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謀千歲 > 第53章 不如殺了我,這也解氣
  她今夜真是惱了,實在耐不住性子同謝不傾虛與委蛇。

  謝不傾也不知明棠哪兒來的脾氣,有些興味她今夜性子這般烈,轉念一想她也沒那本事走出西廠,魏輕這個時辰送信來,應當是正事,只叫摘星先將魏輕的信送上來。

  摘星看著明棠怒氣沖沖的背影,眼中浮起些輕蔑,捧著信件上去了。

  謝不傾批了信件,讓摘星送回去,于樓上等了又等,竟不見明棠回來。

  她當真有那本事走?

  謝不傾有些詫異,帶了些微惱,往外走去。

  摘星還在樓下,也不知在做什么,謝不傾不喜屬下做事拖沓,斥了她一聲,她辯解說是身子不適,匆忙走了。

  謝不傾鼻子靈,能辨出明棠在明府之中沐浴所用的香胰子味兒,跟著尋了過去。

  這一路出了院子,娃娃臉也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跟著謝不傾而行,低聲稟告;“世子出來,屬下打了招呼,不許他們攔著沖撞了人,只不許世子出去,世子便氣沖沖往詔獄的方向走了。”

  他也有些忐忑,不知這般安排合不合意,但在主子身邊隨侍,若不會賭一把主子心意,那也別想更上一層樓了,娃娃臉這才大膽安排。見謝不傾聞言神色并無不快,終于松了口氣。

  謝不傾往詔獄的方向走,那娃娃臉跟了一會兒,又有些斟酌著說道:“世子方才過來的時候,神情便有些不好,似是身子不適。”

  謝不傾腳步未停,因明棠忤逆,心中微惱:“她既有所求,不是砍頭的大事她就得來,瞧不清自己的身份,竟學會同本督甩面子?”

  娃娃臉思索再三,還是說道:“屬下在院子外頭伺候,聽得樓里有東西摔了的聲音。方才見世子出來,走路有些微拐,恐怕是跌著了。”

  尋常時候,他并不敢同謝不傾頂嘴,但涉及到明棠,事又不同。

  雖還是把握不準謝不傾心中究竟如何看待明棠,他卻覺得還是應當有事說事。

  謝不傾停了一下,眉頭還是皺著的:“……這么大人了,上樓還會跌著?”

  娃娃臉不敢說那樓梯陡峭又暈人,他們若要進,一般都是直接輕功飛身上樓,從不走那樓梯;且明棠來的時候已然不痛快了,跌了也是情有可原,只道:“也不知世子有沒有跌傷了。”

  “她是琉璃燒制的人,跌一跤就傷了?”

  說著,便幾步走快了些,打算去詔獄逮人。

  娃娃臉想起明棠原沒動怒,只是摘星后來進了樓,也不知同她說了什么,這才惹得明棠動氣。只是這話并不好說,他與摘星也算頗有幾分交情,正思索著。

  謝不傾已然在詔獄左近的虎頭鍘處逮住了明棠。

  明棠出不去,正一肚子惱怒,但是她腹中越來越疼痛,只覺得寸步難行,于是抱著小腹蹲在地上,身上沒了力氣,只能靠著虎頭鍘。

  那虎頭鍘白日里才鍘過人,還有些生冷的血腥氣,明棠渾身不適,只覺得身上的溫度皆被小腹里的疼痛給絞斷了,渾身盡被冷汗浸透。

  謝不傾含著幾分不耐將她提了起來:“膽子大了,如今不聽本督的話了?”

  明棠聽見他的聲音,忍不住縮了縮頭。

  她曉得謝不傾容不得旁人忤逆,可是她這會兒實在沒力氣應付他,毫無生氣地點頭,很是敷衍。

  謝不傾見她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似是丁點兒不愿與他言談,想起來白日里的《捉人記》,說起她與周時意也有說有笑地說了些話,到自己面前卻這般一副死相。

  “你既不認,便是認了忤逆了。”

  明棠只覺得他聒噪,想起摘星那蔑視的目光,又想起謝不傾來回的折辱,一甩謝不傾的手,冷笑道:“大人若是覺得我說話不中聽,就去尋那些中聽的,與我這卑賤之人多言什么。”

  一說話,便感覺牽動著小腹更痛,偏生癸水痛無藥可醫,明棠之怒無發泄。

  明棠又氣又疼,一見那泛著寒光的虎頭鍘,知道謝不傾必然因為自己這番話惱怒,忍不住說道:“大人若當真這樣惱怒,這身旁就是虎頭鍘,不如將我一刀鍘了,這也解氣。”

  謝不傾心中怒氣頓起。

  他的神色全然冷了下來,見娃娃臉低著頭,冷然道:“拾月,既然明三郎這般骨氣錚錚,一心求死,本督也不好不成全。詔獄就在側,也讓她去嘗嘗詔獄的滋味。”

  明棠聽聞要將她關進詔獄,當即轉身就往詔獄大門走去。

  她沒精力與謝不傾多言,只想找個地方蜷著,謝不傾見她今日這般逆反,也懶怠多管了,只覺得這骨氣太硬,還需銼銼,竟當真讓人將她送進去。

  那娃娃臉見狀,終于將方才一直權衡之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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