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這個歌手很想紅無彈窗免費看 > 第五十九章 那一刀的風情
    那一刀是無法言說的一刀,一如情主第一次看到之時一樣,忘川亦忍不住驚嘆,那是美麗,燦爛的一刀。

    ....

    六道動亂會出現什么結果,晨光不知道,但卻知道會牽連到情主,這便足夠。

    是以忘川動用血河后,晨光便想走,否則久戰下去,對忘川不利,對他也不利,別人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可他自己能不清楚嗎?

    他不像忘川能夠動用根源之地,此時的他就是一個浪子,沒有家的浪子,不是不想歸,是沒有辦法歸去。

    晨光此時能夠依仗的空間之力與手中黑色斷刀,這把刀是他在作為晨光之時才有的,來自對立的影子世界,能夠抹煞一切。

    刀當然無意識,可卻比有意識更可怕,因為其上之道,晨光可以肯定比時間與空間更可怕。

    看似無變化,但實際完全被扭曲的空間內,對忘川的進攻,晨光笑了笑,雙翼突然分離開去,于是黑暗不再的天空下,一條條黑色的羽毛在飄飛。

    成千上萬的輕羽落下中,所有觸碰其上的物品,只要肉眼可見,便會形成一個漩渦,再被吞噬。

    這其中包括了血雨,大地,忘川河,以及忘川身上的血甲。

    有血卻帶著淺笑臉龐上,嘴唇細長而薄,一頭亂髪正在隨風飄舞,有人說唇薄者無情,晨光大概便是應對此話。

    不為龍墨,不為破曉,作為晨光之時,他一直都是忠于自己的人,都是下手無情的人。

    那時候,他有一個外號,無情者。

    這便是他。

    輕輕揮動了一下手中刀,一步跨出與忘川錯身而過間,一黑一紅的兩條氣流瞬間糾纏交錯,然后直沖云霄。

    其后在黑與紅間,一道亮光響起,那是一道奇異,美麗的亮光。

    之所以奇異,是因為亮光是黑的,但卻與左方的黑暗不一樣。

    左方之暗是一種暗啞,彷佛會被吞噬的黑,而最后分開黑與紅的亮光則黑得折射出一切,在中間亮起,再映入晨光,映入忘川,映入四周的大地。

    那是一道無法形容的光,是晨光手中斬出的光,是斬傷了忘川的光,是分裂開大地,出現一條千丈左裂縫的光。

    刀光。

    急促退開中,忘川看著胸前一道流血的深痕,看著血甲逐片崩碎,看著大地上的裂痕,心中不由一驚,這刀....。

    作為老對手,忘川不知道名為陰的人現在叫什么名字,但星移斗轉與太上忘情的氣息是他獨有標志。

    忘川知道老對手用刀,也知道刀法十分可怕,例如剛才那一刀龍之噬,便是他獨有的招式。

    只是以前的刀沒有這么可怕,或者說以前的龍之噬與現在的龍之噬完全是變了模樣。

    若不是肯定眼前人便是自己的老對手,忘川都要懷疑五界中,是不是又出現了一位天才,把刀用得鬼神皆驚的天才。

    從晨光把冰種化為己有,熔煉成自身力量后,龍之噬的黑龍早已實體化,如同忘川的血蛇一樣。

    但唯有晨光自己知道,這仍然不是最巔峰的狀態,至于什么時候才算,他不知道,可卻能感到出來。

    那個年代中,所有人都以為太上忘情是五界第一本功法,是他所創的功法,但唯有名為陰的人才知道,不是!

    太上忘情從來就不是他創造的功法,所以晨光只能感覺出不是極限,卻不知道極限在那里,更不知道這本看似自創的書,根本不是他所創造。

    因為就如龍墨是龍墨,破曉是破曉一樣,他晨光亦不是陰,而陰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這些事。

    因為陰很少話,是一個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所以連與陰相對萬年的虛也不知道,萬萬年中,兩人雖相對,卻無言無語,直到他的妹妹出現才說出了第一句話。

    “虛,我走了。”

    而這一句話,便是他毀滅的開端,這是誰都不曾想過的事。

    慘白的天空下,兩個人背影相對,青衣像披風一樣被風吹起,露出精悍的后背,背上無數傷痕縱橫交錯。

    而正面則有一道血痕從胸口直斬而下,其中流淌出一滴滴鮮紅色的血,而正因如此,青衣才像披袍。

    低頭默默看了一眼那道血痕,晨光一步一步跨出,最后消失在風中,消失在戰場之外的所有觀戰者眼中。

    只留下了原地上左手捂著腰間,右手劍下垂的人默默看著魔帝城方向,再默默散去忘川河,然后一步步的走出戰場。

    血海重新淹沒那個被破壞千瘡百孔的黑色大地時,戰場外的觀戰者有的驚慌而逃,有的哀嚎連連。

    而隨著哀嚎,咒怨之聲,忘川身上的傷勢漸漸回復,留下無數白骨漂浮在血海之上,只是神色間依舊萎縮不堪。

    這一戰,不敗也不勝,但忘川卻已預料到自己又會再度陷入沈眠,那無法形容的一刀,美麗卻可怕。

    “陰,我會回來的。”

    低低的聲音,平靜而穩,彷佛腳下血海的百千骸骨與自己無關般,忘川低語過后便急速飛往忘川之河,只是他的路程才到,便又遇上了一位白衣人。

    白衣人持劍,臉上即使笑,也依舊無情無物。

    “忘川之主。”

    與忘川一樣,受傷絕不輕的人,往魔界與人間界連接口飛遁之時,亦遇上了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個冰冷的女子。

    “是你...。”

    停在半空之上,晨光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看著繡有一條條纏魂金絲的仙衣,輕嘆了一句便不再開口。

    “走吧,去我那里休息,此時的你不宜再戰。”

    “我不是破曉。”

    背著劍的女子,雙手負后,沉默良久后道:“我知道。”

    “喔,有趣。”

    “走吧。”

    大袖飄揚間,晨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下一息又恢復堅定,跟著白衣女子離去,她說得不錯,自己此時的確不宜再戰。

    剛才的大戰,若說沒有引來各方人馬又怎么可能,他本以為是南星前來的,可卻沒想到是她。

    魔界與人間的連接結界外,一位黑袍人,一位嫵媚女子,一位白髪蒼蒼的老人,站在結界外與司馬紅霞,銀狐四人各據一方對視著。

    誰沒有說話,都只是靜靜站著,司馬紅霞與銀狐是想退走的,可那位露肩花裳的嫵媚女子說,如果等等再走,會有更精彩絕倫的事。

    然后便成了現在的四方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