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824章 我人比他們多
  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一直到九十年代末,企業工礦都是好地方,工資高福利多。

  從九十年代后期開始,政府單位這些才慢慢攆上來。

  在九四年這會兒,企業是明顯好過政府單位的,想進廠的人會更多些,當然了,都是普通小百姓,有個穩定工作就滿足了。

  這個老師說的這些話,確實是蠻實在的。這會兒不少人家或者學生自己連大學和上大學以后的概念都還不清楚。

  但是怎么說呢?這會兒的人,包括這些老師,也都想不到后面大學會有些什么變化就是了。

  “你年紀也不大吧?”這老師看來是個愛說話的,話說瞅著張鐵軍也不是一般人,開著車穿著也講究。

  “不大,我二十二。”

  “在哪工作?”

  “我技校分配在南選廠,后來當兵去了。”

  “現在在部隊上唄?”

  “對,四年兵了。”

  “給領導開車呀?這車是沈陽的?軍區唄?那可混的挺好的,干個十年八年回來就是干部了。”

  “爭取吧。”張鐵軍笑了笑。

  “也是不好弄,”這老師知道的事情還挺多:“現在部隊和地方也沒啥區別,想上都得會來事兒,平時溜著,年節送著,要不然也是輪不上。”

  “他這應該能行,”另一個人插話說:“都開上小車了,那是身邊人,將來肯定差不了。”

  考生陸陸續續的往學校里進,幾個人就一邊檢查準考證一邊閑聊。

  其實也就是晃一下看一眼,估計連照片都看不清楚,也沒有檢查身份證什么的,就是那么個意思,那不是里面開考前還要檢查一道嘛。

  當然了,這是考試又不是開演唱會,也沒有人往里混。混進去干什么呢?

  到是肯定會有代考什么的,那個就得看里面的監考老師的了,這幾年在全國發生過不少,不過相對來說東北不多。

  主要這會兒總體來說東北做為工業地區出路還是比較多的,對上大學沒那么執著。

  關內不一樣,大片的農業地區,很多地方上大學是唯一出路,只能拼,那拼不過咋弄?想招唄。

  就像東北七十年代醫療和電力就普及了,關內九十年代還沒跟上呢,還有不少孩子都是在家里找穩婆生的。

  原來的差異確實太大了。

  眼瞅著開考的時間就要到了,還有學生急匆匆的跑過來,呼哧帶喘的往樓里跑,也不知道這些孩子是怎么琢磨的,磨磨蹭蹭。

  有些是因為交通問題,有些是出門晚了,還有的就是在路上東逛西看耽誤了時間,屎到門口了才著急。

  “鐵軍。”蔣衛紅碰了碰張鐵軍,讓他往西邊看。

  張鐵軍扭頭看過去,就看到那邊幾個黃毛圍在一起:“怎么了?”

  “好像是堵了個女生,應該是來考試的。”

  張鐵軍就招呼幾個老師,給他們指了指:“你們不管哪?”

  幾個老師往那邊看了看,臉上也有怒色:“特麻了個鄙的,這些禍害,早晚特麻的得進去。”就完了。

  張鐵軍扭著眉毛看了看他們,就完了?

  有個老師舔了舔嘴唇,吐了一口:“咋管?人家又沒打人,再說也管不過來。那丫頭也是不爭氣,不搭理他們就完了唄。”

  這話說的……張鐵軍真的是挺難理解的。

  一個小女生怎么個不搭理法?

  說的好像她自己樂意似的,這話聽著怎么就這么別扭呢?這和后面那些個說受害者穿著暴露的言論就挺特么異曲同工的。

  張鐵軍抬腳就走了過去,那老師伸了伸了手,像爾康似的,又無力的放下了,站在那瞅著這邊吧嗒嘴。

  其實吧,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就是個老師,拿這些社會垃圾確實也是沒什么辦法,打人犯法,管也管不住。

  弄不好得罪了結了仇,家里老婆孩子也跟著受氣,說不上哪天家玻璃就讓人給砸了。

  快步走到近前,幾個黃毛嬉皮笑臉的丑陋樣子進入眼簾,那女生個子高高的,長的確實挺好看的,一邊躲一邊抹眼淚。

  “你們干什么?”張鐵軍問了一聲,伸手把兩個黃毛撥拉開,看了看女生到也沒受到什么傷害:“你是考生不?”

  “是。他們堵我。”女生趕緊點了點頭。

  “去考試,放松,別讓他們影響了,我保證他們再不堵你了,一會兒考完也不能。去吧。”

  “謝謝。”女生給張鐵軍鞠了個躬,側著身子從張鐵軍身邊穿過去,一路小跑去了學校,在空氣中留下一道萬紫千紅的香氣。

  九四年還在用萬紫千紅的女生,看來家庭條件也不是太好。這會兒旁氏,夏士蓮都流行了,條件稍微好點的女生摩絲必須標配。

  “你誰呀?”

  “你麻個鄙挑事兒是不?”

  “你哪的呀?”

  幾個黃毛不樂意了,七嘴八舌的開始罵,有個想去追女生的,被蔣衛紅攔了下來。

  蔣衛紅和李樹生那體格子,年紀,一瞅就不好相與,混混也是會審時度勢的,也就是嘴頭上囂張,還真沒敢動手。

  要是張鐵軍自己他們早就撲過來了。

  “知不知道她要去高考?”

  “考就考唄,關我基巴毛事兒啊?我不讓她考啦?”

  “考學有個屁用啊,跟著二哥哪天不是十塊八塊的花?那是給她臉知道不?”還別說,一天十塊一個月就是三百,在這個頭還真就挺牛逼的。

  “麻了個鄙的,今天特么點兒真特么背,遇上這么幾個傻逼。走,去買包煙,咱們去臺球社等著吧,我還真就不信了。”

  “干他得了。”

  張鐵軍抽了抽臉:“來,就站在這罵,別走來。”伸手拉住那個二哥。

  “怎么的你?給臉了是不?”

  二十啷當歲正是沖動的時候,點火就著還沒輕沒重,打架敢下死手,天不怕地不怕瞅誰都不順眼,張鐵軍這一拽就炸了。

  我特么給你面子了,攪活我好事兒我都沒吱聲,特么還拽我,真當我白混的是不?就是這么個心理活動,既占理又委屈。

  至于耽誤了人家高考,坑了人家一輩子,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又不是他不讓她考的,禍禍完了誰還認識誰呀?

  她的命運又不是他的。

  這就是學校周圍這些混混地痞,還有校內霸凌最可恨的地方,他們只是玩玩找個樂子,感覺沒啥,絲毫也不會感覺自己哪錯了。

  你找他們他們還感覺憋屈,我不是說對不起了嘛,還想怎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讓你好啦?我不讓你學習啦?

  張鐵軍一個大嘴巴子就掄了過去,一點力也沒收著。

  啪啪啪,一口氣扇了七八個大耳刮子,心里這點氣才感覺順了不少,再瞅那二哥,鼻血都出來了,耳根子也白了,都沒反應過來。

  這些人打架靠的就是血勇,街頭王八拳,靠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勁兒,真說起來啥也不是,全靠身體結實程度打順風仗。

  遇到張鐵軍這種真正訓練過的完全就是白扔,從體力到技術全面壓制,一點水花都撲騰不起來。

  手勁就沒法比,幾個耳光上去腦袋里就剩嗡嗡的了,眼前金花四濺。

  “哎呀我操。”

  另外幾個就要撲過來,被蔣衛紅和李樹生一人一個大耳刮子都給削老實了:“滾,在過來晃弄死你們。”

  二哥往后退了幾步,晃了晃腦袋,抬手抹了一把鼻血,那股子憤怒和仇恨就要從眼睛里迸出來了,盯了張鐵軍一眼,扭頭就走。

  張鐵軍甩了甩右手:“特么的,總也不動手,震著了。”

  蔣衛紅帶著笑意看了看張鐵軍:“你不感覺這半年你有點懶啦?參加了幾次訓練?”

  “不至于吧?也就是沒天天唄,一個禮拜三四天有吧?”

  蔣衛紅撇了撇嘴,行叭,你說有就有。這個還真沒記錄過,好像,也差不多吧?

  事實上一個星期兩次還是有保證的,確實比以前懶了點兒。說的是體能和擊打訓練,跑步拉筋這些不能算。

  天天堅持長跑各種鍛煉的人,體能上肯定是沒有問題,但是擊打強度上就差太遠了,這些都是需要訓練的。

  一個長跑三年的,和一個擊打了三年沙袋的人打架,誰贏?

  回到學校門口,考試鈴已經響過了,幾個老師從門衛室里拿了凳子出來坐在那抽煙說話,他們要一直守到考完試。

  “拉開就行了唄,怎么還動手了呢?”剛才說話那個老師對張鐵軍說了一句:“你們也趕緊走吧,別在這蹲著了。”

  “對,他們回去肯定搖人兒,在這讓人堵住得吃虧。走吧。”另外一個老師點點頭:“不值當。”

  “這要考三天呢,”一個歲數大點的老師嘆了口氣:“這些雜種操的。媽的。你們快走吧,別一會兒讓他們看見你家考生,那后面兩天還考不了?”

  “沒事兒,我等他們回來找我。”張鐵軍散了一圈煙。都是好心,說的也都是真心話。

  “你能打能打多少啊?這些兔崽子呼啦一圈兒就是十幾二十個的。”

  “我人比他們多,我也會搖人兒。”張鐵軍笑起來,那幾個老師看他是真不聽勸,也就不再出聲了,反正又不挨他們事。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感覺沒啥意思,張鐵軍就回了車上,軟軟乎乎的坐著才舒服嘛,想了想給李局打了個電話過去。

  “李叔,嘛呢?”

  “……鐵軍兒啊?你這是回來啦?啥前回來的?”

  “昨天,回來陪我弟弟考試。忙不?”

  “不忙,在哪呢?過來坐會兒不?你可是有日子沒回來了,正好我也有事兒和你說說。”

  “我在實驗中學門口,陪我弟弟考試呢,這三天沒空。”

  “考試……就考唄,那玩藝兒還用專門陪著?”

  這就是這個時候大家對高考的態度了,從考生到家長再到老師和社會人員,都差不多,真心沒把高考當成什么大事兒。

  不就是考試嘛,學生考試有什么稀奇的?肯定也有特別重視的,不多。

  “高考也是會影響學生一輩子的大事,李叔,你這態度不對勁兒啊。”

  “那,還能怎么的?就是考唄,我還能去現場給他們加油啊?也輪不上啊。”

  “你這思想境界有待提高啊李叔,高考,是國家選拔人才的重要事件,你一個公安局長感覺沒事兒做,你自己想想。”

  “那,那我能做啥?替他們考啊?”李局在電話那邊笑起來:“這個忙可幫不上。”

  “你可是本市的治安責任人,李大局長,高考期間收束考點周邊治安狀態,保障考生安心考試不是你的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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