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重生王妃醫毒雙絕 > 第94章 給情敵告黑狀
  陸夭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天旋地轉,腦袋幾乎要裂開了。

  她強撐著起身,發現渾身也跟被碾過一樣,四肢百骸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我這是怎么了?”她閉上眼睛喃喃自語。

  “你說呢?”

  熟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陸夭嚇了一大跳,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連帶著把被子也拉起來了,結果看到寧王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你睡覺怎么不穿衣服?”

  “我倒是想穿,你讓嗎?”

  陸夭被這句話震懾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又問了一句。

  “你為什么在我床上?”

  寧王被氣樂了。

  “你說話能講點良心嗎?在你沒來之前,這床我睡了十多年,到底是誰在誰床上?”

  原本就宿醉頭疼的陸夭被這番話搞得愈發頭疼,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大楚的官話,怎么連在一起愣是聽不懂呢?

  陸夭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還算齊整,但明顯不是昨天她赴宴穿的那件。

  同床共枕的兩夫妻,對方赤著上身,而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陸夭就是再白癡,也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我沒把你怎么樣吧?”

  “你說呢?”寧王撐起上身,如墨的發絲散落在白皙的胸膛上,活脫脫一幅美男圖。

  “說話就好好說話,搞什么色誘?”陸夭閉上眼睛,人為隔絕誘惑,“讓我說?我要是知道還問你?”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寧王委屈臉,“真沒想到你是這種過河拆橋用完就扔的人。”

  陸夭努力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她記得好像吃了兩碗乳酪,再多的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我記得桂花乳酪比蜜豆的好吃,回頭得想辦法去薛府要個方子。”

  寧王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合著你閉目養神想了半天,就想起了吃乳酪?”

  “問題是我實在記不起來關于你的部分啊?”陸夭疑竇叢生,上下打量寧王,“看著是有點像被蹂躪的樣子,但我醉成那樣,真的還能干什么嗎?”

  寧王腹誹,宿醉邏輯還這么清楚,合理嗎?

  “不信你去問孫嬤嬤,昨天是不是你把我衣服扒了,還抓著不肯讓我走。”

  陸夭心說我哪有這么大臉,夫妻關起門這點兒事兒,我還去問人家孫嬤嬤。

  “就按你說的,衣服我也扒了,人我也欺負了,你想怎么樣吧?”陸夭豪情萬丈,寧王反倒無言以對。

  兩人正僵持著,就聽外面孫嬤嬤恭恭敬敬敲了兩下門。

  “王妃,宮里派人來接,說皇上請您去一趟?”

  床上的兩人大眼瞪大眼,對彼此眼中都讀到了難以置信。

  “請我?還派人來接?”陸夭扯著嗓子喊了一句,結果牽動全身,感覺愈發頭暈。

  “沒錯,皇上派了御用馬車來。”

  御用馬車?那是薛老太君進宮才有的待遇啊。

  寧王忽然有一股綠云壓頂的感覺。

  “能不去嗎?”寧王難得軟了聲音。

  “乖,我去去就回。”陸夭安撫式地摸摸對方的臉,“這次鐵定回來陪你用晚膳。”

  陸夭跟著馬車輕車熟路進了宮,下車之后,皇帝宮中的周總管親自迎出來,態度十分恭敬。

  “王妃稍等片刻,兵部尚書有急報,估計還要一會兒。”說畢讓宮女依次端上茶點,“皇上怕您等得不耐煩,特意準備了榛子酥和栗子餅,您先喝茶歇歇。”

  陸夭知道啟獻帝本質上還算是個勤政愛民的帝王,應該不會是故意把自己晾在這兒,否則也不必讓人特意準備了茶水茶點,于是便不客氣,當即坐下吃起來。

  “兵部尚書有急事么?”陸夭咬了口榛子酥,她宿醉沒胃口,這個甜度倒是剛剛好。

  “奴才也不知道,聽說好像是因為什么戰馬的事情。”

  陸夭心里一動,前世兵部曾經出了件大事,所有從番邦買入的戰馬,一夕之間都上吐下瀉,病到動不了。

  啟獻帝急得不行,召集了宮里的御醫去逐一檢查,沒有發現任何中毒跡象。

  戰馬接二連三虛弱下去,根本不能上戰場,最后還是民間一個老獸醫送了個偏方,其實就是水土不服的問題。

  仔細回憶一下,出事大概就是這個時候,薛老太君壽誕前后。

  陸夭猛地站起身,徑直就往正殿里走。

  周總管急壞了,連滾帶爬地追過去。

  “王妃,您不能進去,這是死罪啊。”

  *

  正殿內,啟獻帝正一臉嚴肅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兵部尚書。

  “一千匹戰馬,病得一個都起不來了,你才來報!”說畢將奏折狠狠砸在對方頭上,五大三粗的兵部尚書愣是沒敢去撿。

  “皇上恕罪,實在是這次起病太急了,根本沒有給微臣緩沖時間。”兵部尚書擦擦頭上的汗,戰戰兢兢地回稟,“五日前,這批戰馬從大宛拉過來,本來膘肥體壯,什么事情也沒有。可就在昨天,陸續出現腹瀉、虛弱、不肯進食的情況,一晚上就倒下了幾百匹。”

  “找獸醫看過了沒有?是不是中毒?”

  “看過了,獸醫說一切正常,沒有中毒跡象。”

  “那是不是馬瘟?”

  啟獻帝記得前朝曾經有一次馬瘟,感染了數百頭牲畜,最后連耕地的牛都不能幸免,但這種瘟疫已經絕跡很多年了。

  “下官無能,判斷不出來是不是瘟疫,所以一早牽了匹病馬去太醫院。兩位醫正都說,不像瘟疫。”兵部尚書偷眼看啟獻帝,“所以這才來請您的示下,要怎么辦?”

  啟獻帝一把火直沖天靈蓋,合著你想了一圈辦法,都搞不定了才來找我,我堂堂一國皇帝是給你收拾爛攤子唄?

  “讓我解決?那要你何用?”啟獻帝一揮袖子,“限你三日之內把這件事解決,不然就去把官印交給兵部侍郎,自己回家養老吧!”

  兵部尚書苦著臉,這不是難為人嗎?御醫都沒辦法的事,你讓我怎么解決。

  君臣二人正互相腹誹吐槽著,陸夭推門而入。

  啟獻帝正沒好氣。

  “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嗎?準備的茶水點心這么快就吃完了?你屬饕餮的嗎?”

  陸夭看一眼跪在地上愁眉不展的兵部尚書,再看看滿地碎成紙片的奏折,心下有了大概。

  “東西沒吃完,是我為陛下分憂心切,所以才貿然闖進來了。”

  “后宮不得妄議朝政,你去外面等著,讓她們再給你拿些點心。”啟獻帝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但態度還算和藹。

  “我斗膽問一句,是因為戰馬生病的事情嗎?”陸夭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恕我直言,這事兒真怪不著徐尚書。”

  跪在地上的兵部尚書恨不得就地給她磕倆響頭,寧王妃是明白人啊!

  “那以你的意思,怪不著他,難道要怪朕?”啟獻帝吹胡子瞪眼。

  “我可沒這么說啊。”陸夭小聲嘀咕,“哪有人上趕著撿罵的。”

  啟獻帝耳聰目明,當即問道。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陸夭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立刻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態度。

  “我說不就是給馬看病嗎?我能解決。”

  話音剛落,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

  “你想清楚再說,這是馬,不是人。”啟獻帝半信半疑,“夸下海口最后要是治不好,朕可是要按欺君之罪處罰你的!”

  陸夭想了想。

  “這樣吧,我現在說能治,您也不信,徐尚書不是拉來了一匹病馬么?我去看看。”

  啟獻帝想想覺得有道理,當即讓人把馬拉到后殿門口。

  陸夭上前仔細觀察,見馬兒身形消瘦,但眼神明亮,確實不是中毒的征兆。

  她探指摸向馬兒的動脈,跳躍有力,也沒問題,心下愈發有底。

  “這個我能治,請陛下借我小廚房熬藥。”

  啟獻帝皺眉不解:“你去太醫院熬就是了,朕讓他們給你打下手。”

  “那不行!同行是冤家。”陸夭狡黠笑笑,“這份功勞,我要自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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