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替嫁戰王后,神妃攜帶空間去流放 > 第四十三章 漪蘭閣
    林雪梅嬌媚的狐眸涌動著青光,配飾在頭上的珠花銀墜碰撞在一起,迸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

    青氣向四周蔓延,恍如花草般搖曳,似隨時即可揭竿而起。

    白歌怡然不懼,漂亮的眸子與之對視,誕生潔白如新雪的符光,將氣質襯托的更加縹緲超然。

    “一無所知?”

    林雪梅嗤笑,聲音更加冷厲:“玉漱夫人身邊的人,都是這般狂妄自大么?”

    白歌靜靜的看著她,說道:“如果不服,你可以試試。”

    聞言,林雪梅盯著白歌,狐媚的眸子中流轉著蠢蠢欲動的青氣,頭發飛揚,盛怒至極。

    林家在青陽城位列頂級勢力,能夠與之相提并論者屈指可數,她作為林家僅次于家主的強者,在青陽城中,有幾人敢忤逆她的聲音。

    先前趙磊斬了她的一縷發絲,如今更有紅袖春鴦樓的一個黃毛丫頭膽敢直接威脅她,莫不是她手段太過仁慈,讓人以為她可欺?

    一念至此,大廳中增添出了一絲殺意。

    白歌平靜的看著林雪梅,對大廳中溢出的殺意視若無睹,自始至終也不曾有什么波瀾。

    戰斗,一觸即發。

    趙磊見狀,微微皺起好看的眉毛,視線環視過周圍。

    兩名畫師和兩名舞女低著頭,身體顫抖,不敢出聲。

    于謙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林雪梅和白歌。

    劉晉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嘴角含著一絲謙和的微笑,靜靜的看著。

    童子摩挲著墨袍的袍擺,他來到這里似乎只是為了干兩件事。

    要畫稿,和取走畫稿。

    其余一切都與他無關。

    趙磊眉毛皺得更深,如是兩柄修直的劍鋒,側頭望向林雪梅和白歌,忽然出聲說道:“吵夠了么?”

    聞言,大廳為之一靜,隨即包括林雪梅和白歌在內的眾人,都是看向趙磊。

    趙磊的目光平靜如水,說道:“我來這里不是為了吵架,也不是為了看人吵架的。”

    說罷,趙磊看向畫師和舞女,隨手拿了一張白衣人的畫稿,說道:“我現在只想了解一件事,那就是這幅畫像什么時候能畫好!”

    “這......”

    兩名畫師猶猶豫豫的對視一眼,隨即看向兩名舞女,一名畫師恭敬的答道:“這還需要見過這名白衣人的人提供更加清晰的容貌特點。”

    另一名畫師也是點頭贊同。

    趙磊再看向那名最早先過來的舞女,問道:“還差多少?”

    舞女低下頷首,屈身施禮,神情中帶著恍惚和不解,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稟大人,小女也不知究竟差在哪里,明明是依照腦海中的記憶描述的,但畫出來的人卻不一樣。”

    聽到這種回答,趙磊眉頭輕皺,轉而望向另一名舞女,道:“你呢?”

    那舞女連忙施了一禮,回稟道:“小女也如是一般。”

    趙磊劍眉微蹙,不曾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于謙、劉晉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首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記在腦海里的人,怎么會和畫出來的人截然不同呢?

    不遠處。

    林雪梅與白歌對持在一起。

    林雪梅的神色中多了一抹難看,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一甩袖袍,發出一聲冷哼,道:“今天有正事在身,我便不與你多做計較。”

    趙磊方才那番話一出,再加上此刻受到無視的局面,若再多做計較,難免在外界落得一個小肚雞腸的名聲。

    且,如今正事在身,容不得過多滋事。

    白歌靜默無言,不過眼中描繪書寫而成的符字卻正在黯淡,最后歸于平靜。

    自始至終,白歌都不曾有過情緒、表情上的變化,像是一個清冷而又寧靜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林雪梅走到畫師和舞女面前,神色中還帶著少許的憤怒和陰沉,說道:“再畫一幅。”

    兩名畫師和舞女不好忤逆,只好施禮,應聲道:“諾。”

    畫筆蘸墨,宣紙平鋪在桌面上。

    兩名畫師分別依照著兩名舞女給出的提示作畫。

    趙磊、林雪梅、于謙、劉晉、白歌、童子無聲的等待著。

    待得兩名畫師最后一筆揚起,兩張白衣人的畫像依次出爐。

    于謙率先看去,隨即堅毅的眉毛皺成了川字,說道:“還是這個樣子。”

    林雪梅臉上的惱怒更甚,卻沒有再次遷怒于兩名舞女,只是發出一聲冷哼。

    趙磊眼中煥起兩輪金色的劍光,仔細的看過這幅筆墨未干的畫稿,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曾聽過、見過。”

    在外游歷一年,經歷了生生死死,于各種生死境地徘徊,趙磊也不曾聽過、見過。

    將記憶在腦海中的人畫出來,居然會描繪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容貌。

    劉晉眉間也多了一抹沉思,最終搖頭嘆息道:“第一次見。”

    于謙聲音低沉,帶有不耐煩地怒道:“見過的人畫不出來,見鬼了不成。”

    “畫不出來的。”

    恰在此時,一道清脆悅耳的美妙聲音響起。

    趙磊、于謙、林雪梅幾人循聲望去,皆是眉頭微微皺起。

    林雪梅冷哼一聲,仍帶有怒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正在整理白衣人廢稿的白歌將廢稿整齊的放在桌上,然后看向墨跡漸干的新畫,漂亮的眸子中流轉過一道潔白的符光,淡然解釋說道:“他們再怎么畫,也畫不出來的。”

    趙磊劍眉微微上翹,隨即拂手輯禮,說道:“能不能解釋一下!”

    林雪梅朱唇輕撇,冷哼道:“裝神弄鬼。”

    白歌看也不看她一眼,指著畫像上的白衣人,說道:“這是一種符術。”

    此言一出,滿堂皆寂。

    趙磊眉目中藏著一絲驚色,看向白歌,說道:“你是說,這個劍修還是一名符師?”

    先天領悟劍意,便足矣令人震驚。

    若他還是一個符師的話,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妖孽。

    趙磊心中突然涌現一股壓力,隨即產生的就是更加昂揚的戰意。

    若與此人一較高下,當不虛此生。

    在趙磊身側,林雪梅、于謙、劉晉三人的神情上如是蒙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青陽城,何時出現了這么一個妖孽。

    童子站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淡然的站在那里,亦不曾因為白歌的話而有所驚色。

    白歌看了一眼眾人的神色,說道:“不一定。”

    眾人怔了一下。

    白歌繼續說道:“撰寫出符術的字帖、符牌等,都會具備符術的能力。而具體符術存在的時間,以及威力,都要看那名符師的境界。”

    于謙皺了皺眉,打斷白歌的話,說道:“那豈不是說,符師這個符字放在凡人手中,也具備斬殺修行者的能力?”

    于謙壓根不信白歌的話,若是符師擁有這般恐怖的手段,那蠻荒大陸豈不是符師的天下了。

    大陸上,隨處放置內有符術的令牌,即可殺人。

    劉晉、林雪梅也是狐疑的看著白歌,他們也不信這種鬼話。

    趙磊則是默首沉思,他忽然想起了,北岳山脈上消逝的那道符光...

    這人會不會就是那名符師?

    趙磊眼中涌動著金色的劍光,默默思索。

    符師不是遍地走的存在,趙磊有很大的把握確定這個人就是當初北岳山脈上那道符光的主人。

    只是,那人是擁有如白歌所說的符牌等內有符術的東西。

    還是說,他本身就是一名符師。

    在趙磊思考時。

    白歌黛眉輕蹙,看著林雪梅、于謙、劉晉,說道:“這種符術凝在其中的物品并不好做,首先,符師的境界需要足夠精湛,其次,對物品有很大的要求。”

    “這種制品,如果離開施展符術的人過遠,也會有威力上的削弱,具體還要看符師本身的境界和實力。”

    話落,白歌蹙了蹙黛眉,講了這么多的話,讓她很不習慣。

    林雪梅嬌媚的眸子微動,笑道:“說了這么多,不如讓我們見識一下符師的手段,如何?”

    于謙、劉晉也是意動,看向白歌。

    白歌眸子低垂,直接說道:“不。”

    林雪梅聞言,嬌媚的眼睛一瞇,冷笑道:“如果你不示意一二,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暗中示意讓舞女這么說的。”

    微微停頓一瞬,林雪梅若有深意的說道:“舞女,可是你們紅袖春鴦樓的人。”

    白歌抬頭看了林雪梅一眼,一言不發。

    林雪梅緊緊盯著白歌的眼睛,刻意放緩了語速,一字一頓的說道:“亦或者,那個人現在就在你們紅袖春鴦樓。”

    此言一出,空氣也似乎凝固了許多。

    劉晉、于謙不由自主的看向白歌,眼中涌動著光芒,有些意動。

    童子也是看向白歌,不過也就一眼,然后繼續低下頭。

    一直沉思的趙磊微微皺眉,瞥了眼林雪梅,忽然察覺到她目中的深意,才知道林雪梅早就有這方面的想法了。

    不過,林雪梅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趙磊想了想,然后也是望向白歌。

    白歌漂亮的美眸如一汪毫無波瀾的清潭,坦然迎著眾人的目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白老不在。”

    白老不在。

    白歌覺得這句話足矣解釋所有的問題了。

    于謙和劉晉聞言,眼中的光芒淡了下去。

    紅袖春鴦樓的白老若是不在,那就意味著他們也不具備察覺樓內有人破境的能力。

    林雪梅并未就此罷休,而是繼續說道:“白老,你說不在就不在?”

    白歌說道:“白老在不在,你們家主應該清楚,而且...”

    說到這里,白歌微微一頓,美眸看著林雪梅,很認真地說道:“你很煩,白老要是在,你就不能說話了。”

    林雪梅瞳孔收縮,隨即一笑,說道:“可惜,白老不在。”

    白歌蹙了蹙黛眉,感覺有點小煩躁,薄紗后,小嘴微微張開,悄悄地嘆出一口氣。

    這個人,好...煩啊!

    林雪梅有恃無恐,望向青簾后的長廊,繼續說道:“白老不在,玉漱夫人也會沒有察覺么?”

    白歌漂亮的美眸盯著林雪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夫人很懶。”

    懶,就代表著不想注意。

    白歌覺得這一個理由非常夠了。

    林雪梅說道:“玉漱夫人,真的懶到這種地步?在紅袖春鴦樓里面的事......”

    白歌并沒有讓她把話說完。

    “夫人很懶,真的很懶。所以我以后一定會讓夫人不懶的,夫人應該多出去走走。”

    趙磊輕拂了一下袖袍,聽著白歌的話,沉默不語,想著玉漱夫人還是懶些的好。

    于謙和劉晉也是沉默,夫人真的是懶些比較好。

    林雪梅靜靜的看著白歌,狐眸中的得色盡散,沉默了好久,錯開話題,說道:“這種符術,有解么?”

    白歌看著她,說道:“沒有。”

    林雪梅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白歌從桌上各拿走黑衣人和白衣人的一幅畫像,漂亮的美眸看著眾人,說道:“你們還有事么?”

    言外之意,你們該走了!

    趙磊抬起頭,說道:“還有一件事。”

    白歌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趙磊手掌落在旁邊靠在窗側的這個桌子上,看著白歌的眼睛,說道:“我要買這個桌子。”

    眾人看了他一眼,心想著買這個桌子有什么用?

    目前找到那個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白歌看著桌子,歪了歪頭,說道:“有用?”

    趙磊想了想,點頭說道:“有用。”

    白歌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從潔白如雪的袖袍下伸出一只素手,翹起三根修長的手指,看著趙磊說道:“三千兩。”

    林雪梅、于謙、劉晉三人聞言搖了搖頭,將對這個桌子的好奇想法直接打掉。

    三千兩,這等價格在青陽城已然是天價了,即便是換個黃金鑄成的桌子,都會有余錢。

    童子則是默默地數著手指,想著三千兩能夠在街坊那家老粥鋪吃上多少個包子。

    白歌看著趙磊,漂亮的美眸中有一絲忐忑,想著自己是不是開的價格太高,把他嚇到了。

    白歌稍稍有些后悔,或許,應該價格便宜一點點。

    趙磊看著白歌,臉色微變,沉默了好久,最終點了點頭,道:“好!”

    若說沒用,會不會好一點。

    趙磊暗暗后悔,隨即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希望這張桌子上面的東西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成交。”白歌一口咬定,生怕趙磊后悔。

    “嗯。”

    趙磊悶悶的應了一聲,隨即看了一眼白歌,說道:“錢,我會讓家族里面的人送到紅袖春鴦樓。”

    白歌目藏喜意的點了點頭,倒也不怕趙磊臨時反悔,畢竟自己不是夫人。

    自己沒有夫人懶,可以經常出去走走。

    趙磊直接拎起酒桌的一條桌腿將之輕而易舉的抬了起來,抬腿便要走,也不顧及形象是否不再是那般清冷脫俗。

    “等一下。”

    這時,劉晉猛地出聲,止住了眾人各拿畫像想要離去的步伐。

    趙磊放下桌子,和一眾人回頭看著劉晉。

    于謙問道:“還有什么事?”

    劉晉彬彬有禮,笑道:“劉某就是好奇,各位前來尋找那人,是做的什么打算。”

    劉晉的視線掃過眾人。

    大廳中,陷入沉默。

    先天便掌控劍意,你說找他是為何。

    若是散修,便供養在族中培養或者交好。

    若是大勢力的子弟,那便更要交好。

    至于是否為魔修,則到時再說。

    但,如果是散修,這人說什么也不能掌控在其他家族手里。

    若是得不到,必須殺之。

    先天便悟劍意,誰能預測以后這個人究竟有多強大。

    不為友,便趁其羽翼未豐之際殺之。

    劉晉笑了笑,不再追問,拿著兩幅畫像便離去了。

    無聲中,林雪梅、于謙、童子也接續離開。

    白歌看了看神色不是很好看的趙磊,略有猶豫,然后看向沒有了酒桌顯得很孤獨的兩個椅子,說道:“這兩個椅子你也拿去吧!”

    趙磊看著白歌,靜靜無言。

    白歌好心而又大方的說道:“就當是你買桌子送的!”

    趙磊攥緊了桌腿,吐出一口氣,說道:“謝了,不用。”

    話音落下,趙磊轉身就走,留下一道聲音:“再見。”

    白歌看著趙磊離去的背影,精致黛麗的眉梢微揚,漂亮的美眸拂過歡快的漣漪。

    薄紗后,粉唇嘴角揚起。

    掙了好多的錢。

    開心。

    ......

    紅袖春鴦樓,樓閣門口。

    一位俏麗的女子站在側門處,眺望著青紗縷縷的長廊。

    一身黃色的衣裙,看起來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只不過,此刻她的神情略有焦急。

    恰在此時,青簾掀開,一位俊逸不凡的白衣男子平舉著一個酒桌,輕若無力的走出長廊。

    “是趙磊。”

    眾人望去,皆是忍不住驚嘆出聲。

    這可是,青陽城年輕一輩第一天驕。

    可......

    趙磊為什么舉個桌子?

    眾人有此問,卻不敢問。

    側門處。

    黃裙女子見趙磊緩緩而來,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加快步伐走到趙磊面前,施了一禮,說道:“見過趙公子。”

    見行路被阻,趙磊腳步一頓,微低下頭看著她,問道:“何事?”

    黃裙女子露出驕傲和自信之色,說道:“我家小姐是紅袖春鴦樓的漪蘭姑娘,我家小姐久聞趙公子第一天驕之名,今日又現身紅袖春鴦樓,希望能邀請趙公子在漪蘭閣一敘。”

    黃裙女子的聲音并未掩蓋。

    紅袖春鴦樓中,一片驚訝的喧嘩聲。

    漪蘭姑娘邀趙磊于漪蘭閣一敘,是否說,對趙磊有幾分鐘意。

    畢竟以前,不曾聽聞過漪蘭姑娘邀請過其他男人在漪蘭閣敘面。

    樓中,無數人為之羨慕嫉妒恨。

    不過,趙磊也確實是天資過人,不論是容貌還是修行天賦,皆是位列青陽城前茅。

    無可否認他的優秀。

    可,黃裙女子的心中卻咯噔一下。

    趙磊的眼睛未免太過平靜,絲毫波瀾都不曾起過。

    “漪蘭是誰?”

    趙磊平靜的看著黃裙女子,隨即舉起酒桌側步躲開愣在原地的黃裙女子,從紅袖春鴦樓的門口離去,留下一道平平淡淡的聲音。

    “不見。”

    紅袖春鴦樓中,一片沉寂。

    黃裙女子楞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

    ......

    紅袖春鴦樓,漪蘭閣。

    外閣,擺著桌椅,坐落數十名形色各異的人,皆是望著與內閣之間隔著的那簾白紗,透過朦朧的輪廓可以看見一道身材窈窕的倩美女子。

    古箏律動的美妙聲音從內閣中傳出,似清泉潺潺,悅耳而又柔順,像是少女天籟的嗓音訴說著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閣中,數十人沉淪在其中,品茶聽曲,甚是愜意。

    在外閣貼近窗邊一側,冷風吹拂,白紗卷著從茶口中冒出的裊裊熱氣輕蕩。

    一個披頭散發的黑衣男人坐在椅子上,輕飲一口茶水,沿著夜幕皎潔的月光向下望去。

    那里,一個平舉著酒桌的人正徑直的向遠方而去。

    “趙磊。”

    窗邊,李思遠看著他,輕抿了一口茶水,自言自語道:“先前,還真是小看了青陽城中的這位天驕。”

    忽然間,李思遠有所察覺的回過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微微挑了挑眉。

    這是一位絕美的女子,穿著一身碧綠色的繡花長裙,香肩披著淡紫色的鏤空薄紗,發絲柔順似流水,臉頰側畔挽起幾縷秀發,美眸中碧波蕩漾,微微一動,便可撩撥人心。

    絕美女子自行沏了一杯茶,熱氣裊裊,給她絕美的容貌增添了一絲朦朧之美。

    李思遠撓了撓披肩的亂發,看著這個絕美的女子,癟了癟嘴,說道:“你怎么發現我的。”

    絕美女子給李思遠續了一杯茶水,笑道:“這是我的地方。”

    李思遠挑了挑眉,輕抿了一口茶水,似有些后悔的說道:“他們說你很懶。”

    絕美女子撇了他一眼,頗有一種懶惰的風韻,說道:“我不否認我很懶,但懶的時間久了,總要走一走,不是么?”

    李思遠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正好趕上了?”

    絕美女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趕上了!”

    李思遠看了一眼她,說道:“我要是不在這里喝茶,早點走,我是不是就遇不到你了。”

    絕美女子笑著點了點頭,盡顯儒雅端莊,自有雍容華貴的氣質。

    李思遠吧唧吧唧嘴,感覺這茶水有點苦。

    絕美女子為他倒茶,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李思遠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能不送我這份禮么?”

    絕美女子微微一笑,說道:“能告訴我,你來青陽城是為了干什么嗎?”

    李思遠直接說道:“游玩。”

    絕美女子點了點頭,然后作出了請的手勢。

    李思遠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說道:“我還沒喝完茶呢!”

    絕美女子笑了笑,說道:“回來繼續喝。”

    李思遠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我可以不要這個禮物。”

    絕美女子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感慨道:“我懶了很久了。”

    李思遠看著手中的茶,默然不語。

    絕美女子看著李思遠,很認真地說道:“我需要走走。”

    李思遠看了她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和你打。”

    絕美女子說道:“可我想走走。”

    李思遠撓了撓頭發,覺得這理由讓他感到很是荒謬和煩躁。

    絕美女子繼續作出請的手勢,對他微微一笑,帶有很驚艷的魅力。

    李思遠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起身道:“走吧!”

    兩人并肩向外行去,但卻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們的離去,也沒有人休息到他們。

    仿佛不存在。

    漪蘭閣,外閣四壁上,流淌下潔白的光芒,仿佛是流淌的白墨。

    白墨中,有晶瑩的光芒晃動。

    這是,數不盡的符光。