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621章 咱也不敢猜
  張鐵軍坐下習慣的打量了一下同桌的幾個人,兩個女的一看就是商業大廈的員工,不自己帶飯盒出來吃灌湯包,看樣家里條件不錯。

  有兩個應該是農民工,抽的煙都是自己卷老旱,挨著他倆坐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也看不出來身份,笑呵呵的跟著學怎么卷老旱。

  多么和諧美好的年代呀,張鐵軍不由得在心里感嘆著時代的美好,就感覺暖洋洋的。

  “你在美什么呢?”周可麗用肩膀撞了張鐵軍一下,奇怪的看著他。

  “感覺生活真的很美好啊。”

  張鐵軍笑了笑,摟了周可麗一下,把周可麗弄的臉一紅,羞惱的打了他兩下:“在外面呢。”

  “行,那回家再摟。”

  “懶得理你。”周可麗臉都紅透了,起來去開票:“我去買飯。你吃幾份兒?”

  人多,怕買了飯坐位就沒了,張鐵軍是直接拉著周可麗先找位置坐下的。

  “一籠灌湯包,他家我記著有烙餅吧?來個糖餅。”

  “你不吃肉啊?”

  “你吃吧,我跟著吃兩口就行了。”

  “那炒菜不?”

  “你想炒就炒。”張鐵軍看著周可麗笑了笑:“吃不完咱們打包走。”

  這個年代沒有打包的概念,在飯店吃不完要拿走是會被人嘲笑的,像張鐵軍這么大大方方的說吃不完要拿走的完全就是個另類。

  邊上的人都看過來,張鐵軍完全不在意,周可麗有點受不了,逃也似的去開票買飯。

  “小伙干什么的?”

  “本鋼的。”

  “全民吶?”

  “昂。”

  “那可挺好,大全民,難怪小媳婦兒長的這么好看。丫頭是干什么的?有工作沒?”

  “她在市局。”

  “抽一根不?”同桌的人拿出煙盒亮了亮,紅梅。

  “不了不了,吃飯了。”

  對方收起煙盒:“那可真不錯,大全民,媳婦是警察,你這是行了,你這家庭起步就甩別人幾里地呀。”

  “運氣好,也就那樣,現在干什么都吃飯。”

  “那是,現在的時代是真好啊,以前去哪敢想?隨便都能掙錢了,干什么都不管了,多好。”

  “該窮還不是窮?哪有那么容易的?”另一個人接了一句,嘆了口氣。

  “你這話不對,”這個人不樂意聽了:“現在生活不比以前好啊?咱們得看大方向,你掙不來錢是你沒找對方向,明白不?”

  另一個人不服,但是嘴動了動好像也沒想明白怎么反駁,重重的嘆了口氣。

  “有能耐有門路就掙大錢,”

  這個人說:“沒能耐沒門路掙小錢兒,干什么還不吃飯?種點菜趕個集一天十塊八塊能掙不?慢慢來,別著急,著急不行。”

  “現在種地還去哪掙錢?特么都不夠化肥錢。”一桌子的人都點頭同意,臉上都有了些沉重。

  “也不能這么說,還是得找對方法。”有人嘟囔了一句,不過明顯沒什么信心。

  周可麗跑回來,擠著張鐵軍坐下一臉訕笑:“我沒忍住,要了個鍋包肉。”

  “要唄,又不是吃不起。”張鐵軍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

  周可麗皺了皺鼻子:“吃不了,我就是饞了。”

  “饞了就吃,吃不了拿著。拿回去也不浪費。”

  “你要把我慣壞了怎么辦?”周可麗往張鐵軍身上拱了拱。

  “慣不壞,學壞了就揍。”

  “不行,重說。”

  “哥,在外面呢。”

  “誰讓你說揍我了,重說。你重說~~。”

  “行吧,學壞了也慣,繼續慣著。”

  “那可不行。”周可麗笑起來:“我才不學壞呢。你是壞蛋。”

  “你早就學壞了好吧?還帶壞我。”

  周可麗臉騰的紅了,暗搓搓的掐了張鐵軍一把,在嗓子眼里哼哼:“你要死啊?”

  人的羞恥心其實是來自于自身,是對曾經的羞恥行為的記憶反饋,就比如周可麗同志一度沉迷于小電影并勇于學習實踐的過程。

  如果你遇到一個特別容易害羞的女孩(男孩)兒……反正你要有個清醒的認知。干過些什么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猜。

  “你是不是欺負我?”張鐵軍抓住周可麗的手問她:“一天到晚說打就打說掐就掐,我現在就哭你信不?”

  “你,臭不要臉。”周可麗一下子就被反制了,對于張鐵軍的無賴行為完全沒有辦法,只能把腦袋頂在他身上亂拱:“我不想活了。”

  事實上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哭),這事兒肯定是哭的人丟臉,但往往最先受不了的卻肯定是他身邊的人。

  這是個挺奇怪的心理現象。

  心理真的是太復雜太奇妙了,沒有人能琢磨明白。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兩個人在這打情罵俏的笑鬧,桌子上的人有人笑呵呵的看,有人轉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有的人一臉麻木視而不見。

  同樣的事情不同的反應,其實很簡單的,有的人有甜蜜的過去,有的人有不好的記憶。有的人什么也沒有。

  “二十二號包子好啦。二十二號。”服務員扯著大嗓門一路喊著走過來,等著的人都拿出自己的小票看號碼。

  “你的壇肉,包子自己搝一下,啊。”服務員大姐把一份壇肉米飯放到周可麗面前。

  “她的怎么給送呢?”邊上有人不樂意了,問了一句。

  大姐眼睛一橫:“你有意見哪?有意見去外面撒去,我讓你來的呀?一天錢不多事兒挺多,閑的。”

  罵完人瞬間又笑了出來,語氣相當親熱:“快吃吧,趁熱好吃,包子還得等一會兒。”

  這變臉的技術都能去演出了。

  “謝謝姐。”周可麗紅著臉道謝。

  “誰呀?”張鐵軍都愣了,周可麗現在這關系發展的這么猛了嗎?

  “就是那天晚上咱倆來買生包子借咱飯盒那個大姐,后來我不是過來還飯盒嘛,不好意思空手,給她拿了幾個桔子。”

  張鐵軍是真不記得了,難為這大姐記性這么好,還是個能記住好的。

  “先吃吧,一會兒涼了。”張鐵軍把飯碗往周可麗面前推了推。

  壇肉和米飯都是提前弄好的放在那,有人買了盛出來就行,所以就特別快,搭配的清湯其實就是開水,放點鹽和味精灑點蔥末香菜葉。

  這種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嫌棄,很正常,以前家里沒菜了來不及做,碗里放點葷油醬油蔥花用開水一沖,大部分人都吃過。

  其實還挺好喝的。奢侈點的打個雞蛋在里面,老美了。

  升級版吃法是葷油醬油蔥花拌大米飯,能經常吃上這個的都是富裕人家。

  這個時候的飯店態度上確實不太咋地,不過不嫌貧愛富,不會出現狗眼看人低,對誰都一樣,窮人來買幾個饅頭她一樣送碗湯,幫著找個座位讓你慢慢吃。

  遇到擺闊顯擺的她第一個瞧不上,那種看不慣和不屑就直接寫在臉上。

  是后來飯店都私營化了以后,才把客人分了三六九等,遇到富的笑臉跪舔,遇到窮的趾高氣揚。

  窮人有錢了才最瞧不起窮人,小人得志必是最大的禍害。

  炒菜也比包子快,這個年頭大中午吃炒菜的人少,灶上比較空,最忙的就是蒸鍋。

  一盤鍋包肉十六塊錢能吃兩屜包子了,壇肉米飯能吃兩套半,大部分人都舍不得。

  不少人連包子都舍不得,兩個饅頭一碗湯,或者一碗面條解個餓。

  張鐵軍和周可麗兩個人要的東西擺了小半張桌子,把周可麗弄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也沒那么多,是家什兒大,包子都是連屜一起上。

  正吃著,那大姐又溜達過來了,往桌子上看了看:“我就說你倆肯定吃不了,眼睛大肚子小的玩藝兒。”扔下個方便袋走了。

  “你還說你沒有關系?”張鐵軍拿著方便袋質問周可麗。

  “大姐真好。”周可麗笑著把剩了半盤子的鍋包肉裝袋。一尺六的大盤子帶尖一大盤兒,兩個人能吃掉一半已經真心不少了。

  還有一份壇肉和一大屜包子呢。包子一屜十二個,個個都有拳頭大。

  壇肉是一大碗肉一大碗飯一大碗湯,用的是標準二號碗,燒瓷帶蘭花的那種,口徑十八點五厘米。

  這種二碗就是東北人平時最常用的飯碗。

  東北人的吃飯,是真的吃‘飯’,菜是用來下飯的。到了南方吃飯其實是吃菜,飯只是個引子,所以習慣了用小碗,小碗還只盛半碗。

  你得看他們吃面的面碗,那才具有真實性。

  從飯店出來,周可麗心情特別好,蹦蹦跳跳的,拉著張鐵軍的胳膊問:“去哪?”

  張鐵軍沖她揚了揚手里的鍋包肉:“拎著它你說去哪?再說中午你不睡一會兒?”

  “想逛逛。”周可麗往兩邊看了看,又撇了撇嘴:“好像沒有太想逛的地方。”

  “回家再想。”張鐵軍拉著她往家走:“感覺又要下。”

  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可麗:“咱倆雨傘呢?”

  “啊?”周可麗也愣了,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想:“咱倆拿傘了嗎?”

  “去超市的時候下的正大,你是用意念擋的雨唄?”

  “拿了嗎?”周可麗嘟著嘴皺著眉想:“那雨傘哪去了?你給放哪去了?”

  張鐵軍看了看她,笑起來:“我放你手里了唄,出來在門口那會兒,我過去的時候不是遞給你了嗎?”

  “給我了嗎?”周可麗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抓了抓:“那,哪去了?怎么沒了呢?你就沒給我。”

  “行吧行吧,沒給你。快點走,真要下了。”張鐵軍拉著周可麗過了馬路:“你二十二年了還沒把自己給弄丟可真不容易。”

  “你就是沒給我。你自己忘了還說我。”周可麗打死也不承認。

  回到十二樓,一進屋,雨傘安靜的在鞋柜上面躺著。

  空氣有點凝固。

  “張、鐵、軍兒。”

  “換鞋換鞋。”

  張鐵軍老臉不紅不白的當沒看到雨傘,蹲下給周可麗換鞋,被周可麗一腳給蹬坐在地上。

  “我要打死你。”

  周可麗咬牙切齒的撲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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