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找錯私奔對象后,我怒嫁活閻王 > 第336章 你們眼里還有王法嗎
  她沒好氣道:“你省點力氣,少說兩句吧,生怕自己去不了閻王爺那報到是不是。”

  “我……我還有話要說。”

  魏正弘氣若游絲道。

  “錦娘,對不起,我辜負了你,我很后悔,本來想彌補你的,可惜……”

  寧氏怔了怔。

  錦娘是她的小字,她很多年沒聽他叫過了。

  果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臨到死了,魏正弘終于說了句人話。

  見他說完就闔上了眼睛。

  寧氏心中一慌。

  “魏正弘!你給我撐住!別以為你替我擋了一槍,說了兩句好話,我就原諒你了,你欠我們娘兒倆的多著呢,你得活著給我還完!”

  說罷,見蕭清音趕了過來,慌忙道:“清音,你快給他看看。”

  “好,您別慌。”

  蕭清音先給魏正弘喂了一顆參丸吊著命,再做手術把他腹部的子彈取出來。

  期間,寧氏候在外面,向漫天神佛祈求。

  “這人雖然眼盲心瞎,又笨又愚,好歹征戰沙場多年,護過萬千百姓,請菩薩看在他的戰功份上,讓他多活幾年……”

  等蕭清音出來,她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怎么樣?”

  “手術順利,不過還沒度過危險期,要看熬不熬得過今晚。”

  寧氏一顆心提了起來。

  夜里,她守在病床邊,給魏正弘守夜。

  魏琰要來替她。

  被她拒絕了。

  “你不眠不休追蹤了幾天,也累得不輕,趕緊歇息去吧,娘不困。”

  魏琰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魏正弘,心情有點復雜。

  在他最渴望父愛的時候,這個人沒正眼看過他,還拿別人打壓他。

  但他還是一心一意想要獲得他的認可。

  在他印象里,他是如此高大,如此強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然而此時此刻,他虛弱地躺在床上,兩鬢斑白,面容滄桑,完全看不出一點偉岸模樣。

  這讓他驚然察覺,原來時光早已過去這么多,他們兩人的位置已經掉轉過來。

  追在后面的,需要人照顧的,已經不是他,而是這個老頭子。

  他抿了抿唇。

  看在這人為營救母親出了大力,又救了母親一命的份上,過往的怨恨姑且抵消。

  但親子關系是不可能恢復的。

  他別過頭,看了眼憂心忡忡的母親,心里有點擔憂。

  希望母親不要這么容易被他打動才好。

  他的顧慮顯然是多余的。

  第二天魏正弘蘇醒后,寧氏就交給旁人照顧了。

  魏正弘對此頗為失落。

  卻也不敢說什么。

  誰讓他當初不曾善待他們母子,害他們受了那么多委屈和傷害呢。

  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

  等到傷勢好轉,他就讓人把他送回自己家中,自個養傷去了。

  寧氏安然歸來,對靖安侯府和忠勇侯府來說,都是個好消息。

  魏琰特地置辦了一桌酒席,兩家慶祝了一番。

  此后天氣便一天比一天寒涼。

  到了十月初一寒衣節這天,晨起已能看到一片薄霜。

  寒衣節和清明節、中元節并稱大熙三大鬼節。

  在寒衣節這點,京城人都會出城祭墳,給先人送寒衣,也就是焚燒用五色紙制成的衣服、鞋帽、被子、屋舍等。

  蕭清音和韓氏等人吃過早飯后,就坐上馬車出城了。

  秦文君如今隨侍蕭清音,自然要一塊去。

  天賜不消說,娘去哪他跟到哪。

  到了云家祖墳所在山脈,入目皆是各式馬車,全是來拜祭的士庶的。

  因要爬的山有點高,蕭清音擔心秦文君身體吃不消,就讓她跟天賜和車夫在車里候著。

  秦文君應了下來。

  等了沒多久,天賜待不住,鬧著出去玩。

  秦文君掀開車窗簾,見不遠處的山道有棵結滿松果的矮松樹,便同意了。

  “娘帶你去摘松果吧。”

  天賜聞言,歡呼雀躍不已。

  “太好了,我喜歡吃松子。”

  娘兒倆走到那顆松樹下,秦文君壓下樹枝,天賜踮腳摘松果。

  不一會兒,腳邊就堆成了小山堆。

  天賜還要摘。

  秦文君卻擔心拿不了那么多。

  正要勸他回去,山道上走下來幾個衣著光鮮的富家子弟。

  個個眼底青黑,腳步虛浮,一看就常年聲色犬馬。

  秦文君蹲下來,低頭斂眉收拾松果。

  卻也沒能避開麻煩。

  察覺撿松果的是個美嬌娘后,這幾個紈绔子弟停了下來。

  張口就調戲。

  “小娘子在此作甚,莫不是新喪了夫郎,來山上祭拜?”

  “我這帶了酒,小娘子不如陪我們喝兩杯?”

  “若是陪得好,或者可以抬你入門。”

  “……”

  天賜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么,但這種腔調他聽過不少,知道這么說的都不是好人。

  又見他們直勾勾地盯著他娘看,一手一個松果扔過去。

  把這些人都砸了一輪。

  為首戴白色玉冠的那人勃然大怒,揚手就是一馬鞭。

  秦氏瞳孔微縮。

  立刻擋到天賜身前。

  鞭子即將落在她臉上之際,一只大手驀地伸過來,握住馬鞭并用力一拽。

  執鞭之人被拽得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滿臉驚怒交加。

  “何方宵小!竟敢對爺不敬,信不信爺讓你死無全尸!”

  來人正是柏彥章。

  他剛剛拜祭完父母,下山剛好看到這一幕。

  聞言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人,毆打幼童,你們眼里還有王法嗎。”

  那人扔下馬鞭,從地上站起,正要說一句“你大爺我就是王法”,肩膀被同伴拍了拍。

  “這位好像是那位有銅豌豆之稱的大理寺少卿。”

  同伴悄聲耳語。

  那人腿忍不住抖了抖。

  這位爺可是連南廠提督都敢招惹的人。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狠話都不敢放,夾著尾巴下山了。

  其他幾人也一樣。

  秦文君站起身,向柏彥章道謝:“多謝柏大人見義勇為,妾身感激不盡。”

  “不必客氣。”柏彥章淡淡道,“你是來拜祭……”

  他一時卡住。

  秦文君明白他要問什么,搖頭道:“不是,我是隨姑娘來的。”

  說罷,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

  柏彥章微微詫異。

  寒衣節她竟不祭拜亡夫?

  是因為那人的墳不在京郊,還是那人待她不好,她不想拜祭……

  思忖間,一捧松果出現在眼前。

  沿著松果看去,是高舉著雙手,揚著笑臉的天賜:“柏叔叔,謝謝您幫我教訓壞人,請您吃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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