冷不防插她一刀。
她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燕于飛和沈宴如時，白慕笙過來找她，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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