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帶著一臉的苦色和委屈,白有喜還是在古小云銳利的目光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青皮惡狠狠地瞪了白有喜一眼,對薛勞飛說道:“二叔,您可千萬別心疼他,什么臟活兒累活兒,都交給他!”
薛勞飛嘿嘿一笑,道:“這個不用你說。”
“這小子,要是不讓他吃點兒苦頭,他這輩子可就毀了!”
說完,薛勞飛喊來了廠里的一位老師傅,對他吩咐了一番。
“走吧,還愣在這兒干什么?”
“從現在開始,你和你手下的這些渾蛋,都聽這位師傅的安排。”
“要是敢偷奸耍滑,有你們受的。”
“王師傅,把他們帶下去吧。”
看到白有喜幾人被帶了下去,薛勞飛長舒了一口氣,對古小云說道:“小云啊,你說這孩子還有救嗎?”
古小云笑了笑,道:“這您別問我,您還是問問青皮吧。”
青皮的臉一紅,說道:“古老大,您這是干嘛啊,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就不要提了吧?”
古小云放聲一笑,對薛勞飛說道:“薛叔,我一直認為,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可難免會走一些彎路。”
“白有喜也是一樣,如果他肯的話,就不存在有沒有救的問題。”
薛勞飛點了點頭,感嘆著道:“如果白有喜真的能改過向善,那季美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對了,季美……”
想起白季美,薛勞飛的臉上籠罩起一片憂色。
“薛叔,有什么問題嗎?”
薛勞飛有些苦澀地說道:“白家老爺子是越老越糊涂了,他竟然將季美的總經理職務撤銷,傳給了白有喜。”
“季美她現在一定很傷心。”
“二叔,你傻啊!”
“這么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怎么可以錯過?”
“趕緊去安慰安慰你那老同學吧!”青皮眉頭一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可……可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啊!”薛勞飛顯然是很擔心白季美,口氣十分焦急。
古小云微微一笑,湊到薛勞飛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薛勞飛的眼睛立時瞪了起來,滿是驚訝地問道:“真的?你怎么知道?”
古小云笑了笑,說道:“薛叔,快去吧!你說的沒錯,她現在的確很需要人的安慰。”
“好!那……那我就去了,可是你們……”
“您就不要管我們了!我們這就要回三河村。”
在北昌市的一個風景宜人的小公園里,面對滿目春色,白季美的心卻一點兒也歡暢不起來。
委屈,傷心混合著對家族未來的擔憂,讓她渾身就好像是灌了鉛般的沉重。
白有喜是個什么樣的材料,她太清楚了。
將聚源公司交給他,跟丟在了火坑里,沒什么區別。
想到煩躁處,白季美忍不住想哭。
一聲長長的嘆息,將這滿目的春色,在她的眼里,退盡了顏色。
“這位女士,東西掉了哦。”
正當白季美心煩著的時候,在她的背后突然傳來了一聲話響。
白季美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只見一大束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靜靜地躺在那里,一團火紅,開得好不燦爛。
“天吶!”
白季美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急忙抬起了頭,只見薛勞飛西裝革履,頭發紋絲不亂,臉上帶著灑脫的笑容,一副紳士派頭,正笑吟吟的望著她。
白季美的內心不由得一陣驚喜:“你怎么會在這里?而且還……還搞這樣的鬼名堂。”
“鬼名堂?不會吧!”
“我可是動了不少的心思,才想到這個給你驚喜,逗你開心的法子的。”薛勞飛夸張的喊了起來,一臉的委屈。
白季美噗嗤一笑,從地上將那束開得很艷的玫瑰花抱了起來,斜著腦袋說道:“薛勞飛,你這個鐵公雞,今天怎么了,竟然這么破費,送花給我。”
薛勞飛來到白季美身旁,目光平靜深邃地看向遠方,緩緩的說道:“因為我覺得你今天可能比較需要。”
“季美,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白季美脫口問道。
“白老爺子,將聚源公司交給了白有喜,一定讓你很傷心吧?”
白季美的峨眉一簇,撇嘴道:“原來你是因為同情我,才給我送花的……”
“不!不是的!”白季美的話還沒說完,薛勞飛便十分激動的高聲打斷了她的話,
看到薛勞飛一臉的緊張和急迫,白季美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那你為什么要送花給我?”
“因為我……我……”
“怎么樣?你說啊!”
白季美目光火熱的望著薛勞飛,迫切的想要聽到薛勞飛接下來所說的話。
薛勞飛我了半天,也沒能將后面的話說出來,一張臉隱隱有些發紅,道:“哎呀!季美,我們都不是年輕人,那樣的話,我……我怎么好意思說啊。”
白季美輕哼了一聲,道:“什么樣的話?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呢?”
薛勞飛被白季美這一逼,心一橫,大聲的說道:“季美,我愛你!我想追求你!”
白季美終于聽到了她想要聽到的話,一張風華不減的臉,頓時布滿了大片大片的紅暈。
看起來,比那十六七歲的女孩兒還要嫵媚動人。
終于將憋在心里許久的話說了出來,薛勞飛也來了勇氣,大膽的一把握住了白季美的手,說道:“季美,其實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就十分要好了。”
“只是后來,因為家庭的關系,我們沒能走到一起,這一直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現在我有了足夠的實力,我想娶你!”
像薛勞飛這樣的人,要么就將感情深藏心底,可一旦表達出來,那便會如火山爆發一般熱烈。
看著薛勞飛眼神中那滿滿的愛意,白季美的心里真是如喝了蜜一樣的甜。
“哼!這么多年來,你才跟我說?”
“我可沒那么容易答應你。”
“你想要娶我,那就準備好,接受我的考驗吧。”白季美脖子一扭,撒嬌似的說道。
薛勞飛哈哈一笑,打了個立正,鏗鏘有力地道:“歡迎組織考驗!”
郁悶了一天的白季美,此時的心情可以用豁然開朗來形容,那退盡顏色的滿目春光,又回來了……
“不管了不管了,隨便那爺倆兒怎么折騰吧,只要有勞飛,我就足夠了。”白季美看著薛勞飛,心里幸福地想到。
為了幫助白季美排解心中苦悶,薛勞飛帶著她看電影,逛商場,游美景,喝咖啡,對白季美極盡呵護。
沉浸在薛勞飛熱烈而濃郁的愛里,白季美也暫時拋開了煩心事,笑得好不燦爛。
傍晚,兩人一起出現在一家格調浪漫,專門為情侶準備的西餐廳里。
一邊品嘗著鮮美多汁的牛排,一邊輕吟淺酌著上好年份的葡萄酒。
浪漫的氣氛,就好像是加熱器,讓兩人之間的愛情,迅速升溫。
“對了勞飛,你是怎么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聚源公司總經理了?”
“哦,對了,我爸爸他一定是發了行業公告。”白季美雖然放開了,可提起這件事,心里還是有些不平。
她為了白家,勞心勞力,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
可是現在,白四道只是一句話,就撤銷了她總經理的職務,放在誰的身上,誰都會感到寒心。
而這還不是最讓白季美感到寒心的,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在白四道的心中,她這個親生女兒的地位,根本就不能和他孫子的地位相提并論。
薛勞飛擦了擦嘴,笑著道:“怎么,你還在為這件事感到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
“如果今天不是你來陪我,我還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兒呢。”
“有喜那孩子,根本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將聚源公司交到他手上,只怕聚源公司沒多久便要垮了。”
“對了,勞飛,以前有我壓著他,他還敢隨意胡來,現在沒了我這一大障礙,他就更是肆無忌憚了。”
“我怕他會做出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可一定要當心吶!”白季美關心的對薛勞飛說道。
薛勞飛輕笑了一聲,道:“你現在才提醒我,已經晚咯。”
“嗯?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白季美愣了一愣。
薛勞飛笑道:“今天早上,他已經找過我了。還把我的辦公室砸得亂七八糟。”
“什么?那臭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季美一聽便怒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滿是憤怒地嬌聲喝道。
西餐廳里很幽靜,白季美這一發作,立時驚動了數對鴛鴦,紛紛向他們這邊張望。
薛勞飛趕忙將她拉了下來,低聲說道:“我的天吶,你的聲音就不能稍微小點兒嗎?”
被眾人注視,白季美也有些臉紅,趕忙將聲音壓低了下來:“勞飛,那臭小子找你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我們藥飲的配方,他準備用一萬塊錢來買。”
“什么?用一萬塊錢買你的配方,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你嗎?”
“勞飛,你跟我走,去見我爸爸。”
“當著他的面兒,把這件事情說給他聽,讓他也知道知道,他的寶貝孫子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白季美急急的對薛勞飛說道。
薛勞飛苦笑了一聲,說道:“何必呢?以你爸爸對白有喜的寵愛,我們再怎么說,也是白搭。”
“更何況,這次我也沒吃什么虧,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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