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雖然他會娶杜瀾月，會娶王家小姐，以后也許迫不得已還會納妾進門。”
“可對我來說，只要他心里只有我一個人，那么旁人在我這里都是不存在不重要的。”
“十一，為了皇后娘娘，為了葉家，為了那么多支持太子的人，也為了這天下的百姓，我們不可以任性。”
“未來的帝位只有交給太子，云蒼才有希望。”
“我爹跟我爺爺都曾經和我說過，如果以后皇位還是交給皇上這樣的人，云蒼是沒有未來的……”
秦瑤拉著沈曦的手曉以利害。
沈曦愣愣的看著秦瑤，心生佩服。
不愧是將門之后，功臣之后，她的胸襟與格局是許多人比不上的。
原本的云蒼根本不是這樣的。
原本的云蒼兵力強盛，無人敢來犯。
原本的云蒼從未丟失過那么多城池，打過那么多敗仗。
這幾年如果不是秦老將軍和顧十四一直在邊疆拼了命的守護，云蒼只怕早就完了……
這也正是明帝不敢動顧十四的原因。
他實在無人可用。
之前被他推上那個位子的人，不是吃敗仗，丟了城池，便是直接做了叛徒，將國土拱手相讓。
因為那些人打開城門迎敵而入，使得城中的百姓遭遇屠殺，血流成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而沈逸若能登基為帝，以他的才能，一定會讓云蒼恢復到以前的樣子，甚至會比以前更好更強大。
所以秦瑤的思慮是對的。
沈曦承認在這一點上她比不過秦瑤。
她沒有那么理智。
她只想讓自個最愛的哥哥過的幸福一些。
“好。”
沉默片刻，沈曦深吸一口氣，雖然心里難過的很，還是點了點頭，“我和你去跟太子哥哥說。”
“只是…這對你們真的太殘忍了。”
“先過眼前這一關吧，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呢。”
“十一，只要沒到絕路，一切就還有希望。”
秦瑤揚眸，彎起唇角，“也是我爹說的。”
雖然秦將軍已經故去多年，可看秦瑤的樣子，他真的給這個女兒留下了很多寶貴的東西。
而這個女兒也沒讓他失望，長成了最優秀最有格局的姑娘。
“好，我相信。”
秦瑤的話似乎也給了沈曦希望。“
“只要沒到絕路，就還有希望。”
“就算到了絕路，我們也一定能再走出一條路。”
就像她前世過的那么糟糕，不也有機會重來嗎？
這一世雖然沒那么完美，日子過的磕磕絆絆，可比起她上一世已經太好了不是嗎？
只要不放棄，就還有希望。
沈曦換了身衣裳和秦瑤一起去了太子府。
秦瑤偽裝成了她的婢女。
她和沈逸的關系倒是不必擔心什么，但沈逸和秦瑤的關系必須絕對保密。
萬一被明帝發現了，秦瑤這個側妃怕是也做不成了。
“太子哥哥。”
沈曦進府的時候。
沈逸正在院子里擺弄他的花草。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而且還一直咳。
沈曦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看他這樣更是難過的差點哭出來。
在哥哥們面前，她總是會不由自主變成那個愛哭的小女孩。
“怎么了？”
“這么大了還哭鼻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不怕，誰敢笑我。”
“好了好了，別哭了，眼睛本來就腫，再哭下去就更腫了，不好看了。”
沈曦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泣。
“太子哥哥，你看我帶了誰來。”
沈逸微微一愣，抬頭便看到了扮做婢女的秦瑤。
他知道秦瑤一定會來。
但他沒想到秦瑤先去了沈曦那，兩人一起過來。
沉默片刻，沈逸無奈一笑，“十一，你怎么就被她說動了。”
“你聽了她的話，打算來勸我是不是？”
“可我本來是想送她離開的。”
離開這是非之地，忘了他，開始新的生活。
找一個愛她，且能給她所有愛，并不會委屈她做妾的人嫁了。
當然，以她的性格，即便不嫁人，也一定能過的瀟灑恣意，快意人生。
她不該因為他，放棄自由還要遭受那么多屈辱。
秦瑤苦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會這么打算。”
“可是沈逸。”
她喊了他的名字，“相遇不易，你就真能放得下我嗎？”
秦瑤苦笑著，眼里的淚死死忍著。
為了他，她愿意接受所有。
可唯獨不能接受他推她離開。
“太子哥哥……”
沈曦小聲道：“為什么不能為自己活一回呢，哪怕一回。”
“你以為送秦瑤離開是對她好，可對她來說，不能與你在一起，也許是這輩子的痛，你們兩個都會遺憾一生的。”
“太子哥哥，你跟秦瑤好好說說吧，我去前院等你們。”
沈曦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她也沒什么可說的，只能任性的一回，支持秦瑤的決定。
至于最后會如何，還得秦瑤和沈逸兩人商量。
沈曦轉身出了沈逸的小院，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心情也好似被這烏云壓的透不過氣來，難受的很。
如果他們都生在尋常百姓家，雖然過的苦了些，可終究也會比這自由上許多。
沈曦在前院等了許久，倒也沒干等著。
太子府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怕沈曦悶得慌，還有不少下人陪著她逗趣解悶。
一個時辰后。
秦瑤與沈逸回了前院。
下人們都退了下去。
沈曦抬頭看了一眼，但見兩人手牽手一起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她就知道秦瑤說服了沈逸。
“我是不是可以喝喜酒了？”
沈曦起身，輕笑一聲，“還得準備賀禮。”
“哥哥娶嫂嫂，這是大事，普通的賀禮可不行。”
秦瑤靦腆一笑，臉頰微紅，“不要賀禮，人到就行了。”
“那怎么行，這一日我可是盼了好幾年的，自然得好好準備準備才行。”
“那么我就在這先道一聲恭喜了，恭喜太子哥哥，恭喜嫂嫂。”
“十一……”
秦瑤急忙轉了話題，“你也別總說我們。”
“你跟顧將軍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考慮過？”
這下輪到沈曦愣了，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嫂嫂，你在胡說什么，我跟顧十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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