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17章 仿佛贏了,又仿佛沒贏
  一股若有似無的暗香襲來,有股莫名的熟悉,裴淵鼻翼微動。

  仿佛紫藤一般的淡雅清香。

  待他再要捕捉時,沈初已經一把推開他,試圖站起來。

  但她跪得太久,血液循環不暢,身子再一次栽過來。

  鼻梁直直撞在裴淵胸膛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氣,眼里泛起了淚花。

  這家伙的胸是石頭做的嗎?

  頭頂響起裴淵惡劣的笑聲,“小沈大人這是在對本皇子投懷送抱?嘖,可惜,本皇子對男人不感興趣。”

  說罷,單手提起她的衣領,將她丟在旁邊。

  她的脖頸一麻,原本酸疼的雙腿卻突然有了力氣,穩穩站在了地上。

  她看了裴淵一眼,是錯覺嗎?

  剛才裴淵的手似乎捏到了她的大椎穴。

  估計是巧合,裴淵才不會幫她。

  沈初躬身作揖,“多謝王爺不怪之恩,微臣還有公務,先行告辭。”

  恒王面帶笑意,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本王改日請小沈大人喝茶。”

  沈初客套一句,告辭離開。

  裴淵無聊地打了個響指,“這就結束了?本皇子還想多看會熱鬧,沒意思。

  走了,清秋,本皇子送你去后院找四嫂,還是聽美人彈琵琶賞心悅目。”

  沈初撇嘴,快步離開。

  出了恒王府,轉進一條暗巷,她才長出一口氣,倚在墻上活動腿腳。

  幸好今日遇到了裴淵,不然想脫身必得費一番功夫。

  但恒王既然知道了她想進大理寺,只怕還會以此來要挾自己彈劾裴淵。

  偏偏她需要正大光明拿到父親的卷宗,以御史的身份提出重新糾核此案。

  “狗裴淵害我.....”

  頭頂忽然響起一聲冷笑,“本皇子剛才就應該讓你把地跪穿。”

  沈初頭皮一麻,抬頭看去。

  裴淵屈膝斜坐在對面墻頭上,另一條腿隨意地垂下來,正挑眉對著她冷笑。

  這家伙不是去聽美人談琵琶了?

  “六殿下原來有跟蹤人的癖好?”

  “本皇子屬狗的,狗鼻子最靈,聞到哪里有狐貍的味道就來了。”

  沈初笑瞇瞇裝傻,“哪里有狐貍?六殿下罵自己就行了,攀扯狐貍可不太好。”

  裴淵瞇著眼打量她片刻,輕輕一躍,落在沈初面前。

  他身形高大,瞬間就攏住巷子里大半的陽光。

  沈初被完全被籠罩在他的身影里。

  “剛才在恒王府也是因為裝傻被罰跪?”

  沈初沒說話。

  裴淵又往前一步,“恒王讓你做什么?”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令沈初又往墻上靠了靠,想了想,笑了。

  “他讓微臣彈劾你,微臣寧死不從。”

  “這么說本皇子該感謝你?”

  “倒也不必,六殿下若真心想感謝,請忽略微臣即可。”

  她笑瞇瞇拱手,準備離開。

  裴淵伸出玉骨扇擋住她的去路,微微前傾,聲音含笑。

  “小沈大人不如考慮投靠本皇子?”

  沈初抬頭,詫異看過來。

  “投靠?六殿下在向微臣表露您不甘于只做一個皇子的野心?”

  “不可以嗎?”

  “六殿下就不怕微臣不愿意,然后向太子或者恒王告密?”

  “你會嗎?”

  裴淵臉上仍舊是漫不經心的笑,仿佛并不在意她是否告密。

  沈初默然。

  當然不會,要告密剛才在恒王府就講了。

  “所以,小沈大人的答案是?”

  “沈初只是區區六品御史,為人愚鈍,六殿下為何如此抬愛?”

  裴淵用玉骨扇輕輕拍了拍沈初的肩膀,“能在殿試中當著皇帝和各位主考官的面,侃侃而談天下大勢,十六歲就摘下狀元郎的桂冠,小沈大人怎會愚鈍?”

  頓了頓,他又恢復不正經的輕笑,“再說,咱們一起扳倒了三皇子,如今也算是擁有共同秘密的盟友了。

  盟友難道不應該互相幫助?”

  沈初輕輕推開玉骨扇,呵呵,“殿下所謂的互相幫助是砒霜逼供?”

  “嘖,本皇子不過試探一二,小沈大人小氣了。”

  小沈大人表示自己就是很小氣,“道不同不相為謀,沈初告辭。”

  “別動。”

  玉骨扇壓在了她肩膀上。

  沈初有些火了,“六殿下又想做什么?”

  “耳朵怎么了?”

  沈初抬手摸了下耳垂,小聲吸了口氣。

  “恒王射箭擦傷的,不要緊,小傷。”

  裴淵多看了一眼。

  沈初的耳形生得極好,像是刻刀雕刻出來的一般,白皙玲瓏。

  小小的耳垂泛著鮮紅的血珠,看起來莫名有些刺眼。

  裴淵轉開目光,“接著。”

  一個小巧的藥瓶丟進沈初手里。

  沈初認出是昨日裴淵送她的生肌膏。

  不是要走了嗎?怎么又送給她。

  莫名其妙。

  她抬頭,裴淵已經走到了巷子口。

  “這是殿下收買人心的手段?”

  裴淵背對著她揮揮玉骨扇,“這么想也行,放心,里面沒有砒霜,你也不用交代你的婢女讓她為你報仇。”

  沈初......

  怪不得這家伙今日說話總是含沙射影,一會兒罵自己是鷺鷥,一會兒罵自己是狐貍。

  原來他聽到了昨夜自己罵他的話。

  這家伙竟然監視自己。

  沈初捏著藥瓶,后背瞬間生出一身冷汗,慶幸自己酒后沒有亂說別的。

  巷子外響起裴淵與護衛說話的聲音。

  “殿下,咱們去哪里?”

  “去清風樓喝酒,聽說有個新來的姑娘琴彈得不錯。”

  沈初撇嘴,風流鬼。

  不過,今晚倒是個拿回荷包的好機會。

  夜里起了風,沈初和紅袖黑衣蒙面潛進了六皇子府。

  裴淵平日里以風流浪蕩的形象示人,他的府里防衛并不嚴謹。

  從上次針線房的婢女被人收買就能看出,裴淵有意縱容太子和恒王在他府里安插眼線。

  沈初交代紅袖先將巡邏的護衛引開。

  她悄悄潛入葉清霜的臥房,打暈了葉清霜。

  轉頭卻發現屋里多了不少陳設。

  是葉清霜的嫁妝。

  沈初頭大,這么多東西,算了,從頭翻吧。

  將最有可能的梳妝臺,床頭柜以及箱籠里翻了一遍,一無所獲。

  荷包倒是翻出來不少,但沒有她的那一只。

  沈初只得弄醒葉清霜。

  葉清霜一睜眼,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便抵住了她的脖子。

  “別喊,”沈初聲音壓得很低,“拿出你所有的荷包。”

  葉清霜嚇得花容失色,抖著手指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床邊。

  “荷包都在這里了,壯士如果要銀子,在梳妝臺下的匣子里。”

  沈初匕首往前一送,“這里沒有我要的荷包,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不屬于你的荷包。

  立刻拿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不屬于她的荷包?

  葉清霜眸光一閃。

  她手上只有一只不屬于自己的荷包,就是前日裴淵交給她的那只紅色荷包。

  她臉色微變,“那夜和殿下在一起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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