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今日輸了比賽,還被沈初逼著喊自己是草包,整個人幾乎氣炸了。
滿腔邪火正找不到發泄的地方,恰好這時接到了流風的邀約。
想起流風公子那綽約的風姿,對自己若有若無的勾搭,三皇子頓時邪火更甚。
流風吊了他許久,今晚一定把流風辦了,方能一泄他心頭的邪火。
于是一進流風的房間,他的眼中便閃過濃烈的垂涎之色。
“流風約本皇子,難道只想和我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三皇子看到窗前的小桌上擺著棋和酒,有些不樂意地勾住了流風的手。
他今晚可沒心情像以往那般和流風談詩論棋,附庸風雅。
流風抽出手,倒了一杯酒遞過去,“夜正長呢,三皇子急什么?”
三皇子眼前一亮,接過酒杯直接扔了,不管不顧地將流風抱起來丟在了床上。
“本皇子當然急,喝酒有的是時間,先讓我疼完你再喝也不遲。”
流風眼底閃過一抹強烈的仇恨,他閉上眼睛,壓抑著要吐出來的沖動。
就是這個男人,在三年前強行掠走剛滿十五歲的哥哥并凌辱致死,又讓人打死了他的爹娘,害得他家破人亡。
今日他一定要為爹娘哥哥報仇。
流風的手悄悄探入枕頭底下摸索著自己藏好的匕首。
突然卻聽到悶哼聲。
三皇子趴到自己身上不動了。
他睜開眼,對上一雙同樣瞪得溜圓的眸子。
“你....”話未說完,就見對方抬手狠狠敲在他的脖子上。
紅袖毫無心理負擔地收回手,看著被打暈的流風,小聲道:“本姑娘日行一善,今日救你免于被畜生侮辱的命運,不用感謝我。”
可惜流風暈過去了,不能發表任何意見。
紅袖利索地拿出麻袋,將三皇子套進去,然后扛在肩上,腳尖一點,輕巧地躍出了清風樓。
一路疾馳,到了宮城外的暗河邊。
夜已經深了,河邊涼風習習,吹動著沈初的發梢。
聽到有腳步聲,她轉頭看到紅袖疾奔而來。
“沒有驚動什么人吧?”
紅袖將三皇子丟在地上,笑瞇瞇的道:“公子,說出來你都不信,今夜出奇的順利,沒被任何人發現。
奴婢帶在身上的蒙汗藥都沒派上用場,看來老天爺都希望我們收拾這種畜生。”
沈初眉頭微挑,頗為意外。
轉念一想,恐怕是三皇子色.欲熏心,特地遣散了周圍的人,免得有人聽到異常動靜過去查看。
沈初唇角勾出一抹冷笑,示意紅袖將麻袋丟入水中。
河水透過麻袋灌入三皇子口中,把三皇子嗆醒了,憤怒地大喊:
“放了本皇子,不然本皇子要你全家不得好死。”
河水灌入口中,他在麻袋里蜷縮著又掙脫不開,憤怒的叫囂逐漸變成了驚恐的求救聲。
“救命!”
沈初站在岸上,望著在水里浮浮沉沉的三皇子,眼神冰冷,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打了下去。
她自幼習武,深知打在哪些部位最疼。
三皇子被打得慘叫連連,一張嘴喊叫就不停地有水嗆進去。
瀕死的恐懼嚇壞了他,不住地哀求:“好漢饒命,別打了,求你放過我,只要能放過我,你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沈初掄起木棍精準地敲在了三皇子的嘴上。
三皇子頓時沒了聲息。
麻袋逐漸往下沉去。
她丟開木棍,“把他撈上來。”
紅袖腳尖一點,提著麻袋飛上岸,滿臉嫌棄地摔在地上,又狠狠踹了兩下。
“照我說直接弄死多好,干嘛丟進水里打一頓?”
沈初輕笑:“丟進水里打,身上疼痛感強烈,且水會加快淤青泛出的速度,誰也查不出他具體的受傷時辰。
就算有人調查,咱們也有不在場證據。”
紅袖有些不甘心,“公子說的是,他畢竟是皇子,真要弄死了,事情鬧大了,萬一真有人查到我們身上,反而會壞了公子為父申冤的計劃。”
沈初笑瞇瞇地點頭,“放心,即便不能弄死他,我也不會讓他好過,你知道對于一個色欲熏心的家伙,什么最讓他痛苦?”
紅袖雙眼一亮,“那玩意再也硬不起來了?”
沈初打了個響指,摸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晃了晃,“沒錯,吃了這顆藥,他那玩意兒以后就徹底成了擺設。”
如果不是怕事情鬧得太大,她真想直接弄死三皇子。
但眼下只能用這種方法報仇了。
這樣即便明日事情傳開,皇帝多半以為三皇子是因為在青樓爭風吃醋,被人打了一頓,并不會認真追究。
等到三皇子發現自己不能人道也是幾天后的事情,他只會以為自己生病了,不會懷疑到今天晚上來。
相反,若真弄死三皇子,縱然他有再多的錯處,皇帝見兒子死了也會雷霆震怒,定會下令嚴查。
這世上心細如塵,又比她聰明的人多的是,凡事只要做過必定會留下痕跡,若真的被人查到她身上,她就完了。
沈初塞進已經昏迷的三皇子嘴里,捏著嘴等著他咽下去。
紅袖見沒她什么事了,道:“奴婢去清風樓那邊轉轉,看看有沒有人發現三皇子被掠了。”
“好。”
紅袖離開了,又過了片刻,三皇子喉結微動,藥丸順利咽了下去。
確定他將藥咽下去才松開手。
沈初松開手,任三皇子滑落到地上。
她正準備離開,卻看到迎面有人疾奔而來,恰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沈初來不及躲閃,只得滑入水中。
借著皎潔的月光,她看到走來的人正是裴淵和孫嚴。
倒霉玩意兒,怎么又遇上了這家伙。
她悄悄又往水下沉了沉,生怕被裴淵發現自己。
這家伙莫非是發現了三皇子不見了,特地趕來相救的?
借著水紋掩飾,她隱約聽到孫嚴的聲音。
“找到了,三皇子被人打暈了。”
裴淵淡淡地嗯了一聲,緩緩走過去,垂眸打量著三皇子。
沈初不懂,他一個夜里瞎,能看什么?
下一刻就看到裴淵蹲下身來,伸出一只手。
孫嚴立刻遞上一把匕首。
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冰冷的銀光。
沈初一驚,他不是來救三皇子的?
下一刻就看到裴淵用匕首輕輕拍了拍三皇子兩腿間,一手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
“切幾分厚好呢?”
孫嚴雙手抱臂,面無表情:“殿下,這不是切土豆絲。”
裴淵鄙夷一笑,帶著兩分傲嬌說:“就他這兩個蛋子,還沒個土豆大,以我的經驗來看,切兩分厚好了。”
水里的沈初一臉懵,你們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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