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77章 殿下刀工精準,全靠土豆絲切得好
  下一秒就看到裴淵手起刀落,精準無誤地割了下去。

  三皇子慘叫一聲再次被打暈,一截長長的東西飛了出來,包裹著一絲布料,滾到了旁邊。

  噗。

  沈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喝了一口水,連忙重新屏氣。

  她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紅袖的答案并不準確。

  對于一個色欲熏心的家伙,有什么比不能人道更讓他痛苦的呢?

  答案有了。

  那就是連人道的工具都沒了!徹底廢了。

  天啊,裴淵竟然親手把三皇子閹了!

  是親兄弟?

  但,他手起刀落的那一下,不得不說,爽!

  沈初鼓著腮看到裴淵站起身,將匕首丟給了孫嚴。

  他桃花眼微瞇,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滿是血的手,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即使在水里,沈初也莫名能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氣壓。

  這家伙為什么要閹了三皇子?

  難道三皇子得罪他了?

  還是說因為白日三皇子調戲自己的事情,裴淵在為自己出氣?

  沈初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嚇到了,連忙搖頭,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甩掉。

  以裴淵對她的討厭,怎么可能會幫她出氣?

  頭頂忽然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

  她抬頭,看到裴淵蹲在岸邊,正慢條斯理地用湖水清洗著手上的血跡。

  湖水被暗紅色的血液侵染,有絲絲縷縷的紅飄落下來。

  沈初被惡心到了,忍不住吐出一連串泡泡。

  嘩啦。

  下一刻,一只大手揪住了沈初的衣領,將她從水里拎了起來。

  在半空中對上裴淵冰冷的眼眸時,沈初大腦一片空白。

  完蛋了,又又又一次被抓包了。

  “小沈大人,你怎么在這里?”

  孫嚴看著被裴淵提溜出來的沈初,一臉詫異。

  她頂著濕漉漉的頭發,擺擺小手,嘿嘿一笑,“如果我說天太熱了,我來這里泡澡沖涼的,你們信嗎?”

  孫嚴搖頭,“不信。”

  沈初垂頭喪氣地耷拉下來腦袋,好聲好氣地同裴淵商議,“殿下能先將我放下來嗎?”

  裴淵直勾勾地望著她。

  因為距離很近,沈初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完全是憑著聲音定位看向自己。

  若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他的眼神并不聚焦。

  等了片刻,卻見裴淵不但沒放下她,反而又往上提了提。

  沈初仿佛被扼住喉嚨的小雞仔一般被提溜著,兩條小腿在半空中晃蕩著,恨不得給裴淵一腳。

  “殿下想干什么?”

  “麻袋你套的?人是你打的?”

  沈初不承認也不否認,反而振振有詞,“蛋是你割的。”

  她氣鼓鼓地瞪著裴淵,又反應過來這家伙看不到,連忙說道:“咱們現在是一個坑里的蘿卜,誰也別想拔了誰。”

  “是嗎?”裴淵勾唇一笑,“如果我現在將你扭送到宮里,說我巡夜發現你劫掠三皇子并閹了他,你說陛下會信嗎?”

  會。

  她白天才被三皇子調戲過,若說她懷恨在心,蓄意報復,指證她的人又是裴淵,陛下當然會信。

  沈初磨了磨牙,慢悠悠地道:“我若是被陛下治罪,就沒有人為殿下配制安神藥,沒人為殿下送荷包了呢。”

  嘖,她這算不算抓住了裴淵的命脈?

  裴淵低低地笑了,笑聲低沉清冷,“本皇子最討厭被別人威脅。”

  沈初呵呵,“殿下討厭的事還真多,討厭別人討價還價,討厭別人自殘,哦,還討厭別人摸你.....”

  裴淵突然松開了手,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沈初直直地往水里落去。

  她低咒一聲,踩著水面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落在岸上,看向人事不省的三皇子。

  三皇子躺在血泊里,被她暴打的痕跡逐漸開始往外泛,臉上又青又紫。

  至于下半身,褲子被切開了一個圓圓的洞,切口整齊平滑,再往里看去....

  她忍不住由衷夸了一句:“刀工不錯。”

  裴淵哼了一聲,“我經驗很足的,說兩分厚度,切出兩分半都是侮辱我日日夜夜的練習。”

  呦,您還驕傲上了?

  練習什么?切蛋還是切土豆絲?

  沈初悠悠地道:“一看就是平時土豆絲切得好。”

  孫嚴忍不住驚呼:“小沈大人怎么知道我們殿下夜里睡不著的時候愛切土豆絲?

  殿下刀工精準,全靠土豆絲切得好。”

  裴淵冷冷掃向孫嚴,“滾!”

  孫嚴委屈地閉上了嘴,其實他很想建議殿下能不能換個別的菜切,府里每天早中晚必吃的一道菜就是酸辣土豆絲,都快吃吐了,但敢怒不敢言。

  沈初忍不住噗嗤笑了。

  腦海里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畫面。

  裴淵一手拿土豆,一手拿刀,憑感覺摸索著切下去。

  夜里瞎在夜里切土豆絲.....

  嘖,怪不得能偽裝那么好,沒人發現他夜盲的事實,都能切土豆絲了,誰能相信他夜里是個瞎子?

  沈初忍不住樂出了聲。

  這么一想,裴淵這家伙似乎也沒那么可惡。

  “笑什么?”裴淵大約有些惱羞成怒,“把地上的血跡清理干凈,不要讓人看出這里發生過什么。”

  沈初不服氣,“憑什么要我清理?你不是有護衛嗎?”

  “呵,本皇子的護衛自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既然說了是一個坑里的蘿卜,那就干點蘿卜的份內工作。”

  有什么重要的事?

  沈初扭頭看向孫嚴。

  孫嚴聳肩,“殿下讓我滾。”

  卻見他扛起三皇子,徑直滾,哦,走了。

  沈初.....

  她繼續掙扎,“蘿卜的份內工作是往下扎根,扎得穩穩的,別讓人拔了。”

  “嗤,本皇子拔你,易如反掌,試試?”

  沈初敗下陣來,誰讓自己武功沒人家好,權勢沒人家大,爹也沒人家的爹強呢。

  她認命地從草叢里撿起一個廢棄的水桶,打了河水沖刷地上的血跡。

  裴淵背著手站在河邊,吹著涼風,那愜意的模樣,若是手里再拿根小鞭子,就與監工無二了。

  小長工沈初忍不住問:“你讓孫嚴把三皇子弄哪里去?”

  “你說呢?”

  她怎么知道?這家伙的心思深沉難測,誰知道他想把三皇子怎么樣?

  沈初撇撇嘴,小聲嘀咕:“為什么對三皇子這么狠?不會你被他....那什么過吧?

  話音一落,她忽然感覺到后背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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